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2月25日,年十六,他来到深圳。打算在深圳呆几天后和我一起去了广州市实习。因为他之前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考研一边参加校招,他通过校园招聘找到的工作就在广州市。
刚来的那天晚上,我和二姐的女儿睡在一个房里。趁外甥女睡着后,他把我抱了过去。他要行羞羞之事,在黑暗中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成功。最后双方精疲力尽,沉沉睡去。第二天,他还不死心,继续学习做亚当夏娃在伊甸园里做的事。我很紧张,心里想的是怎么可能进得去啊,别搞了好不好?别搞了!
最终还是不成功。在深圳的那几天,一直都没有成功。
那时,我实在不明白到底这男女之事到底是怎么做的。就像那时的我不明白,马上就要大学毕业的我还不明白,女人是如何能从自己的身体里生出一个五六七八斤重的孩子,我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从初二的生物教材里我才了解到婴儿是由男人的精子和女人的卵子造出来的,但是精子和卵子如何相遇,即将大学毕业的我,还不明白。
小时候,我曾经问过妈妈,自己是怎么来的。
妈妈是个实诚的人,如实地告诉了我。但是,我一直都不信妈妈跟我说那个,我以为她是逗我玩的。
那时,我想,一只成年母鸡一般都是两三斤重,一个婴儿一般六斤左右,女人从什么地方能生出两只母鸡那么大的小孩来呢?
我去母亲身上,找口子,没有找到能同时容纳两只母鸡的口子!
所以,我觉得,孩子不可能是女人生出来的。
“妈妈,你就别编故事逗我玩了!你说我是你生的,可是你身上哪有装得一下一个毛毛(指婴儿)的口子啊?”
妈妈大笑说,你是从我尿尿的地方出来的!
很小的时候,我不明白,拉尿的时候为何蹲下去后就会有尿出来。它是怎么出来的?从哪里出来的?
我以为那个地方只能容得下尿,只能拉出尿来,哪里出得来两只母鸡那么大的小孩?怎么可能呢?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在骗小孩!
对!妈妈肯定是在骗小孩!她肯定是骗我的!
所以,我就发挥自己异想天开的特异功能,自己来解释自己是怎么降临到这个家庭的。
“肯定是老天爷,趁着晚上天黑了,趁着我父母睡着了,然后用一根绳子,吊着我,把我从天上放到我父母的床上。第二天早上,我父母看到床上的孩子,明白这是老天赐予的孩子。这样,我就成了我父母的孩子了!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样来的。
我还为自己解答了这个困惑而深感自豪:我太厉害了!我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了!我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了!我太棒了!我太牛逼了!
不得不说,我们中国的性教育,亟待提高和改善。
由于我老劝他打退堂鼓,在我们2月28日去广州市之前,他都没有如愿以偿。
3月4日,周一,我们都开始实习了。我在偏远的白云区上班,而他在遥远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我们都是单休,周日就腻在一起。
3月17日,周日,他终于成功了。人类最公开、最庞大的秘密,此时此刻,才被我发现了并对此有了切身感受。
但是没有见红。
他说,考研后我送你坐火车去深圳的那天晚上,在宾馆里,我把手指伸进去,出来时我手上没有血,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处女了。
我惊慌失措,意识错乱,哭着把我五岁那年被老艺人性侵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义愤填膺,说老子要杀了他!
我说那个人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呢!因为发生那事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也不知道他家在那里,并且我也记不清他的长相了!只记得他的胡子很扎人!
他把我搂在怀里,说:“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不会再让你受苦受难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成年异性的身体。我惊叫起来:”你?长错了吧?你们男人怎么也会有毛?”
“你在逗我吧?本来就有的啊!”他有点不敢相信我居然丝毫不懂男性的身体。
“不对啊!在我的印象里是女人才有,男人是没有的啊!”
“咦?你怎么会有两个?为什么我觉得你长多了一个?”
“本来就是两个!”
“为什么要长两个?一个不行吗?”
“你就继续装!”
“我为什么要装啊?”我像个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老师,你告诉我好不好?这两个是用来干嘛的?生物上叫什么名字呢?”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你从没有看过A片?”
“A片,我没有看过啊!我为什么要看A片呢?身边的人都说:不正经的女人才会去看那个!”
“你现在的室友在宿舍不看A片吗?”
“我不清楚!除了睡觉,我很少呆在宿舍。反正我在宿舍的时候是没有看到她们在看。”
他无可奈何地说:“好!我来告诉你这些器官的名称和用途!”
…….
我有点不相信他所说的,怕他是逗我玩的。于是赶紧百度一下,我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原来正常男人那里也是会长毛的!原来下面是有2个!
然后,我把他的身体翻来覆去地反反复复地观察,来了解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他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生物老师。以前上初二时,生物教材里有一章关于男女身体构造的,我们的生物老师是直接跳过不讲的,叫我们自己看。高中没有开设性教育课,大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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