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大家好。”我调整了一下摄像头。“我是小文记者,今天的重大新闻是:就在早上,我们餐厅的豆腐西施——猪太太——居然哭了!现在,我要去采访一下相关人员。”
“第一位,我们的店长大人——”我用一双手捧着摄像机,用另一只手拿着话筒,振动翅膀,飞向店长办公室。
“这里呢,是李记饭店,店长大人是个超级有创意的人,他在饭店后院养了一头母猪和几个小猪崽。用什么喂呢?猜猜看嘛。才不是猪饲料呢,是饭店里客人留下的剩饭剩菜。只是如果当天的剩菜不够的话,店长也会煮点猪食的。当然啦,养猪崽又不是用来看的,等他们长大了就要被杀掉做菜,就像他们已故的舅舅们一样。至于猪太太——现下大抵还不会动她……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啊,猪太太为什么哭呢?”
我来到了店长办公室前,从门缝下钻了过去,“虽然说不像个正人君子所为,但也不能强蚊所难嘛。”我自言自语。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了拉弄皱了的西服,我郑重其事地飞向店长。“店长大人,不知道你对猪太太的眼泪有何看……”“啪!”店长的巴掌扑面而来,我灵活地躲了过去。
“奇了怪了,我的餐馆居然还会有蚊子。”
一下没打到我,店长也不气馁,见我升高了高度,他便一蹦一蹦地跳起来拍我,我左右躲闪,气愤地飞走了:“这家伙,每次我来采访都这样扇我,一点也不给我面子。”
离开了店长办公室。“接下来,”我清清嗓子,一脸正色地对摄影机说,“我要去采访蜗牛姐妹了。”
我在一丛青苔旁找到了她们,“噢,她们在吃午饭,希望不会打扰到她们。”我降落在她们面前,将摄影机对准她们,调整了一下焦距,问:“蜗牛姐妹,中午好,很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对猪太太的眼泪有何看法?”
蜗牛姐姐停下了吃草,神秘兮兮地环顾四周,见四处无人,便向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把头凑过来。我把耳朵伸了过去,她在我耳边说:“听说啊,是店长觉得,要过年了,该杀头大猪庆祝一下。所以我看猪太太啊,命不久矣了……”她似是很惋惜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又说:“这可是个秘密,我只和你说了,你可不能和其他人说……”
蜗牛妹妹一脸懵懂地站在一边。
告别了蜗牛姐妹,“现在,我要去采访一下当事人了。”我飞向猪圈。猪太太闷闷不乐地蜷在泥中,我低头看了看食槽,里面的食物根本没被动过。小猪崽们欢快地在另一边的泥巴里打打闹闹,他们的食槽里半粒米都没有,看来已经吃过午饭了。
我停在了食槽上,把镜头对向猪太太。“猪太太好,我是小文记者。有件事我想采访一下您。”她无精打采地抬头看了一眼我,又把头低了回去。
“请问,您今天早上为什么会哭呢?”我问道。
她沉默了半晌,许久,她抬起头,看着栅栏外正欣欣向荣吐新芽的小树苗。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一棵很普通的小树苗啊。便回过头来。
她低下头,缓缓地说道:
“今天早上,我在吃饭时,吃到了一只烤猪蹄……”
网友评论
其实,写动物类拟人的作品,一个不好处理的点是~如何在拟人化的社会设定时,一边把他们写成类似的人类社会,一边又保留原有的食物链关系。
因此,这里面对于每一个动物的性格贴合尤其重要,会给人拍案惊奇的感觉,比如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就是这个样子。那么,本文为什么找蜗牛呢?蜗牛又有什么特点呢?或者说,什么动物有这种长舌妇的特性呢?这都可以继续推敲。
在我读后的理解中,店主应该是一个人。所以,最后猪妈妈吃到猪蹄要不要再加一个铺垫呢?比如,店主说,昨天把他的一个孩子送到别的托儿所了呢?
就到这里吧
冤有头债有主
奇撕团.巨蟹座.再 参上
加油啦~欢迎来到不可能的世界
然后是店主,店主的确是一个人,是个很普通的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漠视动物感情的人,所以他怎么会对猪太太说话呢,更不可能善良地欺骗她说送去托儿所啊。
最后,再次谢谢宇再。第一次被撕,感觉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