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每次过去娇姐基本都会来找我玩,可能是看着我长的比较清秀,毕竟我后来也经常到干婆那边去,他们那边基本没有长的特别好看的男孩。我越来越喜欢和娇姐说话,不像我们村和后来我遇到的女子,我是真的单纯的喜欢娇姐。像是约定好似的,那段时间我只要过去了,娇姐就会到干婆家,中午到吃饭的时间,娇姐的妈妈或者婆婆就会到干婆屋子外面喊她吃饭,她只要一听见叫喊声便会直接往外面跑,没有回头看过我。我逐渐习惯上了娇姐,我的性格比较害羞,娇姐的性格在当时则比较开朗。
自从那次夏天尾巴收割稻子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娇姐,那是我不还意思问,但也害羞的不敢去看看她家住在哪里。从那以后便没有断过对娇姐的思念,上高中后我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问干婆小时候和我玩的女孩去了哪里,干婆则告诉我说她也不怎么清楚,只知道她到外面读书去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我大学毕业远在厦门工作的时候,干婆说给我介绍个女朋友,说是他们那边的,还是和我同一年级,我便顷刻意识到那便是我心心念念好多年的娇姐。
思念如寒雪落地而不化。
稻子收割完就是开学的时候,好的是再也不用喝那味道怪异的中药。只是想到还有一年小学毕业,心里有些奇怪的紧张。
六年级的学业更加的繁重,我也是从那时候变瘦。奶奶把我身子变瘦的事情给我爸妈说,爸妈便每个月给家里多邮寄一百块钱,奶奶便每星期中间到街上赶集的时候给我送一次饭菜。我不仅瘦,在同龄人中还比较矮,所以奶奶每次给我送饭菜来都会把好吃的,她认为有营养的吃食埋在咸菜下面,她怕其他同学给我抢了去。但我还是长不高,我每周的零花钱在班上同学里算比较多的了,但我就是喜欢买些现在看来是垃圾食品的东西。高中有段时间我特别嫌弃我爸妈便是觉得小时候要是他们在身边,我在营养上定不会短缺,我肯定不会长的又矮又瘦。
小学时候同学之间所谓的喜欢其实就是单纯的喜欢,我和胡欢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我已经在想我们小学毕业以后一定要在同一所中学读书,甚至已经想好了以后要结婚的事情。我不经在铁的笔盒盖内用黑色油笔认真的写了她的名字,而且还在家里面废弃的砖瓦上写她的名字,以至于家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一个叫胡欢的女孩,爷爷奶奶没有说我,反而还有些觉得我出息了,爷爷甚至笑着告诉我以后一定要找个家里富裕的女孩结婚,说湾里的诚叔离了婚后面找的老婆就比较有钱,诚叔也过的好,奶奶则是在我开家长会的时候特别留意了胡欢这个我所谓的女朋友。
爸妈还在家,我还在村上读小学的时候,他们便经常问过我班上有没有喜欢我的人。从小我们家的人就没有管过我所谓早恋的事,但自从我见到其他姓萧的亲戚后才知道,萧家人都比较自恋。
六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学校换了个胖乎乎的戴眼镜的校长。他和前任校长不同,他喜欢在上课的时候再窗户外面看我们,开始还有些惊恐,只是后面他也只是看看没有说什么,便也就习惯了。
小学毕业时的考试还没有什么紧张的,毕竟是人生这么多考试的第一关,那是也没有想到要去县城读书,只是想胡欢到哪里,我便跟着她到哪里读书,胡欢还是比我高。
毕业考试还是在学校的土操场露天搭桌子。那天恰好风比较大,空气中是不是弥漫着灰尘,考卷也被风吹的沙沙响。我到现在还记得考试前我特意花了我半周零花钱买了一只钢笔,但是那钢笔的笔尖有些豁开,往纸上写字的时候,纸会被划开,墨水会浸入划糙的纸,写出来的字有毛边。这笔用来考试肯定不行,但我那只原来的钢笔已经扔掉,别的同学都差不多只有一支,我心里纠结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去和小卖部老板兼职我们语文老师提出换一只笔,毕竟我才买还没有小半天。
“杨老师,我想把我刚买的那支笔换一下,笔尖有点开了。”
“那不行,你看你都用过了,你买的时候又不看清楚。”
杨老师不紧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而且还兼职这体育老师,他长的比较胖,脸有些圆,人长的也高大,他轻描淡写的和我说。
“马上考试了,我前面那支笔也坏了。”
“那你借哪个同学一支笔嘛,你看这笔里面都已经吸了墨水了,我还买个哪个喃。”
我原本以为毕竟是我们班的老师,他会同意我换,但他现在在小卖部里完全就是个卖货的老板,我顿时差点急哭了。
“他们都要用笔,我哪里还借得到嘛,杨老师。”
“不行,用过就没法了哈。”
“杨老师,真的,不然我就没法考试了,我这周的钱也用完了,哪还有钱买另外一支嘛。”
“哎呀我说肖敏,好笔坏笔都是笔,都可以用来考试,你怕啥子嘛。”
我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奔涌 了出来,此时的双腿以及有些颤抖,但我还是没有蹲下去,我还在期待杨老师能够可怜我,毕竟小学毕业考试就是今天,只是今天。
“杨老师。”
“不行,实在不行你看哪个同学那里借点钱嘛,不一样啊。”
杨老师已经完全不耐烦了,但我还是站在他小面部里面没有走,我不敢走,我也不能走。
“杨老师,求你了,要不我还是赊着嘛。”
“考完试你们都走了,那我晓不晓得你还不还喃。”
“我会还的。”
此时我的脑袋已经完全懵了,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一定要在杨老师这里弄到一支笔。
“求你了杨老师,不然我真的不晓得哪门办了。”
我只差差点跪下,小卖部外面也围观了很多人,我已经不在乎自己有多丢人了。
“哎呀,你还不信,以前就有的学生也是说先欠着后面还,结果一毕业人都看不见了。”
“我婆婆下午要来,她肯定带钱了的。”
我此时才知道奶奶对我有多重要,但也有些埋怨起爸妈,他两为什么不在家要丢下我一个人!
“哎呀,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快出去马上要考试了。”
杨老师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使劲的挥手让我出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萧敏,别哭了,马上考试了你哭啥子。”
我顺着声音寻去,是我们班每次考试都在前三的女生,我到现在还清除的记得她的名字,她那时候不算清秀白净,但长得很善良的样子。
“我刚买的笔坏了,我没法考试了。”
我差点像遇到蜜蜂那样直接钻进她怀里,但我还是理智的想到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了。
“我这里还有点钱,但是买不了你原来那只笔,你还是买只我们经常用的水笔先用着嘛。”
刚刚她在外面可能已经听见我和杨老师的对话,我此时只想要支笔可以考试。
“要得要得,谢谢你了,下午我婆婆来了就把钱给你。”
我颤抖的说着话,她可能是觉得我已经有些害怕杨老师了,她便去到小卖部里面买了一只水笔给我。水笔和钢笔不同,水笔是塑料的,写出来的字没有钢笔均匀,但至少可以写。
杨老师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后来我才理解那便是一个商人该有的样子,毕竟爸妈以前卖米花糖的时候在秤杆上抹过清油,还磨过秤砣,只是杨老师平时和蔼的形象确实在我心中崩溃了,直到上大学我还在给别人说小学杨老师的事情。
那天帮助我的女同学叫胡玉香,很好听的名字,后来我们班考上大学的就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我。
下午婆婆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上午那丢人的样貌和心情全部抛弃,毕竟我觉得考试题实在是有些简单。我领着婆婆找到胡玉香,把钱给了她,婆婆一直感谢她,而我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有些丢人。但当年我脸上起风湿也是胡玉香先想到用肥皂水洗,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孩。我祝福她,虽然后来只是毕业班会的时候见过后再也没有见过。
回到湾里我出奇的兴奋,像疯了一样往倒虹管跑去,还没到的时候我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光,边跑边挥舞着。大人们好多还没有忙完地里的活,河里只是零星的几个人,我迫不及待的脱掉裤衩便光着屁股跳到河里,河里溅起一大片水花,水里只露出上半身子的人下意识的伸手挡住溅起来的水花。我使劲的往河中间游,边游边发出怪异的叫声,我以为我的学业生涯终于解脱了,我喝了几口水,但幸好没有呛晕。
“完了,敏娃子疯了。”
我第一次觉得腾空于水面的倒虹管是那么的乌黑粗壮,我抱着倒虹管,肚皮和小鸟感受着那被太阳晒热的温度,我爱上了此刻的倒虹管,我沉醉的任由我的身子划向河里,再次溅起大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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