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收获〗2018年第6期的一篇文章《海上列车》,填充了旅程的时间,也体悟作者在情节上细腻的描写以及对故交境遇的遗憾。几万字的铺垫,及至结尾处,朋友的一句话“就算老戈不要我了,在意大利做鸡都不回去了”,发现朋友表现的种种迹象,主人公拒绝去她意大利的家做客,以至于发生冲突,给俩人的关系画上句号。
钦佩于作者对情节的把控,倒叙、回忆跟现实的穿插,将两个从小喜欢文学的近邻加校友,从学校到工作、再到各自远离后的异国相约,一段揪心的旅程,在意大利开始在意大利终结。我读出了一个可怕的现实,家庭环境对孩子的影响会从小到大,一直影响到他们对自己人生的把控能力,细思极恐。
主人公跟随丈夫到他工作的慕尼黑,选择出行旅游时,因为之前书信的来往,她选择去意大利,有朋友曾丹嫁在那里,邮件约好,列车跨海出行,经历了威尼斯、罗马的同住同吃同行,一个完全有别于书信描写中神采飞扬的朋友,胆小甚至对自己刻薄,无形的焦虑压抑笼罩在身上,多年前的很多事情对应现在的曾丹,呈现出一个贫困且扭曲的家庭关系里,对人的影响,到任何时候都怕被别人看不起,唯唯诺诺,敏感多疑,虽然朋友没交代过的好不好,但细节已经告诉主人公,并不如意。
曾丹选择了当兵的男友,最后却到了意大利,父母说就当没这个女儿,以至于有一次回国住在宾馆,而主人公就是那次见过这个曾丹的老外丈夫,一顿火锅及握手告别让这个人的丑陋呈现在主人公跟前,而曾丹一无所知。
曾丹很有意大利人的优越感,她因为最后主人公不跟她去自己家里而电话向丈夫汇报,意大利人的口吻让主人公更生疑,坚决不去的态度激怒了曾丹,异国火车站,她爆发了“为什么不去我的家,我过的很好,我在意大利很好,你打电话告诉你的家人你的丈夫,告诉他们,我在意大利很好,你一定要去我家看看,我什么都准备好了”拉扯中,主人公推了曾丹,她顺墙蹲下去,她在电话里告诉自己的丈夫老戈,主人公打她,她要报警。
“就算老戈不要我了,在意大利做鸡都不回去了”主人公告诉她国内发展很好了,但意大利的身份于她如同闪光的金子。
火车站彼此分开,列车载着主人公再次由海上经过,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铁路与景致,雪花落在车窗上、海面上……
小时候曾丹去主人公家里,因为由笔友到熟悉,发现还是邻近,对文学的爱好,还让获奖的曾丹喜欢反复的提,和主人公的父亲讲述对文学的见解,父亲后来告诉主人公“这孩子太成熟了,还是不要和她来往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穿长袖和裙子吗?因为那时我爸不让我看课外书,用鞭子抽我,我身上到处都是印子,为了买书我喷除虫剂、洗公共厕所赚钱,他把我买的书撕了扔马桶里还不让冲”,那时曾丹一身黑色,加黑框眼镜,到意大利了,现在还是那样的装扮,一点没变。
好了,我也刚从海上通过,不过是跨海大桥,向家的方向。
家,之所以是家,要让每个成员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和安全感,并且传承下去……
《海上列车》 作者.郭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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