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孤独当作朋友

作者: 夏阵雨 | 来源:发表于2023-08-24 11:05 被阅读0次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读《挪威的森林》我的收获是:“如何与孤独成为朋友。”

    不要试图去战胜孤独,孤独没那么坏,越想战胜孤独,孤独感就越强烈。孤独的尽头是死亡。

    村上的小说有一点让我很着迷,那就是读起来感觉不到自己的孤独。孤独感源于思维的涣散,书里的“我”,即便是走在路上这寻常的小事,也会留心身边的风景,空闲时间就阅读听音乐让自己专注起来,对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比如上学,就把它当做挑战,绝不浑水摸鱼。对于工作,不要求太多钱,但要不太累。快乐是虚无的,痛苦是真实的,与其追求快乐,不如规避痛苦。

    名作家的作品或多或少有些性描写,每个作家写这些情节时情感是不同的,但出发点都是为了推动情节的发展。性本身是很平常的事情,如同吃饭喝水,是生的意志。村上的书里,人物的性欲有多强烈,人物生的意志就有多强烈。

    过去的经历放不下就会感到痛苦与孤独。放不下有两种形式,一是不愿相信事情就这么发生,这么过去了,在追忆过去、逃避过去的过程中陷入痛苦与孤独;二是想要与人诉说,渴求别人的理解,以为这样能减轻痛苦,然而越是与人诉说,反而越觉得不被理解,因为相互百分百的理解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过去终究是过去了,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事情,与过去共处,与孤独共处,向前看才是唯一的救赎。

    书里只有“我”、“永泽”和“敢死队”三人从未和别人说起过去。首先说“敢死队”,我一度以为这个角色是为搞笑而存在,也许村上一开始也是这样打算。直到这个角色莫名其妙地消失,我才若有所悟。“敢死队”不和别人说起过去,是因为他本身没有什么令人难过的过去,既然没有,自然就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他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活着,专注于学画地图的知识,现实社会的意识形态对他毫无影响,都是些无所谓的事情啦,活得好好的就行。“敢死队”消失后,“我”虽感到奇怪,但也不上心,“我”和他本就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关心他呢?为什么消失?自然是遭受到了重大变故,再也不能不变地生活下去。

    消失之前的“敢死队”代表无忧无虑的普通人,正在幸运地度过平凡的一生。消失后的“敢死队”,人生出现一个巨大的分水岭,他也许像木月、直子、初美一样在痛苦中自杀,自杀可以是抽象的自杀,也就是磨灭自身的意志,比如说不想繁殖后代也可以算是一种自杀,比如精神分裂、失常,也算是自杀;他也许像永泽一样,爆发更强烈生的意志,冷酷无情,把现实世界当作一场游戏,以掌控感代替虚无感;也许像“我”渡边彻一样,与过去共存,专注于眼前的生活。无疑,村上通过“我”,通过渡边彻,表明了态度。

    也许正因为“我”学会了与过去共存,才能时不时吸引身边的人,木月、直子、初美或许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我”本不想吸引任何人,不想理解任何人,也不期望任何人理解“我”,只有对方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时,“我”才愿意去倾听,去帮助。或许,只要不主动,就没有失望一说。最后“我”解救了玲子。与其说是被解救,不如说是对方和“我”一样想明白了某些道理。至于绿子,“绿”,植物的绿,也是生命的绿,绿子是顽强生命的象征,她不需要任何人拯救,有没有“我”都没关系。

    在自杀成瘾的日本,村上也像“我”一样啊,想要拯救更多的人;即便不想拯救别人,起码,他自己也想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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