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声自留痕(58)

作者: 雁韧 | 来源:发表于2020-09-09 23:49 被阅读0次
鸭子戏水

【2015年9月9日】友人肖及其妻周来访,畅谈生活和写作。论意志和耐心,我不及肖。

四十余年来,他利用业余时间,默默地治学和写作,多有诗作发表。他送给我的打印稿,已有厚厚的两大册。他告诉我,他有出书的愿望,正联系有关出版单位。

周女士满面笑容,热情好客。前些年她曾与肖来探望过我,我也去探望过他们。那时候的她,黑而瘦,如今白胖多了。

肖说,周毕业于市一间高校,现任市一饮服单位主管,待遇尚可。她还支持肖的创作,这两册打印稿,就是她打印出来的。

午,请肖周夫妇到大东门餐馆就餐。白切鸡、红螺肉炒苦瓜、鲜鱿炒香芹,杂鱼煲汤。

如此简单,他们却言鲜美,合口味。能让朋友吃饱就好,我待人真诚,不会说些客套话,这个肖知道。

午饭后,请朋友的儿子阿汉,开车送我们去孔圣山玩了小半天。周女士特别喜欢那一池塘的荷花,拍了许多照片,还特意为我和肖拍摄了几张合影。

下午五点,他们始返湛。

寂夜细思,我想起了许多很久以前的事情,想起了很多在我人生的历程中,待我十分真诚的朋友。而肖,就是我众多朋友中的一个。

肖比我小十余岁。当年他高中刚毕业,即到乡村劳作时,我已乡居7年。我们在同一个农场相处不过年余,同样的兴趣爱好,使我们成了那种“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的朋友。他待人真诚,一直视我如兄,至今不变。

1977年冬至1978年秋,我在一个叫潭娘的地方守水库,孤单只影,独居石屋,少见人伦,多见草木,在无奈无助中度日。

肖便和农场十余个知青朋友,以及当地农村的几个年轻村民,轮流值班似的,几乎夜夜到那石屋陪伴我。

我们常常抵足而眠,同床夜话,听饥鼠绕床,群蚊嚷饿,闻松涛呼啸,猫头鹰哀号。

有时候,肖回城探家,或到岭北圩开会,又或在节假日赶集,必定会带点酱肉,买点咸鱼,或油炸豆腐干之类,到石屋同我一起做饭吃。

有时候,我们还会一起去罾虾捕蛙,摸螺捉鱼,熬上一砂锅塘虱鱼花生粥,一起分享。

我最初去守水库时,他生怕我无事可做,孤单寂寞,竟请了假,去圩上买了几个小母鸡和一条小狗崽,给我养。

而更多的时候,他会象其他知青朋友一样,送我纸笔,借我书籍,鼓励我读书写字,进行创作实践。

他们往往会安慰,勉励我,认为我那种生存环境,假以时日,必定会有所改变。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我,必须坚持自修,以扩大自己的知识面,提高自己的涵养功夫,以备一旦机遇到来,就能有所应用。

后来我回城工作,仅仅做了廿余天建筑力工,就遇上了运用笔墨的机会,从此以笔谋薪三十一年,直至退休。

人生最得意者,在我看来,其实不能仅仅局限于前人那种“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在一个人的人生历程中,实际上,这亲情和友谊,更加重要。

果蔗 海湾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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