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果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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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妹是我的老友。
打从四五岁的时候,她就老腻着我。真如阿姨所言,“小跟班都成了精了,就连睡觉也唤着明天还要去找哥哥。”
那时的小伙伴们里青一色的男同胞,她在队伍里多少显得有些怪异。上山、爬树、下河、抓虫,玩冲峰游击,她一样不落下。
她喜欢将衣袖卷得老高,给人不容小觑的声势。
胆大好战的她在不久后倒成了大家一致认同的份量人物。
阿姨发现吴小妹变得有些像野小子,开始对她选择的小伙伴有了限制。
再后来我妈也听出了阿姨的意思。
“你一个男孩子,整天带着吴航瞎玩啥?”
“谁?”削了一地的圆竹,准备下午用它刨泥土。
“天天喊你哥的小妹子。”
“哦,吴小妹?她呀,妈,你不是不知道,我真是拦也拦不住。”我一脸嫌弃地表示。
周末还在被窝里继续未完的美梦,就被一个来自近旁的声音给干扰。
我将被往头上盖,直接躲进了黑暗。
”哥哥,起床啦。“一股热气喷着满脸。
”一边去。“眼未睁,转身又将自己往床下钻。
再次醒来已是日晒三竿,赫然看到壮实的背贴紧凳子,她的头与桌子成了亲密状。
”干啥呢?“
”啊。“她显是被吓到了。
”给我的蚕宝宝换衣服,“她将那些白胖的小玩意拿了几只放到空盒上,”哥哥,分给你一些,它们是我养了很久的。“
”不要,你自己留着。“我断然拒绝,打着哈气进了洗手间。
”哦,对了,你怎么又来了?“愣谁都听出了我的烦躁。
”我喜欢。“她朝我吐了吐舌头,一副看你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上学都没这么勤快。”
“哥哥,你和我妈讲的话真是一样样的。”她哼哼两声露出欠揍的表情。
“出去。”我瞪着他。
“不要。”她固执地站立。
“这是卫生间,知道不?”
“知道,咋了?”
我飞过一记想杀人的眼色。
“走就走,”她不情愿地转头,“可是,哥哥,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屁股的样子。”
“吴小妹,你再说。”
下一秒,杀猪般的吼声从内里直接将她吓得没影。
-2-
值得庆幸的是,吴小妹在一年之后跟随她妈妈去就近的厂区小学就读,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可以摆脱黏人的橡皮糖了。
夏日的一个下午,我在睡梦公的招唤下思维早被牵引着与主人公融合,已做好领导者的态势,冷不丁被一股噼哩叭啦的声响给敲醒。
睡意全无,眼睁圆足。
“吴航同学,欢迎你。”
我茫然地顺着班主任的方向,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胖胖女生。
“嗯?”
呆滞的我没法解释这该死的情绪。
下午的最后一节体育课后。
“哥哥,我们又在一个班了,开不开心?”她拉着我的手臂一个劲地捣鼓。
“他是你哥呀。”两女生转过身,一脸诧异。
“嗯,他是我哥呢。”她笑得像个花痴般。
“别老跟着我。”我凑在她的耳边提醒。
“偏要。”她歪着头应着,而后哼唱着小曲走了。
她依然向以往一样,成了我家的常客。
演变到后续,躲蔽成了常态。
一段时间难得的清静,我乐得自在。
“沈恒,你妹真厉害。”一男同学说。
“哦。”不想回应。
“你不知道吧,你妹把王娇雨的笔盒给砸坏了,两人干上了,老师还叫了她……”
“什么?”我停下整理的动作,“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她那个身板,也可以理解。”
我拉上书包拉链往外走,意外地没看到她的身影。
莫名地烦躁,走到车棚时,在快到学校的出口处赫然见她正推着车子慢吞吞地走着。
“喂,吴小妹。”
没有回应。
我骑上自行车,“喂,吴小妹?”
她失了魂似的扭过头,“哦,是你啊。”
第一次变换称呼还是有点不适应。
“你怎么了?”
“没事。”她继续往前,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还说没事,说吧,怎么了。”
她摇摇头。
轮胎干瘪着,“车子没气了吗?”我瞧出了一些端倪。
“哦,好像是。”
“你先骑我的车子回家,我帮你把它拿去修。”靠边站后,我将她的车子换了。
她点点头又无声了。
魂不守舍的样子着实不像她。
“听说你把王娇雨的笔盒给弄坏了?”我问。
“就这事吗?”她抬起头,我隐约地看见她的眼睛红红的。
“那个,是也不是。”我突然有些结巴,干咳了两声。
这种状态,眼前的女孩是我认识的那个什么也不怕的假小子吗?
“说到底,弄坏别人的东西总归不对。”
“是吧,我也觉得,”她低低地说着,“还是谢谢你,这个我自己来。”她重新将自己的车子换回到手上。
“我先走了。”
还未等我回应,她快速地推着车子往前。
阳光底下,金色的亮光映在她的身上,那般清素的笑脸惚地让我有丝不真切的感觉。
两天前,同样的傍晚,她却是截然不同。
脑海中比对着差异,我有股呼出不畅的不适。
那天吴小妹头戴一顶白色的宽帽。
“我妈说她今天厂子加班,叫我在爷爷家吃饭。”她不知从哪跳到我的面前。
我正瞅着她说完就走人,怎晓得她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说重点。”
“我不想去爷爷家吃饭。”
“哦,那去哪?”我随口一问。
“去你家。”
“当然不……”
撞上她可怜兮兮的眼神,我又鬼使神差地将那个后半截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往回家的路走着,她好路不走,偏要走那些边边角角,时有被绊倒,露出惊吓的不安。
安静没一会,又开始走在马路的中间。
“喂,走路会不?”我放下脸来将她往右侧拉。
“哥哥,阿姨今天做什么菜?”她像是没事人样地扬起她的双下巴。
“不知道,有什么吃什么,不准挑。”横向发展,营养过剩了还要补?
“我没挑,只是问问。”她嘟囔着。
“哥哥,以后如果我妈没空的话,能不能都来你家?”
“当然不行,阿姨没空,你自己想办法。”真是想什么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真有一个亲妹。
”我会给钱。“她大声地说。
”给钱也不让。“我反对。
“不去就不去。”她将尾音拉了很长。
聒噪的她一时半会没了动静,我还有些不适应。
过了半晌,她说,“我只是想要人陪我说话,你们家可真热闹。“
”你家不也是?阿姨又不是天天都要加班,叔叔也在家啊?”我脱口而出。
胖脸搭拉着,脚踢着路边的石子,“反正,我就喜欢你们家。”
-2-
我也从同学那里了解到了她打架的事由。正想找个机会向她道歉。
自从那次之后,我明显地发现她找我的次数少了。
风水轮流转,我成了之前的那个她。
先是找到了王娇雨,后者向我保证以后绝不会说她的坏话,“传说中的胖妞哥哥真是你?“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平常我对她更多的是厌烦,而不是该有的兄妹感情。
“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玩笑开大了,我才说那个她爸爸不要她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吴小妹放学不是看不到影,就是见着了也是刻意地保持距离。
“哎,你最近不对劲啊。怎么老躲着我。”某天,我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把她拦住。
“对啊,你不是也不喜欢我找你。”她平稳地说。
“那,谁说的,我怎么会?”我心虚地用笑掩饰,“上次那个事我向你说抱歉,不知道的情况下,胡乱对你进行批评。”
“哦。”她显然没料到结果是这般,别过脸,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
“怎么还谢我呢,是我的不对。”从没有过的真诚。
她笑得很灿烂,嘴角带着欢畅的弧度。
马路上,我故意骑得很快,她在后面紧追着,不时地喊着,“哥哥,等等我。”
我笑了,转过头,脚踩在水泥地,闲适地看着她,“车技还是不行哪,要加强训练。”
“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小时候的她,学骑车三天两头不是跌倒,就是将车撞到树竿。那时的她,成了骑行车队里的落后成员,在我决定放弃她时,却没想她用了三天时间完全将它提升到了可夸赞的前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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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成绩不算太好,我在阿姨眼里是她的榜样力量。
“小妹,你要多向沈恒学习,” 转头又对我说,“沈恒,你有空多教教她,多费心。”
这话说得我不做点什么,好像真是辜负了长辈的期望。
我们两家人的关系开始走近也是在升入小学五年级后,那时阿姨在我妈的介绍下进了当地一家效益好的电子厂,班制也从原有普通工种的三班倒到质检的行政班。阿姨隔三岔五地会做一些好吃的糕点或是手工缝制的衣物送到我家。
我妈对吴小妹也是热情有余,宽容有度。
现在她来我家是顺理成章,替她辅导功课也成了我份内之事。当然,于我的功劳和她的努力,她稳定地保持在班里的前十。
为表示对我的感谢,她请我吃了洋快餐。
“我妈特别允许的。”她一脸地兴奋,两个小羊角辫高高地吊在一边。
“沈恒同学,我以后不要做胖妹了。”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喊我除了哥哥之外的称呼。
“那天你和李力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说啥我都忘了。”我心虚地吸着可乐。
”小的时候,爸爸一回来就带我去吃好吃的。“
她将炸鸡的腿扯下一块递给我,”再后来,爸爸不回来了,我从想他到恨他,再到后面我不开心就使劲地吃东西,这样好像感觉是舒服多了。”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鸡肉卷一直抓握在手中也不知。
“现在我可不这么做。”她越说越小声,我一度怀疑是我的听力出现问题。
”小小年纪哪那么多的事。“我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思绪。
”以后不会了,“她两眼扎巴扎巴地瞧着我,“我喜欢阿姨和叔叔,喜欢和你一起玩。”
吸食地动作顿了下,我张大了嘴,”哦,这样。“
她接着说,“哥哥,你可是我的领路人哦。”
我突然有种抬高的飘飘然之感。
”严师出高徒嘛。“表扬总是不嫌多。
“我也想学跆拳道,和你一样招招威武。”她指划着不和谐的姿势。
胖㬿的体形,是该锻炼锻炼。
“我觉得你吧学这个用处不大,你要想减肥,还是管住嘴。”
我可不想到哪她都在。
”我现在已经少吃了。“她咽了咽口水,做着忍住的表情。
”坚持就一定可以减掉你身上的肉肉。“
”嗯,那肯定。“她使劲地点头,露出洁白的牙齿。
中学之后,我和她被分在了不同班级。
妈妈问,”最近怎么都没看到吴航来我们家?“
”没来才好。“我说。
”这孩子净说瞎话,吴航这孩子多懂事,饿了也不吃,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吃。“
我妈老是提起这茬。
又过了几天,在经过我们必经的一条小河,无意间看到她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吴小妹,怎么不回家,在这干嘛呢?“
她惊地颤了颤手。
”这么大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怎么地就被吓成这样。“我带着挖苦的语气。
她小声地抽泣着,眼睛红红的,应是哭了挺久。
”怎么了?“我收起了玩笑,跟着蹲在了地上。
”没事,“低垂的眼帘又仰起了头,”回去吧。“
起身只管往前的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我。
她被霸凌了。
乍一听闻,心里一窝地火。
先前就听说她在班上被孤立的事,那时找到经常找茬的几人,对他们警告外加吓唬,我以为事情也就过去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用武力?不行,太外显。搞不好,还要被叫家长。
动之以礼,晓之以情?他们不吃这套。
那该如何,换班?
”哥,吃啊,怎么了?“她将面条放到我的面前。
”一起。“
”你多吃 。“她笑了,脸上的肉肉挺结实。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叔叔还未离开时,她家的经济条件很好。自从将产业往外县发展后,情况有了变化,不仅人不回,钱也不汇,只靠阿姨一人负担家里的全部。
了解越深,越是对她有了关注。
她经常去往菜市场捡被摊贩丢弃的菜叶,被我发现了几次,狠狠地将她训了一顿。
”我家多的是菜,缺什么和我说。“
她眼泪汪汪地不说话。
泪腺发达,说流就流,明明上一秒还在谈笑风声,在说到叔叔的话题或是这些敏感的字眼,她总是这种状态。
我该是要用另一种方式对待她。
妈妈唤着她来我们家吃饭,每次回去都将收拾好的菜放进包装袋里,”你都不知道,我的小表弟乡下种的菜卖不掉,丢了也可惜,你也帮帮阿姨分一些去。“
知她自尊心强,当然这些都是在事后好长时间才这么做。
我的父母不是商人,但在官职上还有一定的话语权。吴小妹经由我妈的从中帮助,将她调到和我一个班级。
这样在初中的最后一年,我们又成了同班同学。
同学们都知道我有一个跟班的妹妹。
大家的印象中大都是胖乎乎的模样,在见到她之后,还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你确定这是你说的妹妹?”
“是啊,怎么了?”我一脸疑惑。
“不,不像啊,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林皓然摇着头说,“小时候我见过你妹啊。”
“去,去,无聊不无聊。”我打发他走开,眼睛不自觉地朝向她的方向。
五官本就清秀的她在瘦了之后,有种脱俗的美感。
她站在人群中,高挑的身材一眼可见。
她像极了阿姨,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偏偏她既固执又单纯。也许是习惯了她在身后,哪一天若不在眼前晃悠,我倒是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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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们都考上本市的重点高中。我在三班,她在五班。
她喜欢阅读,喜欢写文。
我成了她的第一个读者。
我喜欢她笔下的人物,但某些伤感的结局却是我不能接受。
在某些方面我犹感无能为力,就像我明知我的心已不能受我掌控,越是压下千百回的不能,越是逃脱不了对她的不由自主。
我喜欢她,这种喜欢超过了我认为的兄妹情感。
我开始有意地躲蔽她,这种刻意而为之的行为让我备受煎熬。
我不敢面对她的单纯,不敢和她走得太近,我怕那股小鹿乱撞的心跳声会出卖我精心的掩饰。
于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明就里地以为如她所想,因她的单亲家庭才不愿和她有过多的交集,即便是两小无猜的玩伴。
她的敏感从叔叔离开后成了长驻心间的常在。
我不愿她因我的逃避,让她又陷入这种不良的自我否定里。
我解释了是最近的升学压力,是想用这段时间调整下心态。
她信了。
我说什么她都相信。
我们又恢复了兄妹间的互助互爱。
她还是”哥哥哥哥“ 地这样叫我。
发呆成了我经常无意识地举动。
我的脑回路总是在她不经意的眼神里作着这些看似很白痴的行为。
她在高二时转为寄宿生。
放学回家的路上少了她的身影,总觉得像少了什么东西。
小时,她是聒噪的,我恨不得她立马消失。
长大了之后,她倒沉默了,我成了那时的她,极力想引导她多和我说说话。
角色的转变消无声息,就像我的内心在无意识里早已被某人牵引,成了不自觉的话唠子。
她经常说,“哥哥,我发觉你和以前不一样。”
说这话时,我的心“噔噔”地跳了若干下,那种冲力直到现在就似发生在昨日。
唯有体验过才知它的难解,不愿直面已是明了的问题。
再怎样,我现在还是她的哥哥。
如果,以后,我不敢想………
坚持了一个学期,我向妈妈说明我要住校的决定,妈妈饶有深意地说,“可以啊,你都这么大了,你的决定妈妈相信你。”
也许旁观者清吧,妈妈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临了问了我一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到小航了,你替妈妈带两罐蛋白粉给她,就说阿姨想她喽。”
“哦,知道了。”我答应着。
学校的食堂。
“你也加入我们的队伍啦。”林皓然说。
“对啊,不欢迎吗?”我随意地问。
“哪敢呢,学霸来了,我求知不得,往后还请多多指教。”他来了一作咠的动作。
“叫上你妹呗。”走到出口,他突然说。
“不用你说,我正找她。”我没好气地飘过一记眼神。
拥紧的人群,想找人也难。
我烦躁地拉长了脖子,长吁着气,就在我暗下骂人的时候,冷不丁看到熟悉的身影,着一身浅白运动装的她在靠中间的位置和某女生在交谈着什么。
“喂,沈恒,你去哪,等等我。”林皓然在后喊着。
“吃什么呢?吴航。”
“嗯?哥,你怎么在这?”她又惊又喜地样子着实惹人欢欣。
“哦,我呀也住校了。”我举着盒饭。
“是吗?那挺好。”她赶忙起身,拉了拉椅子,“坐这吧。”
旁边的某女生看了我一眼,“你好,我是李梦露。我是吴航的室友。“
”你好。“
”哥,你没打菜?“
”哦,没事。吃白饭也可以。“我短路地回应。
身后讨厌的男声响起,”沈恒,你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跟我说下,直接跑到这了。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菜,随便打了一些,报销啊。“
林皓然说着,没动静了。
”哦,你是吴航是吧?“男声继续,”我是你哥的好朋友,林皓然,有印象吧。“
”哦,坐吧。“她的室友也挪了挪位置。
”真巧。“说话的当口也不忘多瞧她几眼。
”你能不能不说话。“我对着那个给我分菜的丁皓然没好气地说。
”这情绪,真是的。这不是看到你妹了吗?“
”傍晚放学等我下,我妈叫我带东西给你。“
我注视着她。
”好。“她扒着饭应着。
”哦,我妈说很久没看到你,挺想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随意地一笔带过,却发觉不自在的感觉又出现了。
内里骂它千百回。
……
写在后续:
两小无猜的情愫,在男主的心中,从无到有,而后成了挥之不却的常在。想过逃离,有过取舍,当然也有过更深层次的剖析。不想失去兄妹般的单纯,更不愿破坏其在心目中的形象。只是这种不能掌控的无力感终究还是在一次次地解析中有了更明确的自我理解。
从反感到喜欢,从喜欢到爱,期间的过程在互动里早已成了你就是我寻找的那人。有人说,一见钟情是浪漫的开端。在众多的影视作品里,有过他们通过第一印象而产生的所谓美好的感觉。这也就是心理学表述的对于不熟悉的人更易产生的近因效应。又有些人所言,持久的了解有时会适得其反,有时又因某种的吸引成了不可替代的那人。
男女间的情感既简单又复杂,不能以单一的标准来衡量。就像文中的男主,他的坚定在明确了内心之后,亦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有人或许会不做选择,任由它自然发展。其实没有选择也是一种选择,你最终以逃避的方式做出了你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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