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年纪,这梓树250多岁,在同类中算不上特别高寿。神奇点在于它“死去活来”过几回,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一棵无名的老树没什么被重视的资本,若不是它所处的位置不碍什么事,早就彼砍了当柴烧了。
也就在近些年,这棵命运多舛的树不知因何忽然被发现,被精心呵护着,起死回生。
对它的挽救稍嫌晚了一些,树干底部中空成了个巨大的树洞,仅余树皮勉强支撑树干。又或者,这树皮已失去了支撑树干的能力,好事者用几根粗壮的长钢管从四面支撑到树干十米开外高处,这树才不致在风雨中坍塌。
终究是又病又老,梓树没了繁茂的样子,树叶稀疏着,叶子也比意想中的小,只是花却开的一点也不含糊,热烈地几乎缀满了树冠。
满树花开,真让人动容。我在雨中变换方位和距离,摆弄着手机,却因树冠离地太高,始终拍不出花朵清晰的样子,更别提图片的质量了。
这一树的花开如此好看,为啥就拍不出效果来呢?这人的各种感官真的奇怪,水平高的人,可以把平平无奇的景物拍出仙境搬的效果来,而我,在感受梓树花超凡脱俗的盛开时,却不得不为拍不出美图来焦急慌乱。
可是,我的焦急慌乱的根源所在呢?我明明看到梓树盛开出一树浅粉红的花朵,明明感知了它非同寻常的美,于我而言,就已经足够完美了,我又为什么非要把我的感受传导给其他人或是说看客?我是那么需要人认同?甚至像三峰寺前的楸树花开一样,引来万众侧目才肯罢休。
我颓然放低手机,开启屏保,拭去屏幕上的雨滴,低头,看到了一地落花。
梓树荫下,植满酢浆草。梓树花整朵整朵地落在绿色的酢浆草间。若不是我大略知晓梓树花和酢浆草花的模样,还真像是酢浆草开出了粉色的花朵。雨滴毫不吝啬地附在叶片与花朵上闪出暗银白的光,倒是另一种凄美。
我定下神来,也顾不得水泥地的潮湿,单膝跪下,再次用手机记录它们的模样。
还有一块明显突兀的山石,从别处搬来修饰园林,黄褐色石头顶部一样落满了或衰败或饱满的梓树花朵。
然后,我在山石旁看到一快方正的黑色大理石,上面镌刻着几行字,大意是此处乃清代正修书院旧址,此树名梓桐。
梓桐树的说法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树干上的铭牌标的明白,是梓树,为啥这大理石上刻的是梓桐?梓和梓桐是同一种植物吗?
我充分利用网络的力量,论坛微信朋友圈等,虚心求教,结果没有结果,谁也说不明白梓树和梓桐树的区别。
还好,还有百度。
岂料,这一百度,才是我认知混乱的开始。
(求教各位大神,梓树、梓桐树、楸树从学术上是如何区别的?望留言指引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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