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去大学前的几天和几个死党聚会。吃完饭后我们约在ktv中一起开心的唱歌。
我一曲唱完非常兴奋,招着手说:“快快快,切下一首。”屏幕上显示四个大字:独家记忆。“这不是我的歌,你们谁点的拿去”我将话筒递出去后默默地坐了下来,一声不发地看着屏幕画面,陈小春推开门的同时低沉的声音响起“忘记分开后的第几天起,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
一瞬间,我又回到了那一年。
2、
那是初三毕业考结束的前一天,他说:“明天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唱K吧。”
大家都同意了,我自然也想跟着一起去。
其实,那时候他对于我来说并不特别,和身边所有的人一样,不过是玩的较好的同学。可以和平的在一起吃饭,也可以常常打闹互怼。
第二天,守时的我准时到了。但由于大家的迟到所以显得我们两三个人有点尴尬。
他为了打破尴尬就说我们先玩着吧。
他点了一首陈小春的独家记忆,然后坐在高脚椅子上,很是深情的唱着。
从来没听过他唱歌的我很往常一样喜欢怼他“你快把原唱关了吧。”
唱歌应该是他很擅长的事情吧,听到我这样怼他,他很傲娇的回怼我:“我已经关了的!”
没法反驳,我就闭嘴不说话了,静静听他唱歌。因为真的唱的太好听了,目光忍不住地落在他身上。再次看向他时,有点呆住了。
屏幕微弱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反而使我看不太清他的侧脸,但轮廓清晰。他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放在腿上,高脚的椅子显得他腿很修长。身体略微的前后摆动,可以感受到他在很认真的唱每一句歌词,以及其中的深情。
一曲唱完,刚好有同学到了,他接着电话匆忙出门去接他们了。而我还停留在他歌声的余音里。
后来,关于那天的记忆我能记住的只有他唱那首歌的画面与声音。
此曲唱者无心,不料听者有意。
2
几个月后,高中生活到来了,有些意外,我们还在一个班。更意外的是分小组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组,他坐我后面。
原来那时没在意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竟如此美好的时光。
很多瞬间你不曾在意的时候它就被遗忘在了过去,当它有了意义的时候你便会将其视为珍宝。
那时面对着陌生环境,我们几个老熟人换就显得话有点多。就常常侧着身子,和他说话,常常哈哈大笑。
那时还不知道高考到底是什么,也还不知道我们会分班。没学习的压力,也没有离别的伤感,那时候的开心就真的是很开心。
新的高中生活,新的心情,自己超想换一个发型。
新的一周到来了,在教室忙着赶作业的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呦,换发型了。”我抬头看着他,“脸更小了。”一边说着一边还那他的手来比我的脸。
我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打开说:“走开,我本来就是巴掌脸,不要打扰我赶作业。”
坐在我后面却拿笔戳我“你数学写完没,写完的话借我看看呗。”
我头也不回的说“拿去”
3
叮铃铃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我还在看杂志,想把文章的最后一点看完。
猝不及防,一只手扣住了我的头,然后迅速的抽离。
被打扰的我毫不犹豫地爆了粗口:“我X,你想死吗?”
回给我的只有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看我没看完的文章。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又继续着昨天的把戏。
我内心悄悄地猜测,是不是我反应越强烈,他就越有兴致继续玩下去。
于是,我就不做反应,他每次糟蹋我的发型后,我就默默地将头发整理好。
一天…两天…一周…
我去,我越忍你越有劲是吧,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allo kitty呢。
追上去一顿猛打“叫你弄乱我发型,没理你还越来越有劲是吧?”顺便还抓了几把他那寸头。
他却摸着他那寸头笑嘻嘻的说:“我这头发你怎么弄都是这样。”
瞧那欠揍的样,我真再揍他一顿。
可是,老师快来了。
4
几个月以来我们一样打打闹闹,互相学习。
可是有一天班主任突然说:“去学艺体的名单下来了,大家准备准备。”
名单里有他的名字。
当时作为比较好的朋友还是有一点不舍吧,可转念一想,还是在一个学校啊,又不是永远不见了。
后来他们搬书离开的时候,虽然早就知道,也早有准备,但还是有点难受。
很多时候生命中许多事情总不会如你所料。
他一走,所有的那些平常但又不可复制的时光也都被他一并带走了。所剩下的就是在小小的校园里偶尔遇见打个招呼,有时间就随便聊两句。
有一次从食堂出来,雨下大了,作为女生,我们未雨绸缪都带了伞。刚出门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在叫我们,回头一看是几个从班上去学艺体的同学,他也在其中。他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我蹭个伞呗?”
其实当时我内心有点纠结。青春期的孩子,内心极度敏感,。我怕被同学误会。
可看见和和他一起的男生都已经蹭到了伞,于是就放心了:“小宇子,给哀家撑着。”
他笑着将伞接过:“喳。”
我笑着向前走去。
我将所有的小心思都否决掉,我对自己说你怎么可能喜欢他。于是我就真的以为我不喜欢他。
因为不常看见,也因学业繁忙,后来就好像真的忘了。忘了他的存在,忘了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
5、
但高中毕业后没多久听说他有女朋友了,好多小事就像电影中的升格镜头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放慢了,一一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你和我聊天大笑的样子;你用你大手比我的脸的样子;你开玩笑弄我头发的样子;你借我作业抄的样子……
原来,我喜欢你。
我曾以为喜欢会很强烈,它会使我日思夜梦或者它会让我寝室难安。但原来喜欢有时候是你在我的每个平常里,每次想起都会微微牵动嘴角的笑容里。
如今,就到这里吧。没有开始的结束干净利落。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未来。
你对于我就像这首《独家记忆》一样,已经结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
注:cr@独木舟葛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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