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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时趔趄了一下,夏常亚言忙起身扶住我,而南扬却突然上前一步在我肩上推了一把:“你干嘛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失踪有多吓人?我们在后山找到一具尸体,脸被划的面目全非,也穿着白T恤,我们以为……不是说不让你乱跑的吗?你去哪了?啊?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
他说着上前来又推了我一把,我差点摔倒在地,小白忙从后面扶住了我,他指着四周的人继续冲我吼,“你看看他们,一夜都在找你,还有这个家伙,一夜没睡,他们说找到一具尸体的时候他快疯了似的,我也害怕,连夜跟着去认尸,我,我以为……你能不能负点责?”他说着又指向夏常亚言,自己说的倒想要哭似的。
“够了,你别再推他了。”夏常亚言说着走到我身边来看着我,“没事,你好好的回来就好。”
“对不起,我,那尸体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事说起来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于是我问他们。
南扬见夏常亚言护着我不让他说我,他气地走到桌边坐下,夏常亚言也拉着我坐下说:“还不知道,已经报警了,他们找你的时候在后山一个土包里找到一具尸体,脸被毁的看不出来样子,说身上穿着白T恤,我们都吓坏了,还好不是你。”现在他说的很轻松,但我能理解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是有多恐惧。
阿哲此时也从外面回来一眼看见我时松了口气走到一旁倒水喝,南扬看了看他又瞪我。
“你这一晚去哪了?手怎么破了?衣服怎么也是湿的?”他看看我的手腕又扯了一下我的衣摆。
我这才说出真相来:“是我太多管闲事,给一个老头绑了。”现在我说出来觉得有些丢人,我怎么说也是有点力气的年轻人,却让一个老头绑了,说出来未必有人相信,果然南扬皱着眉头凑过来打量我:“不是吧,哥,你连个老头都打不过吗?有了这家伙,你变这么弱了?”他指了指夏常亚言。
阿哲走来曲起手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什么叫这家伙?有没有礼貌?”南扬回头瞪过去,发现是阿哲,只能把眼神收回来没说话。
“不是我打不过,是……”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们说了一遍,小白一蹦三丈高地吼着:“妈的,哪来的野老头,活的不耐烦了吗?阿哲走,咱们把那老不死的活埋了去!敢动我们昊哥!”
二人说着就要往外走,南扬在他们身后叫着:“埋深点!”
“要埋什么呀,不是说刚挖出来吗?”此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我们转头一看,几个警察正从大门外走进来,最先说话的这个看上去四十来岁,却虎背熊腰,正气凛然很有气势。
夏常亚言一见立即起身向他走过去,双方伸出手来握着:“夏社长好久不见。”“杨警官,麻烦您了,大老远的跑来。”
“我的工作嘛,尸体在哪,我去看看。”杨警察说着,夏常亚言看向阿哲说:“让他们带您过去吧。”
“好的,我先去看看再说。”几个警察就跟着阿哲他们往后门外走,我忙对夏常亚言说:“我也想去看看。”“死人有什么好看,你回房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温柔地说着拉我起身。
“就让我去看一眼,就一眼。”我说,一旁的南扬又吼我一声:“刚说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看什么看啊?”“我就是想看看,他怎么像我了。”我说。
夏常亚言听了只得点头说:“好吧,我带你去,就看一眼就回来,那种东西实在不养眼。”南扬哼了一声却也跟着我们往外走。
他们已经把尸体拉到附近,远远的围着些人,那几个警察正蹲在一旁拍照,我们走近一些后夏常亚言就拉着我不让我靠近了,说远远看看就好,我侧着脸看着那具尸体,果然穿着白T恤蓝牛仔裤,看不到脸,只是当我看见他的脚上只有一只鞋子时我的心里猛地一惊。
指着它说:“我认得那鞋。”
我一说完,站在我身边的几个人都向我看来,南扬问:“哥,你认得那鞋?我也认得啊,乔丹嘛,限量款,好几千呢。”我看向他摇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从别处见过另一只。”
站在前边的杨警察耳朵还挺好使,听我说了这么一句后也把脸转了过来,并向我走近几步问:“你刚才说什么?”我看看他指着那只鞋说:“我说我从别处见过那鞋,或许不是,但是看上去,应该差不多。”我一再回忆在那老头的房子里见过的那只鞋,心里还是在犹豫着会不会是一双,希望不是,但,可能性很大。
“在哪见的?”他问我。
于是我又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他立即转身招呼另一个年轻警察说:“你跟我走一趟,事情应该另有发展,你叫什么?”他回头来问我。
我如实回答后他又问:“那你还能记得那个地方吗?可以带我们去一趟吗?”我立即点头说:“可以是可以,只是早上我跑的匆忙,也许会慢一些。”
他摆摆手说:“那没关系,只要你记得就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点了点头,此时,我看见站在我们队伍里的一个人口袋里似乎装着半块面包,也不管是谁,走过去对他说:“让我吃一口行吗?”
那人忙拿出来不好意思地说:“我咬过的,不然我再去给你拿包新的吧?”
我摇摇头,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个?我向他道了声谢后将那半个面包直往嘴里塞,夏常亚言看着我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小白,小白机灵转身往回跑,再来时,我们正要上山,他则把一包面包塞我手里,我看他还握着瓶水。
我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后又喝了半瓶水,这才觉得身上有了力气,夏常亚言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顶,我跟他说我没事,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笑容,我让他也吃了一包面包,他的脸色也才好了一些。
我们走到那个亭子前我大概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带着他们根据我的记忆去找那个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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