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网络即是生命的浮躁时代,从未想过,也可奉书留香,安然度过远离手机的两时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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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コンビニ人間》,中译为《人间便利店》,是最近从图书馆觅得的一本好书。全篇小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以随处可见的便利店为据点,描绘了一个贴满“古怪”、“异类”、“不正常”标签的女主惠子在“主流”社会中艰难生存,欲强融却最终与之分道扬镳的故事。
让人不禁想起同为人间系列的《人间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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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失格》读起来的虚无缥缈,《便利店》虽着墨于固化、制式的常见场所,连女主也似是个缺乏情感装置的机器人,却不知为何读来更有代入感、人情味。
或许无法理解的更艰深晦涩了,我曾不止一次觉得,天哪,惠子简直就是我自己。
当她提议吃掉死去小鸟的尸体,而非埋坟祭奠;
当她阻止同学打架而抢先把人抡倒;
当她制止老师发火而直接扒掉她的裙子;
当她试图解决问题反而引起了更大的骚乱,受人指责;
我甚至都能听到她善良、耿直又不解的心声:“我想做的事都发自内心,为什么都认为我是异端怪胎、是社会不正常的残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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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排挤的时候,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能我行我素;不够坚强的人,比如惠子、比如我,选择变成一个沉默寡言的“普通人”,不再主动发起行为。
“对我来说,沉默是最妥当的方法,是为了活下去最合理的处世之道。”
在披上“便利店店员”的皮囊前,惠子几乎觉得人生艰难。而当上“便利店店员”后,只需要简单按照员工说明,按部就班地运作,就可以作为一个“正常人”生存。消失许久的强烈欣喜油然而生,让惠子一做就是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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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正常”地活着,不再是众人眼中“可耻、无可救药的废物累赘”。对很多人来说,就已是戴着面具伪装下去的充足理由。
父母、亲人、朋友,这些我们最熟悉、最亲密的社会关系,以爱之名、曲解之实织“幸福”之网。那些不婚族、丁克族、非异性恋者、无所事事者、特殊癖好者都是非主流人群的典型代表,无时不刻受口诛笔伐。看过太多挣扎,皆为垂死。
“我想要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不做,到死都不受人干涉,只想静静地呼吸。我的愿望就这么卑微。”
却怕是无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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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最后,惠子在尝试过与追从主流的“无能丈夫”白羽的无性婚姻失败后,勇敢选择成为永恒的“便利店店员”。看似荒诞的结局却令人振奋。
或许我就是想做一个默默无闻、毫无成就的普通人,这才是我的欲望,跟你们都不同。
“赌上一辈子对抗世界,赢得自由,才算是诚挚地面对自己的痛苦。”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愿你遇到“怪物”时,能披荆斩棘,亦能宽容任之。
是非对错,虽任人评断;生而为人,愿心之所往,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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