前情提要:王小米回到家中,面对自己的不同待遇,面对李雪云的态度,她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段灰色的时光。
01
王小米平躺在房间的床上,望着那片白色粉刷墙。童年的回忆,就像一个影子,一次又一次地被映入脑海。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小米最不想听的是这首歌,最不愿意唱的也是这首歌。每次听到这首歌,小米就觉得自己特别孤单,特别自卑。
小米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她的母亲叫做王春兰。
王春兰和王二喜是同一个村庄的,当时是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的。
一个温柔体贴,一个敦厚老实。村里的人都羡慕王二喜,很有福气,找到一个那么好的老婆。
02
王春兰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刚刚结婚的时候,家里一贫如洗,她一句怨言也没有,每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后,就去田里干活。家里买不起鱼和肉,三餐都是吃自己田里种的菜,唯一吃得最好的,应该就是去市场上买的巴浪鱼。
一盆巴浪鱼,是要一大家子吃的,王春兰总是不舍得吃鱼肉,她要把鱼肉留着给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她只会吃巴浪鱼的鱼头,还有鱼汤。鱼汤是和豆鼓酱一起煮的,她觉得也是很美味。
生活,并没有因为王春兰的勤俭节约而眷顾着她。该来的时候,终究还是会来。真正的考验,还是降临了。
由于长期食用巴浪鱼的鱼头,王春兰的体内日积月累地积攒着有毒物质。
就在她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有毒物质爆发了。她得了一种病,右脚大腿内侧开始不断疼痛。
疼痛伴随着胎儿的发育,愈加强烈。医生曾经劝过王春兰,终止妊娠,接受治疗。可是,孩子是她的心头肉,那么善良的她,怎么舍得放弃一条生命呢?
王春兰没有接受医生的建议,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她的坚持,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孩子是生下来了,可是她的大腿,也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王春兰已经没有办法照顾孩子。
那个时候,王小米已经5岁。
王二喜一边照顾王春兰,一边还得照顾年幼的女儿小米,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照顾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刚出生时就身体特别不好,经常发烧,感冒。没有母乳喂养 ,孩子一直哭闹。王二喜和小米的奶奶根本就没办法照顾小宝宝,他们需要照顾病重的王春兰。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瞒着王春兰,偷偷做了决定:把孩子送给别人,也许 ,这样做,孩子还能活下去!因为,他们想要尽力地照顾好春兰,让春兰早日康复。
03
孩子要送给别人的时候,王春兰的病情已经很严重,她渐渐没有了意识,也不知道要寻找自己的孩子。
小米清楚地记得,那个新出生的宝宝是妹妹。妹妹被一个中年女人抱上四不像车子,越走越远,哭声消失在看不见的村庄道路上。小米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带走妹妹,小米却什么事也做不了,那个时候小米才5岁。
小米隐隐约约记得,当时王二喜还跟小米说:“小米,我们把孩子送给别人,让别人来照顾。爸爸现在要好好照顾妈妈,小米要乖,不然爸爸会照顾不好妈妈的。”
5岁的小米,听懂了父亲的话,不停地点头,表示自己会很听话。
一个月后,带走孩子的那边传来了消息,孩子夭折了。因为长期发烧不退,救治无效。
这个时候的王二喜,已经没办法顾及那么多,他一心只想救好王春兰,听到孩子离世的消息,王二喜只是说了一句:“命运,一切都是命运。”
这也是王小米第一次听到父亲说起的“命运”,当时的小米太小了,她不知道什么是“命运”。
王春兰的病情,加速恶化。她现在不仅认不出家里人,还会大声喊叫,特别是晚上。左邻右舍,都被她的叫声惊醒了。
如果说上天是公平的,那它一定是遗忘王二喜这个贫困的家庭。上天不但没有眷顾王二喜,还不断地让他吃尽苦头,一次又一次地夺走他身边的家人。
就在第二个孩子离世的第二个月,被病魔折腾得不成人样的王春兰也离开了。
办理王春兰后事的那天,王二喜没有大声哭泣,他的泪水已经在照顾王春兰的时候,流干了。他没有再流泪,只是目光呆滞地注视着王春兰的遗像,妻子终究还是丢下了他。
他们结婚还不到十年,王春兰留给他的,除了一辈子的回忆,就只剩下小米这个孩子。
王春兰葬礼的那天,很多人蹲在王春兰遗像的前面,哭声触目恸心,所有的亲戚都来了。爷爷,奶奶,外婆,大伯,伯母……小米当时不懂得哭,她只是躲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一大堆人在大厅里哭得撕心裂肺。
她仿佛再次看到了当时心情很沉重的父亲,把她抱得紧紧的,在旁人面前没有哭泣的父亲,却是两眼涕零地对小米说:“小米,妈妈走了,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王二喜抑制不住自己的心酸,那是王二喜第一次在小米面前哭泣。
04
5岁的王小米,不知道什么是离开,更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再也不回来。
小米只是记得,母亲离开后,她就经常跑去大伯家里和堂哥堂姐妹玩。因为伯父伯母很疼爱她,吃饭的时候都会给她盛好一碗,和堂姐妹一样的菜和饭。伯母会让小米一起留在家里吃,等吃完饭再带着小米回去家里找王二喜。因为有着伯父伯母的疼爱,因为有着堂姐们的陪伴,小米没有感觉失去母亲后,有什么不同。快乐是一样的,就连吃的零食都是一样的。
唯一的不同就是,衣服都是父亲王二喜在洗的。小米每天早上吃完早餐,就呆在伯父家里,和堂姐们从早上玩到下午。
如果是这样的童年,对于小米来说,也会是快乐的,尽管缺少了母爱,但是父亲的疼惜还有堂姐妹的关怀,足够支撑着她的整个童年。
可是,就在王春兰离开的第二年,王二喜的一个决定,彻底打破了小米童年时代的平静。
究竟王二喜是做了什么决定呢?王小米的童年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王二喜的“命运之说”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宿命?
365无戒极限挑战日更营 第13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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