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庭和浩粘宁茨暗地里都打着立地佛的主意,但是又不敢轻易下手。因为他们发现与立地佛相互策应着的少年裴雷,形态清奇神异,后生可畏。裴雷展露出来矫健敏捷的身手,机智的目光更使他们知道,这也是一个不可轻惹的“神人”。所以他们只能像恶狼一样隐蔽地窥测着立地佛的身影,想寻隙逞心中之凶。
他们都想立地佛死。
汪庭想杀死立地佛,是想捞回一局,好在万一的将来对日月五毒教的上下好歹有一个交待。他节外生枝地怂恿两大执使盲目自大地行动,却白丢了性命,这是他日后无法向上交待的。而且他现在更急切的心思,还是想在浩粘宁茨面前挽回一点颜面,证明跟他混是有所作为、有所成功的。
浩粘宁茨想杀死立地佛,是因为他感觉到立地佛身上有一种不同寻常的能量。如果喝了立地佛的血、吃了立地佛的肉,那么他身上的能量将可大增持。他从而可有把握制服少年裴雷生吞活咽之、再把武陵青年当作食物群,汲取到无穷能量后战胜荡魔神侠从而成天下无敌,再一统宇宙。
但是,立地佛与裴雷无隙可击的密切配合,让这两个狼心贼子的如意算盘散架掉珠儿,一颗颗砸得心尖儿颤。因为立地佛与裴雷每向他们扫过的一道警视目光,都像一道闪电照亮他们两个似身在暗处的蠕虫,吓得他们蜷缩不动。
这样没有一顿饭的时间,汪庭承受不住内心的惊恐,悄悄引了浩粘宁茨远去。确认到了安全地后,汪庭对浩粘宁茨说道:
“浩粘,立地佛请出来的那支队伍实在厉害,看来我们只能利用白皮妖人与他们对抗了。”
浩粘宁茨:“海天王,我早有此意。不知天王有何良策引他们龙争虎斗,我们作壁上观收渔人之利?”
浩粘宁茨一声“天王”的称呼,让汪庭又起得意,他故弄高深地说道:“成竹在胸。走,跟我走。我们在灌溉有水河口等他们,届时观他们动向,及时向白皮妖人传报他们的情报。”
浩粘宁茨:“天王此计甚好。走。”
两个奸邪立说立行,在朦胧的月夜里展开轻功,就像两道鬼影一样掠向灌溉有水河口。他们到了灌溉有水河与天王那瑞河的连接处,隐蔽观望良久,就见那武陵源的船队浩浩荡荡驶进天王那瑞河,毫不迟疑地向西逆流而上,直去楚州。
暗地里,汪庭看真切了,心内狂喜。他压低声音对浩粘宁茨说道:“天助我也。”
浩粘宁茨:“海天王又有何良策?”
汪庭狡诈地一笑道:“破门纵犬。”
浩粘宁茨:“我知道有关门打狗计,天王的破门纵犬又是何妙计?”
“我们边走边说。”汪庭扯了浩粘宁茨沿河岸西急行,走着他就说:“遮天手伊言堂在浒州组织人马对抗白皮妖人失利后,遂集结人马在楚州,设下天炉阵,宣告决战之心。他吸引白皮妖人深入到楚州之后,就在这前方不远地方以铁锁连船沉江断了白皮妖人的舰船后退之路。此谓关门打狗计也。强、鄂两大执使的伏兵,便是奉命准备打丧家之犬的。”
浩粘宁茨:“妙!伊言堂真高人也。他关门打狗,你破门纵犬,岂不是要与伊言堂唱对台戏?”其实浩粘宁茨已经完全明白奸贼汪庭的恶毒心意,他故意设问以显己拙,让汪庭为他充分利用。
可是汪庭还以为浩粘宁茨真是他的“铁杆粉丝”,得意地道:“我所以行如此之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此。因为相比有阻碍我们大展宏图的各方势力,立地佛请出的这队人,是最神秘又可怕的威胁。所以我们要消除这支人马的威胁,必须打开伊言堂的门,放出白皮妖人这只犬为我所用。”
浩粘宁茨:“高!高!高!海天王神机妙算!那么我们如何破掉伊言堂设计的这扇门呢?”
汪庭:“现在我们急切需要做的,当然就是破坏掉沉江之船的锁链。然后去说动白皮妖人出动铁甲战舰,来战立地佛的队伍。”
浩粘宁茨:“妙计。那沉船之锁链不知是否可破?”
汪庭:“凭你我二人之力,破锁移船小菜一碟。”
“好!”浩粘宁茨兴奋道:“那我们还等什么?海天王可知沉船地点?”
汪庭:“哈哈,了如指掌。沉船锁江乃吾一手之安排。皆因那伊大总管深知我水里功夫,这个任务舍我其谁?”
浩粘宁茨:“哈哈。解铃仍须系铃人,实在辛苦海天王了。在哪里?一想到英雄有用武之地,我就迫不及待了。”
汪庭:“再前行三十里,有个叫肘关峡的地方,那里就是了。到了那里,有你出力的时候。不然,也不见我海天王的高明。”
浩粘宁茨:“愿见识海天王高明。走也。”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不觉来到肘关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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