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红了天空,也照亮了匪巢。那些赌得昏头涨脑的土匪,就有人在屋里叫嚷起来:“咦!这才刚来几把,手头还没感觉呢,天就亮了。”也有人跑出门来,一看就大叫起来:“不好了,房顶都起火了。”
大叫大嚷声里,就有几条大汉窜到了院当中。郑义在寨门楼上看得真切,“嗖嗖”地连打几块石子下去,都中土匪要害,无不惨叫一声倒地毙命。
有警觉性高一点的土匪,睡梦里听见惨叫声,惊醒过来。他们一睁眼,感觉外面一片红光刺眼,不少人就慌忙折身而起,跳下床跑出去看情况。一出门,看到各处房顶大火熊熊,惊呆失神的一时间,还没想明白这咋起这么大的火,门楼上飞过来的石子已经让他们只发出“啊”的一声绝响,就命丧茫然中。这是郑义高据寨门楼顶上,大施弹石夺命功,露头一人打一人,一打一个准,准一个死一个。不多时间,已经有三十多人丧命在混乱惊恐的当中。
持续不断地死命惨叫声,惊醒了更多饱醉酣睡的土匪,还有烧透了房顶的火落到屋里、床铺上,让睡的死猪似的匪徒们也醒转过来。他们终于知道祸事来了,吆喝着的,叫骂着的,都连滚带爬地逃出屋外。
郑义看见土匪们从各个房间里滚爬出来,便抓起石子撒豆一般乱打下去,下面顿时一片痛呼哀嚎。没轮到挨石子的众多土匪,看到老巢被火烧连营,只有大门楼还“独善其身”,而且从那里乱飞石子下来,便知今日大火是人纵,来的敌人功夫高,飞石夺命难奈何。
土匪们知道飞石袭击他们的敌人就在门楼上,但忌惮敌人的功力实在高强,没有人敢贸然冲上去送死,都只管拿东西胡乱地向上打去。可是,徒劳无功,只有自己一方的人不断飞石击中惨叫命丧。
大火冲天,耀红了山区上偌大一片夜空。炽热的空气里,氧气好象被耗尽了,还滚烫滚烫地一阵阵扑向地面。院里的匪徒们热不可耐,闷不可忍,他们拼死砸开了寨门,夺路而逃,向山峰下逃命。那寨门是郑义事先特意堵死的,终耐不住土匪人多势众,还是给撞烂撞开了去。
看到土匪们一窝蜂地涌出了寨门,一群丧家犬似地向山下溃逃,郑义便跳下了门楼,隐身在一边。待看到最后一个匪徒逃离出了山寨,郑义就拆了一根一丈余长、碗口粗细的木条,横持了去追赶土匪。
朱立峰山道狭窄,二百多号土匪争先恐后地要逃命,十分拥挤不堪。他们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一味向前,原以为舍了老巢,向山下可以逃得性命。然而来到索桥,前头的土匪们崩溃了,因为逃下山去的希望破灭了。他们看到的是,往日借以渡过天堑的吊桥、索道、滑绳荡然无存。数丈宽的深壑横在他们脚下,就是一条地狱之沟,下面黑幽幽的深不见底。
这些山上的土匪虽然个个彪悍,但到底不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可以一纵身窜高飞远数丈距。眼前光溜溜的数丈沟壑,他们昔日引以为傲的护寨天堑,转眼又成了他们无法跨越的障碍,逃生之路至此戛然而止。
生路断绝,沟壑前的土匪惊慌失措、焦躁欲炸时,上面的人群又忽然失控似地拥挤下来,势不可挡。于是就有人惨叫着向地狱似的深壑里跌落下去。山道上的土匪之所以势不可挡向下涌,这是因为荡魔神侠郑义在上面,再次对他们发动了死亡攻击。
郑义手持丈长大木条,赶上土匪,大展霸王棍法,扫、砸、杵、推,势势千钧,挡不可挡。大棒虎虎生风,土匪们则是挨着亡,碰到死,擦着伤,听着棍的风声头发懵,瞧见棍影傻了眼。郑义舞棒攻击土匪,如虎驱羊群。这让土匪们无不魂飞魄散,鬼哭狼嚎,能奔前的向前奔,不能向前的向旁跳沟跳壑去。
郑义打杀这群土匪,如虎搏羊群,威风无敌。他挥舞大棒一路打下去,直到朱立峰山腰的断沟边上时,只剩他一人持棒雄立于天地间。
至此,这群在十万大山山区为患经年的土匪,被郑义一顿乱棍打砸,给消灭干净。这些没死在老窝逃到山道上的二百多号匪徒,大约三分之一在郑义的大棒下血溅山道,大约三分之二的跳崖跌壑而亡。
从此,朱立峰上的土匪作鸟兽散,再无死灰复燃重来日。眼见着一群彪悍凶烈的汉子,不足一顿饭的时间,在自己的棍棒下变成了一堆一堆模糊的血肉,郑义不由地心中一阵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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