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周健
整理|无影
昨天,看了《八岁女的母亲在哪里?》,前面的描述,令人不忍读下去。
但,除了痛惜地问:妈妈在哪里?
我们更要思考:
乡村老师的梦想在哪里?
乡村教育的明天在哪里?
1
为什么会这样?出路何在?
周健在《口红、教鞭和献血》里反思:
(以下原文引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个社会在解决问题的时候,喜欢从弱者入手。比如,解决不了伤害小凤的老师,就解决小凤的控诉。
把解决问题的源头放到弱者的身上,往往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世界,一个生活得极端表面的世界惯行的办法。在这样的世界里,大家没有耐心去深究事情后面的真相,大家也都不愿意去触及问题的真相,那样做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拔出萝卜带出泥。
“儿童被虐”、“女童性侵”这些问题的制造者明明是成年人,过去大家都是万众一心打“流氓”,现在大家连“流氓”都不打了,直接教育女童该如何防止性侵。
说实话,这些幼小的孩子,一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你怎么让她去防止被性侵,她知道被性侵又能怎样?她能反抗得了么?从弱者入手解决社会问题,说起来爱心满满,做起来热泪盈眶,事实上对问题的根本解决没有太多价值。
2
如何解决?
城乡二元结构下严重失衡的社会福利制度,才是造成困境儿童问题的根本症结。
情绪的狂欢除了绝望和无解地发泄,没有人会真正去想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些问题会被解决。
跨越这些情绪的狂欢,就像年轻的恋人们需要冷静下来,不能只专注于享受短暂的情欲,而是要一点一滴的去了解对方,一件事一件事地相互鼓励,才能建立彼此的信任,才能迎来风雨不变的爱情。
儿童是一个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儿童也寄托着这个社会的未来。儿童是祖国的花朵,不是社会的花圈,不是我们表达同情与怜悯的工具。关于儿童问题,我们应该坚持从“最小防范成本原则”出发,而不是去考虑项目社会影响的最大化。
3
由“最小防范成本原则”出发,是“一校一梦想”针对乡村教育的一个出发点。
“一校一梦想”认为,无论是关注儿童问题,还是关注贫困问题,都不应该从弱者入手,从弱者入手,只会把问题越搞越复杂,把清晰的问题越搞越混沌。"
(以下原文引用)
在中国的乡村学校,老师体罚是普遍存在的问题。我每次去探访乡村学校,都能看到很多讲台上放着“教鞭”。
我问孩子们“教鞭”用来干什么的?孩子们都异口同声回答“打人的”。当我把老师叫过来再问同样的问题,孩子们又会异口同声地说,教鞭是用来“指黑板”的。
虽然孩子们如此回答,我依然每次都会对老师和孩子们严肃地说:“老师没有权利打你们,谁也不能对你们使用暴力!”然后把老师的“教鞭”收走。
每次我收完“教鞭”都会有同行的伙伴说:你这么做,什么用也没有。老师马上还会找到新的“教鞭”。
其实,我也知道这没有什么用,但我们必须去表明我的态度,在“一校一梦想”支持的学校里,我们反对对学生有任何形式的体罚。
4
从 2015 年开始,“一校一梦想”已经在全国帮助了四百多所像杨庄小学这样的学校里的校长和老师,帮助他们重燃对教育的梦想,帮助他们重新感受这个社会的温暖,让他们孤独的心变得暖和起来,并且把这样的温暖传递给孩子。
周健说:
今天,我想邀请大家一起慢慢地来,给那些乡村学校带来一点点的变化,让小凤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在“慢慢”的行动中,把个人的成就感与认知偏差的挫败感辩证地交融起来,从历史中去获得解决问题的能力。
但愿,老师们的梦想常在;
但愿,小女孩的悲剧不会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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