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屏幕亮了,刘畅只是看了一眼,任凭这个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心里再也没有了悸动。
还记得那个仲夏傍晚,牧星湖畔。薛军 用略带歉意而又笃定的眼神望着刘畅:“畅,我们分手吧!”
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而又那么理所当然。最近一个月以来,薛军越来越少给刘畅打电话了,只是偶尔发几条微信,内容也只是简简单单的晚安。即使刘畅打过电话去,薛军也是草草的说上几句就挂。
“你有别的女朋友了?”刘畅质问道。
“你不要问太多了。”薛均闪烁其辞的回答。
“那你爱过我吗?”刘畅眼中已经噙着泪水。
“不知道。”薛军低着头回答。
“我不在乎你做的一切,这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重一起,好吗?”刘畅哀求着。
“这对你不公平。”薛军坚定的回答。
“那我们就不可能了吗?”刘畅已经泣不成声。
薛军沉默了一会儿从嘴里挤出“嗯”。
刘畅愤然转身离开,她跑了几步转过身来,他多么希望薛军跑过来抱住自己,开句玩笑“傻丫头,我们还在一起。”但薛军却还怔怔的站在那里。
刘畅回过头不顾一切的往前奔跑,尽管他知道每跑一步离他越来越远,尽管他知道前面的路已经没有了他,但这条路终究不能回头。
那天晚上,刘畅塞着耳机循环了一整夜五月天的《天使》。那一年,北京五棵松体育场上他们一起欢呼着、舞动着、高声唱着:“你就是我的天使,保护着我的天使,从此我再没有忧伤。”
黎明时刘畅脑袋放空,睡着了。睡梦中,月上柳梢,人约黄昏,薛军牵着刘畅一起去爬学校后面的小山,山路变得崎岖难爬,到了半山腰他们就筋疲力尽了。刘畅赖在那里不肯走,薛军便背起她往山上爬,爬着爬着天就黑了,他们找到一片开阔的草地。
薛军温情看着刘畅“宝贝,你看着天上的星星。”起初,她以为会等到流星,怕错过,便在心里一直默默许下要与薛军永远在一起的愿望。可没一会儿,薛军突然吻了过来,很深很深的吻。他得意道“这样以后每当抬起头看见星星,都会记得我。”
何止看星星会想起他,散步的时候、吃饭的时候、上课的时候、去图书馆的时候,仿佛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还记得大三那年的七夕节,就在后山薛军环抱着刘畅在耳边轻轻的告诉她,“我要让你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要对你好,好得让你舍不得离不开我。即使短暂的分离,你也会很想念很想念我。”
恋爱之后,他们也向每对情侣那样,有时因为意见不合吵架拌嘴,可每次薛军都会主动讲笑话哄刘畅开心,直到得到刘畅的原谅。
刘畅恨薛军,是他把她宠坏,说好的不分离,却把她丢弃。现在,她还会在一个人散步或走路的时候,不自觉的停下来,四周张望,希望眼前浮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星期之后,薛军突然打电话给刘畅。她心中砰然欣喜,难道他回心转意,来不及多想,马上接听了电话。
“喂,你还好吗?”电话那头又响起那熟悉的声音。
“我很好,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刘畅故作镇静。
“我想我们不用这么老死不相往来,还可以做朋友。”
刘畅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她知道真正深爱过的人是没有办法做朋友的。
那晚,刘畅约了几个朋友去唱歌,在KTV里她不停的给自己灌酒,朋友们看他沉沦的样子极力劝阻她。
胖子忍不住了:“他有新女朋友了,前几天我还看到了,你干嘛这么糟蹋自己,为这样的人值得吗?”
刘畅漠盯着他,放声大哭:“他没有爱过我。如果他真的爱过我,为何这么云淡风轻的对我;如果他在乎我,为何不考虑一个失恋的人的感受;如果他没有爱过我,那么说过的那么多遍我爱你,算什么呢?”
那晚,刘畅喝得烂醉,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上送进了医院,好在伤势不重。
从那儿以后,她就把酒戒了。她说,一来是安全,二来突然心疼自己了。她想通了,在爱情的道路上,我们都在试图寻找那个对的人并肩前行,但命运却把两个不在同一跑段的人错误的放在一起。遇见的时候,她想安定的谈恋爱,而他还没有玩够。
电话没有接听,薛军发来一条微信,刘畅用手指瞬间删除,没有停留一丝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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