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集优继续上茶艺课,喝了一下午的四五种黑茶,回来的时候头晕晕,有些醉醉的感觉。大概与混喝的茶有关,还有我确实是想睡了。
一路上狂风呼啸,凉意由表及里层层渗入,不再似前些日子只要走一会儿就会暖和起来。已是接近10℃的气温,深秋忽然而至,让人颇有些猝不及防。走到小区的时候,看到进出的人们都不自觉缩紧脖子并且夹紧了肩膀,抬头看看翅楞楞随风招摇的树叶,以及映在身后的暗蓝色的天空,不觉感慨,这秋风萧瑟的此情此景,颇有几分风雪夜归人的意味。
北方的寒冷天,算是开始来了。
这让我多少有点不情愿又有点好奇,太快了,来得太快了。是我把它看得重了吧,毕竟我是那么迷恋北秋的一个人,你也许知道的,郁达夫《故都的秋》向来是至爱。后来又读到鲁迅的《秋夜》,就是开头写“在我的后园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的那篇文,真是小而美。我太喜欢那个年代他们这批作家的散文了,笔触之精妙让人心神激荡。不过让我疑惑的是,这“两株枣树”明明是多么平常又正常的描述,为什么在天然呆的学生时代常常被老师们拿来作为奇特的案例呢。我的理解是,他们年轻时肯定是一批标准流水线上走出来的普通青年,愤青鲁迅偶尔流露出来的文艺思想,他们get不到。
带着低温的大风吹呀吹呀的时候会设想,这个城市的寒冷天会是什么样的呢?落叶和大雪覆盖下的城市肯定都是一样的,门口肯定会有卖烤红薯的胡大爷或刘奶奶,所有人肯定最爱的都是吃着火锅唱着歌,然后围着火炉(更多是暖气)捧一杯热茶看搞笑综艺听古今奇谈,在临近12点时脸上挂着傻笑睡去。这真是一个冰雪冬天的美丽童话。
可能是身体早已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时令的气息,近来胃口甚好,常常觉得饥肠辘辘。明明上一顿一大份食物毫无保留地吃了个精光,下一顿还没到饭点肚子就又毫不客气地打起了鼓,一点面子都不给留。于是我每天不得不像伺候大爷一样给它爱的供养,亲亲抱抱又举高高,才勉强支撑挨过一个个上午下午又晚上。我这是明目张胆要贴秋膘的节奏么?NO!我拒绝这个无耻的要求,并朝它扔去了一个面包。
如今在北方迎接寒冷的时候,也常常会想起过去的年月里在南方度过的一个个日子。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在一个下着雨的周末一个人跑去浙大之江校区看到一路新奇的事情。那时候我和柳红很多个晚上是和各种综艺、五颜六色的毛线娃娃、又大又黄的柚子还有两个饭盒为伍。她很会做非常好吃的红烧鲫鱼,从楼下蔬菜店里买回来解剖好的鲫鱼常常在洗漱池里诈尸般地接连跳起,五分钟不间断,弹跳能力惊人。在我惊恐的叫喊声中,柳红镇定地拿起袋子,一把拍在地上将它拍晕,干净利落的样子像英雄。很快,生无可恋的它被端上了我们的餐桌。讲真,要不是怕被鱼刺卡死,我肯定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时候跟飞哥很熟了吗?好像是记不清了,只知道聊天的时候他一言不合就来诗句,这是他的特点和风格。毫无疑问,他是一定意义上的文学家和史学家,对文史学问常常信手拈来,并且过往经历也帅得飞起,在这个层面上,人格魅力算是不同凡响。这个时候,我就自觉化身迷妹,像个白痴一样在下班路上听他几分钟的学问传授,哇哇哦哦只管点头。
然后就是和姑娘们逛吃逛吃。今晚一起吃饭吧!好啊!去哪?吃什么?烤鱼!就在我住的楼下!走!于是冬天我们吃了好几次烤鱼。单身的姑娘带着自己,不单身的姑娘带着男友或者不带着老公,一顿胡吃海塞,把酒话桑麻。十里飘香的味道一定引起了永飞养的那只名叫肥肥的猫的持续关注,因为烤鱼的店就在她家楼下。不过它并没有因此而跳下楼来,所以我想它是一只有着更高追求的有态度猫,这跟它的主人可是一点都不像。(手动@亲爱的永飞,你不会要打死我吧你猜我怕不怕)
一个加班的夜里下起了雪,我们步调不一地打着哆嗦,在楼下不知哪位先生或小姐的积了一层薄雪的车身上写下了我们的名字首拼音:LSW,并拍照发了胖友圈,纪念这个值得留住的晚上。尽管评论一致认为简写的是“冷死我”,我也想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知道我们都是心里有爱爱爱的一群人。
每当冬天将至,也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快到冬天啦!
是啊,冬天很长。
所以呢?
所以冬天快乐呀!
所以,即使寒冬终将来临,我们都要快乐哦!(^_^)
想念你们。
网友评论
我生活在南方的城市,许些年前还在家乡工作时,也是那年的晚秋,下班从公司一路走回家,路边蒸菜馆透出热腾腾的蒸气及卤水香味,诱得让人不得不停下脚步进店把自己的肠胃放纵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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