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10岁的女儿去家附近吃早餐,她现在眼中的美食是牛肉粉,作为这家粉店的忠实小粉丝,从7岁开始,逢周末必来。
小吃货边吃边说,哪个城市有好吃的,以后大学就考哪里。列举了若干城市后,我总结:“以后不管你去了哪个城市,你还是永远会怀念我们湖南的辣味,想吃这碗牛肉粉。”
其实之前她体验过这种滋味,去年暑假带她去上海迪斯尼玩,呆了几天之后,味蕾已经被甜麻木了,女儿啧啧摇头:“连牛肉都是甜的!”沪菜,留给孩子的印象是不敢想象的味道。归途还在半路上就打电话给家里,“我们回来吃晚饭,外婆,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准备辣椒炒肉啊,可以辣点!”不光孩子,就我们大人,出差几天,饮食不习惯时,没少怀念家里那一碗粉、那口辣的劲。湖南人嗜辣,不是天天要吃辣,但若是缺了几天,简直就跟闹饥荒似的,满脑子抓心挠肺地想。
那天在办公室和同事聊天,河南来的茂赟就开始怀念咬上一口家乡馒头的味道。馒头在湖南只是早餐,河南相反,馒头是主餐。就是这么普通的馒头,蕴含着家的味道,只是通过食物的味道来表现而已。还有茂赟说的槐花饼,不光有嘴里的味道,还有鼻尖萦绕的槐花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在记忆里烙印下丰富的层次感。
家常菜,带着鲜明的地方风味,用料简单,操作也简单,直白了说就是家里经常吃的菜,看看外面餐馆里,不管招牌还是菜单,渲染着后面没表达出来的,是对家的眷念。余光中那首有名的小诗感叹:“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套用一下,可以改为“乡愁是一碗简单的家常菜,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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