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发现我好像失去了一些东西,我失去了一定的语言能力。
那天家里来了个陌生的亲戚,家里人让我打招呼,但话就卡在嗓眼里根本说不出来,我很想打招呼,这样就不会挨批评了,但我终究没有说出来话。
因为这件事,之后的几天里没少被家里人骂,我以为那是碰巧才会那样的,可之后的今天我发现只要不熟的人我都说不出话来。
我的生活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情况,我一整天都不会说几句话。
我并没有觉得生活有多大的影响,门口超市的大叔我还是很熟的,还是能跟家里人说话。
但霉运总是结伴而行。我在学校里是个没有朋友的的人,我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叫结伴而行,但会有人欺负我。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但我觉得都是同学,开点过分的玩笑罢了。
后来我知道了,校园里的欺凌源于差别。
我总会在我的桌仓,书包,笔袋里见到一些陌生的东西,蟑螂,癞蛤蟆,甚至会有死老鼠。
虽然这样我并没有多么生气,都是同学。
那天老是欺负我的同学都被老师叫走了,我也乐的清闲,桌面上不会再是不是出现纸弹了。
我静默在自己的世界里翻着一本课外书,但我被强行从那书的世界里扯了出来,我也被老师叫走了。
当我来到办公室时,我成为了那群人的“老大”。
他们几个人总是在校门口向低年级的同学收取保护费,今天事情终于暴露,他们将我杜撰为我们的“老大”。
我想要跟老师说我不是,但我和老师实际上并不熟,上了快三年的课,我跟老师基本没有说过话。
解释的话语被我的嗓眼吃掉了,我张着嘴但没有一个字出来。
老师见我这样子,愈发的觉得我就这件事的主谋,因为他只见过我的跟前有那几个人,但他都不知道他们几个是在欺负我啊。
老师让他们几个回去,跟我这个“主谋”单独谈谈。我现在在老师眼里已经快要被盖上棺材盖了,说的话愈发的难听起来,我很着急,我不想被冤枉。
我伸手将老师桌上的纸与笔都拿了过来,我在纸上写了一句“不是我干的,真的”。
我将纸给了老师,没有得到正名,迎来的是一记大大的耳光。
“我不配和你说话吗?有人和你说话”。说罢他便将我父亲叫来了学校。
我再没有什么行动,等着我父亲来学校,我相信父亲一定不会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时间不长,我等来了父亲,我觉得这场闹剧会接受,内心有些开心,可他一进办公室,就要打我,被老师拦了一下才停手。
老师跟他说了情况,他又准备打我,我声音稍微提高,说着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但这一切在他眼里就只是顶嘴。
我感觉我好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哭了起来,我没有在别人欺负我时哭,也没有在被冤枉挨打时哭,当我自以为跟我最亲近的人毫不相信我时,哭的根本不像一个人样。
我的这些行为,在他们眼里都变成了可笑的狡辩。
我被学校勒令在家反省,在家的一周时间里没有停止对我的谩骂。一周的时间我没有下床,没有吃饭,当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时,我被一下从床上拽了下来,让我去上学。
在学生们眼中我是又被欺负了一遍;在老师眼中我是个烂透了了的败类,不知悔改;在家长眼中我是一个只会给他们丢脸的人;在我的眼里只有委屈,无力和不解。
草草了解了初中生活,进入了一所差不多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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