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日,朵朵说听到雷声了,我不信,昨日那么蓝那么清爽的天。
原来还下了几滴雨,雷声隐隐沉闷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确实很模糊,听不真切。
我想起这几朵,我没来得及发的野草野草,日期显示是十天前,野花旺盛,咋天走过乡间田埂时,我还看到成片的野花开放,就是这种,雏菊般的花序,铺满大半条田埂,我和小伙伴说,小时候割篮羊草算是项任务,现在的草多的......
现在的河流废了,没了蛙鸣,就连蟾蜍也稀少,只是野草疯长,蚊虫多了,会迎面撞到我脸上。
其实这几场雨挺好,空气清了许多,土地潮湿,植物喝了个饱,活得愈发精神,循环被调快了半个节拍。
我是说腐败的循环,这些小草可能仅一年而已,人,可能只百年而已,少许匆忙,放慢,放慢,慢慢......
四月二十日的一场雨,不习惯带伞的我不愿淋雨,避进一家熟悉的面馆,来了碗虾腰面。
我总是一面两吃,前半碗不加任何调料,吃它原来的味道,后半碗.......我会夹几筷姜丝,小半塑料篮香菜,半碗咸菜,将小瓶装花椒粉开盖,一起倒面里,还有醋壶里的醋,塑料盆里的辣酱,桌上不够,隔壁桌有......你能否看出来了,所谓两吃,只是腾点空间出来而已........
但放心,面店被洗劫几次后,姜丝香菜备的很少了,我也用不着两吃了,要有的就是句玩笑了。
朋友种花草的,质朴,清靜,闲适,做的盆景味道好的不要不要的。
一株植物,其叶细如发丝,花叶上花蕾细小,我差点把它们当成小飞虫。
四月二十日,飞花有名,姓甚名谁,我却不想弄明白,芸芸众生,留名者,万者末有一也。
很久以前读过席女士的七里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心存向往,这花该如何高大上?几与天齐,昨日朋友轻描谈写指着棵硕大的老树说,它叫七里香,(图二)我愕然,沉默,不语良久,原来,很多梦不需记得,解释更是多余。
颜市柳诃沿,小街巷,杂乱的味道,加个问号的门牌,五号半。江南这座小城的这里,走过千人,万人,百万人,亿人,还是更多?没法统计,应该多过苏家尖吧?!比如,我去晚了,错过了苏家尖的猪肠,你去再早,柳河沿不多你一个过客。
颜市繁华,足迹重叠数千年,你能记得唐宋?还是南北朝?大汉甚至周朝春秋。
一条小巷,没有注解,忙碌在拥挤的江南。
我是记不得了,就象这一朵,飞花。
四月十九日,完美的春色,方塔菀,一些仿古石栏,石桥,石坊,一池莲舒服地浮着,文昌阁旁,一片落叶,借着一张质朴的木椅,稍作休憩。
天灯弄,颜市隐匿的街巷,老宅高大院墙挡住光线,墙角新砌的红砖缝中,生长着蕨类植物,它们喜欢阴暗,其实我也喜欢那些阴暗,心里嘴上都是淡定,暗地里还是要折服于时光留下的浅影。
院墙有不少改建后窄小了许多,我站在破烂门槛上,看见天太蓝,有几丝白云,带着些喜悦,停留。
你在看风景,你在风景里,被人装入相册。
四月二十一,天气有点阴晴不定,我,实在是累了,想起一个多月前尚湖水街的拍摄基地里,青玟对我说的,怎么没以前开心?
其实心存欢喜,开心与否没那么重要。
鸟不宿,朋友家的树,有两个人高,果实鲜艳,据说它会整年红着,不休不止。
那一小棵盆景,看似轻描淡写,主人说,养育了十几年,像是自家孩子,没法为它定价格。
黑豆煮竹笋,乡下土菜,用以下酒,
一杯沉迷的酒,异常清冽,本来它想说些什么,看我表情沉郁,生生把想说的话,缩回了低度的酒精中。
四月二十一日,庆幸着,因为我活的很好,心中的欢喜还来不及,熄灭。
四月二十日,一朵花,可以开出妖的模样,阳光在它背面用足够强的穿透力映出一朵花没有底线的美。
有人说它叫铁线莲,这名很好,刚柔相济,我若开花,也愿意是这般模样,哪怕只盛妆个三两天。
陆同学的花,还有树,枝桠繁复。叶却细小稀疏,我忆着山脚下的雀梅籘,颜市空气潮湿,炽热,它们在我头顶一样的枝繁叶疏。
树不大,树龄甚长,主人花在这一棵树上的时间很长,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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