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最好当奴隶 ,但爱是怪东西 ,恋爱就别惭愧,但求找到一朵黑玫瑰,是情是欲无所谓,生死不用契。”
——林二汶《玫瑰奴隶》
遇见
和所有烂俗爱情一样,小A和大个是因为相亲认识的。
小A朋友大C个性软甜,工作稳定,一个人在大城市拼搏,不说大富大贵,但独立生活却绰绰有余。父母却总觉得,女人年龄越大,越掉价。
大C心里明白新时代女性独立发光能上战场能下厨房,结婚不是必需品。小孩更不是。可是被催促久了也会怀疑自我,朋友同学相继晒娃仿佛只有自己还在原地打转,毫无长进。
小A玩着和平精英边和大C胡扯:“没事,别怕,什么年代了都,谁还能压着你结婚吗?”,“你就先答应着你父母,相亲什么的都去,找个理由黄了就行。” “和父母争论只有受伤的份儿。”
小A永远是过一天算一天的那类人。她倔强固执,18岁之前安静听话,18岁过后叛逆的像个疯子,小A的父母这么形容她。
大C从小听话,父母宠溺,却也因为她一个人在外面而担忧满满,担忧久了就变成了掌控。
她们个性不一,爱好却相似,都喜欢恐怖故事,血腥电影,听烂大街的流行歌,也听摇滚说唱。老天更是发愿让她们相遇,合租,陪伴对方。
夜深了一起喝酒撸串,相亲了一起排队。
6月3日下午,5点一刻,白云成团,天空蔚蓝,幸福餐厅,小A和大C都穿着一件抹胸小背心,大红唇,指甲闪亮。笑容熠熠。满怀趣味的参加大C父母介绍的又一“精英”。
大个就是那个相亲对象精英F的朋友。大个名叫冯子建。
冯子建见到小A的第一面说的是:“你好,你好像有点眼熟。”
孤独
再次碰到冯子建那天,小A刚从D市出差回来,机场人来人往,因为暴雨延误飞机晚点了2个半小时。
冯子建因为一个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初创公司老板就是员工,他已经提前订了早班机,却还是算漏了老天爷。
他们一个要起飞,一个刚降落,仿佛注定要分离,却都滞留在同一个机场进了同一家咖啡店。
小A在等待大C和她新男友来接她去过七夕情人节。美其名曰关爱单身狗。
冯子建仿佛一个长途飞行只为去送女友一捧玫瑰的异地男友。
冯子建看了看隔了好几个座盯着电脑屏幕的小A,还是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hi,又见面了。”大个自以为温柔的问候。
“hi,真是巧。”小A关掉忠犬八公的电影,擦掉满脸的泪,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想开口安慰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大个。
“我没事,没失恋没得病,只是被电影感动。”小A打破诡异的沉默。
“哦………”
小A看着冯子建一脸便秘的表情笑出了声。
他们各自喝完咖啡,客气的问候,加了个微信,又各自奔向生活。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起那次失败的相亲,在冯子建说完那句开场白之后,小A就愣神了一下午。
大C觉得相亲对象的朋友轻浮又没有品味,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搭讪的毫无技巧可言。小A则内心翻涌,冯子建,你又怎么可能会对我眼熟。
你好
夏花灿烂,恋人热情,爱情仿佛都因为高温而变得炙热而令人想要大声宣告些什么。
大C结婚了,小A做伴娘。新郎看起来是个憨厚的人,是大C喜欢的类型。从相亲到结婚不到半年,结局却也算圆满。大C父母笑意满满,大C似乎也甜蜜快乐。
小A总是会想起白纱飘飘,誓言沉重又令人心安的那个婚礼。快乐忐忑,人声嘈杂,是不是真的每个人都需要有一个归宿。不在乎心灵相互,只要身边有人,是谁无所谓。
小A在婚礼上喝了很多酒,婚礼记忆里还有冯子建,他沉稳高大,眉眼温柔,穿着白衬衫,和小A梦里的模样不差分毫。
梦里的小A活泼又开朗,总是一蹦一跳的落到冯子建的面前,大声说:“你好!我是楼下高二一班的小A!”
梦总是在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梦也总是基于现实而衍生。
小A从未有勇气去认识那个高大美好的大个。
小A陷在自我感动的暗恋里无法自拔。冯子建会弹吉他,冯子建会考年级第一,冯子建打架很厉害,冯子健......
冯子建,冯子建。
好在,命运巧妙,多年以后,冯子建对满脸是泪的小A说:“Hi”。
文/晚熟少女集
图/Pexels-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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