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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如文竹,坚韧如钢,相伴日常。小文竹长新芽了。浅浅的绿叶,不张扬也不黯色,静默而沉稳,等待清晨时分给予主人力量和希望。
绿苔有些枯黄了,但丝毫不影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即使这小文竹看似如此孱弱,经不起风吹雨打,每天仔细观察,却仍然能发现细微的成长。小竹叶黄了、掉落了,很快又有新的枝芽长出来……弱小的它们没有惊天动地的撼动力,却不影响其一代接一代旺盛的生命力——不在于外形多威猛多强悍,只在于坚韧的精神和执着的信念。
看到出了重症室的患者家属脸上渐渐轻松的表情,忙前忙后在普通病房铺床的利索动作,我们远远地张望,表示无比羡慕。
虽然这些天经常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同一个地方,靠着同一面墙,见着同一个医生,坐同一张长凳上(冰凉的铁凳子,跟心一样冰),但我没有主动开口聊天。只是静静地听他们(也许是母女,也许是儿媳和儿子几个)的粤语聊天里满怀担忧,一直在商量病情,时而紧皱眉头,时而微笑,一看就是关系很密切的家人,没有一点客套。这些在我看来亲切的极具岭南风情的语言,他们讲的是什么不重要,语言韵味里的乡情和乡音,听来是舒服的。然而我却没有搭讪的习惯,也不想去打听他们的隐私,幸好他们也没有探头过来问我们为什么坐在这里……彼此尊重,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他们的亲人脑溢血,流了近一百毫升的血,但如今已经苏醒且可以转入普通病房。这一时刻,我深深地理解他们心里是多么幸福,正如我们也在盼望着这一时刻那样——那必定是人生的高光瞬间。
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被母亲紧紧地牵着手,看得他在拼命地挣脱大人的手掌心。我说了声,“小男孩长得好清秀!”年龄四十左右的母亲冲着我们一笑,“他七岁了,但智商只有两三岁。他是自闭症孩子。”
还来不及细说,小男孩就甩开母亲的手,飞快地从重症监护室门口跑走了。他母亲急忙追过去,一把将他抱了回来。
孩子的父亲今年四十四岁,脑溢血动手术。母子俩来监护室看他。
这个高高瘦瘦、干净明亮的小孩让我想读泰戈尔的那两句诗:
我的晚色从陌生的树木中走来,
它用我的晓星所不懂得的语言说话。
26日开始,调整心态,开始恢复每日有声读书了,是山东宇哥的留言振奋到了我:
你愿意在阳光下,就没有谁能把阴雨撒在你头上。你选择微笑生活,苦难也会远离你。
简书,简单的书写,蕴涵大意味。见证生命的风风雨雨,叙述日常细节里的斜风细雨,心怀慈悲,一切会慢慢向好。
儿子读曹雪芹的《红楼梦》,我读春风老师的《一曲流水红颜寞》。每天读一小节,用经典治愈伤痛,用书声陪伴寂寞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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