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球从楼道里飞了出来,重重砸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下了。“你别再来了!”接着,一个男孩被推了出来。门被狠狠的关上,周围,一片寂静。一声叹息,打破这片宁静,男孩的脚步声渐小。
周深呆呆望着那栋楼,仿佛若有所思。背上被重重推了一把,“看什么呢?别愣着,跑啊!”他手忙脚乱地动了起来,比赛结束的哨声却响了起来,大伙都沉浸在输赛的悲伤中,只有周深,面无表情,还在盯着那栋楼。
谣传道,那是一栋危楼。原本住着很多人,后来却都搬走了。因为楼里有个女人疯了,疯的原因不清楚,但每到半夜,楼里就会充斥着她的哭号声,无人拿她有辙,自告奋勇前去的人,总会落荒而逃,因为她总会躲在门缝里看人,怪笑。楼里的基础设施也日益老化,渐渐,这栋楼这剩下了女人这一户。曾有开发商想要买下这栋楼,但女人这户拒不开门,她也不漏门缝了,开始躲在门后怪叫,一度吓跑数计商人。再后来,女人去世了,只留下一个老人和小孩,又有不死心的商人前来,好不容易说服了老人,却总在施工之时发生诡异的事,工人们总无端受伤,还有两人竟丢失性命。最终这栋楼的拆除还是不了了之,老人与小孩又搬了进去。
周深一向是个好奇心比猫重的人,只要是他想的事,就定会差个水落石出。还好他不是猫,否则哪天真会被好奇心害死。这天夜里,周深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浮现那栋楼的模样。
第二天中午,周深带着他的球,想要一探究竟。他先把球扔了进去,随后冲了进去。楼梯扶手已长满铁锈,空气中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周深没有去捡那颗孤独躺在灰尘里的球,径直上了二楼。那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过道,虽是白天,却仿佛与世隔绝,一片昏沉,墙上布满蜘蛛网,地上堆满垃圾,时不时还有阴风吹来。周深感到毛骨悚然,硬着头皮往前走。突然,一阵诡异的歌声响起,他浑身一震,却很快冷静下来,握紧拳头走向那扇门。那是一扇木质门,表面坑坑洼洼的,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光,周深不禁往前凑了凑,想要看个清楚。“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男孩冷冷的看着他,“你的球在下面。”屋里又传来了诡异的歌声,周深浑身一抖,仓皇逃走。
几日后的下午,周深如往常一样出门打球,途经危楼时,他停伫了一会。他左右挣扎,还是想要去。一个身影飞快的从楼里闪了出来,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悄悄跟在身影后面,阳光照在身影上,白的近乎透明,应该是那个小男孩,他想,只有常年不出门的人才会这么白吧。小男孩左拐右拐,来到一个空旷的废弃操场。一阵恶臭味扑面而来,周深不禁皱了皱眉。身影却蹲了下去,在找着什么。
许久,小男孩起立,满载而归,却又奔至了另一个回收站,几次周深都险些被发现,不过总算他弄明白了小男孩在干嘛。大概一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危楼。周深在后面目送着小男孩,脑海里布局着下一战术。正当小男孩快要踏进危楼时,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一群顽劣的小孩蜂拥而至,他们推搡着小男孩,嘲笑他,抢着他的“战斗品”。周深的拳头暗暗握紧,冲了过去。他打散那群人,他们却并不死心,连着周深一块欺负。而这时,又有歌声从楼道里传了出来,他们脸色一白,跑了。小男孩平静的看着周深,捡起自己的所剩无几的“战斗品”,进去了。周深愣了愣,想要伸手抓他,却收回了。他感觉自己心中那座“正义的大楼”已经建起,虽然摇摇晃晃,虽然像座危楼。
之后的一段时间,周深有事没事都会跑到危楼里去,每次都会强塞给小男孩一些东西,渐渐的,小男孩也接纳了他。他第一次进到了那个”神奇”的屋子,里面布局简单,老人卧病在床,一个收音机吸引了他,他伸手碰了碰,随之传来诡异的歌声。“那是为了纪念母亲,同时好像也避了人”小男孩自嘲的笑笑。周深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并有了清楚的脉络,原来,根本没有鬼谈之说,小男孩母亲疯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丈夫去世,接受不了。至于那两个去世的工人其实也只是因为半夜喝多了没站稳,从楼上摔了下去。
那栋危楼依然伫立在那,一动不动。这一天,天朗气清,危楼送走了他最后一户住户。阳光照射在它上面,闪着金光。
“周深,快快快,唉,叫你那个朋友也来呀,咱们打球去啦!”“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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