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离不开交通工具。那年春节期间,去英国二十多天时间,兴至所至游览了一些地方。期间体验了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包括公交车、出租车、地铁、旅游大巴和火车等,他们各有特点,但共同的特点是准点、顺畅,并且他们都是有故事的。当然,步行也是此次旅行重要的交通方式。伦敦的城市交通最为典型。
伦敦公交车,三个门的那种伦敦的公交车
就如电视上看到的那样,伦敦街头的公交车全都是红色双层式样,这成为伦敦街头一景和三大传统标志之一(另两种是:皇家邮政的红色邮筒和红色公共电话亭)。英国道路交通规则是“右驾左行”,公交车靠左停靠,和国内正好相反。因此,巴士上下客的门均设在左侧。红色双层巴士从外观上看大致分为三种,一种是左侧面前部和后部各开一门,第二种是左侧前部和中部各开一门,还有一种是左侧前、中、后有三个门。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凡后部有门的巴士,那门却通常不关闭,即使在行驶中也是始终敞开着,那后门边上通常站着一个工作人员,随着车行,轻轻摇晃,看上去似忽无所事事。常常可以看到在车辆等待信号灯时,或遇路堵停顿时,甚或低速行驶时,有乘客从敞开着的后门上上下下。
经了解,原来,早前伦敦的巴士都是第一种,就是有“后门”的一种,传统上习惯在行驶中不关“后门”,任由乘客随时上下。但后来车辆性能提高,车速提高较快,伦敦市的路况也越来越复杂,任由乘客在行驶中随意上下车,会造成人身伤害事故。于是巴士公司投放了新车,新车将“后门”改为中门,也就是第二种,并且在行驶上关闭所有车门。没想到,这一举措遭到了保守的伦敦市民的强烈抗议,他们认为,从行驶中的巴士随时随地上下车是伦敦人的传统,不能随意改变。于是巴士公司答应后续投放的新巴士为有“后门”设计,这就是第三种车型,左侧前、中、后有三个门。
与此同时,巴士公司也采取了两项安全措施:一是在伦敦市中心行驶时车速较慢,可不关“后门”,而行驶到郊外车速快时则必须关闭“后门”;二是每辆车上配一名工作人员,其主要任务就是站在后门边上劝导那些打算在行驶中上下的乘客:“现在可以上下”或“现在有危险,不能上下”。
车上的这名工作人员,大多为五十多岁的大叔。据说是因最近几年来经济不景气而失业的工人,因年龄和技能等原因,再就业比较困难,相当于国内的“4050就业困难人员”。市政当局为解决他们的困难,将他们安排在巴士上工作,每辆车一名,工作内容,一是充当安全员,防止后门上下车的安全事故,二是协助残疾人轮椅车上下,三是查票。虽然是下岗再就业人员,但这些大叔不仅工作态度认真,而且彬彬有礼,一派英国绅士风度,“excuse me”、 “ I am sorry”、“thank you”等挂在嘴边,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第一次乘坐伦敦公交车时是按照国内习惯,前门上,后门下。上车后发现,乘客们并不这样,而是几个门同时上下,自觉遵循“先下后上”,迅速而又秩序井然。每个门边都有个刷公交卡的刷卡器,上车后自觉地“嘀”刷一下。
车内驾驶室设计非常合理。是在车头右侧一个全透明全封闭的独立空间,有门,司机进入后可以从里面上锁,以防行驶中人为干扰。驾驶室内各种先进设备应有尽有,其中监视器可确保观察车内、车外全方位无死角。车上不仅人人有座,还专设有轮椅车、婴儿车和大件行李安放处。尽管车内很少有人站立,但还是安装了许多栏杆扶手,以防在车内走动时出现意外。每排栏杆上都装有一个红色按钮,每当将要到站时,就会有人“叮咚”按一下,司机便知有人要下车。如果无人按铃,站台又无人候车,车将不停直接越过。
伦敦市政当局鼓励市民公共交通出行。公交车费为每次1.50英镑,只要每天乘够5次(合计刷7.50英镑),其余不论乘多少次就都是免费的。但所有的公交车上都只能刷卡,不能投币,更无人售票,司机禁止接触现金,据说是为防止司机犯错误。好在伦敦的公交卡办卡充值点很多,非常方便。
公交线路多,车速快,班次密,车内整洁是最大的感受。然而,巴士司机工会经常组织大罢工,笔者就遇到一次罢工,为时两天,确实给市民出行带来不便。好在有多种多样的公共交通出行方式,并未造成太大的混乱。怪不得在英国生活多年的亲戚说“在英国生活真的不需要私家车”。
伦敦地铁伦敦的地铁
伦敦地铁经过了近200年的建设发展和改造,线路四通八达,曾是世界上营业里程最长的城市地铁网,但近些年来已被我国北京和上海超越,沦为世界第三。如果从人口规模来看,800多万人的伦敦,拥有世界第三的地铁网,人均水平也排在世界第一了。从线路图上看,每条线路一种颜色,五颜六色的线,密密麻麻,令人眼花缭乱,一时也搞不清有多少条线。线路名称不象国内那样用1号线、2号线……来标识,都有正式名称,如“Bakerloo Line”、“Central Line”、“Northern Line”,“Waterloo & City Line”等等,伦敦人自己也记不住这许多复杂名称,只用“红线”、“黑线”、“蓝线”等来指代。市民常自豪地说:我们有两个伦敦,一个是地面的,一个是地下的,因为伦敦的地下全部的空的。地铁站通常没有国内的宽敞,进出通道比较窄,七拐八弯,有点象防空洞。站台也不宽,站台和铁轨之间没有屏闭门或隔离栏,人可以直接跳下去。地铁列车却是崭新,内部设施非常洁净,乘客也很有素质。有一天游玩回来,乘上地铁时正赶下班高峰,车箱里挤满了人。这种情况下,没人大呼小叫,连高声说话都没有,只有互相之间低声地说“sorry”、“thank you”等。
有广告的伦敦出租车在伦敦的步行
伦敦的道路弯多又窄小,人行道也窄,但是路上车速快,人行道上人走路也快。尤斯顿路,在伦敦市中心繁华地段,我们在此一间旅馆住了几天。每天早晨天色还未亮时,汽车就开始轰响。同时,街上也出现步履匆匆的行人,开始了一天快节奏的生活。他们步行速度及快,象奔跑的兔子。走在他们中间,背后会感觉到一股压力。后面涌上来的人,似乎要把你冲倒,从你两边呼呼地“超车”。站在路边看着路上的人流,就如同按下视频的快进键。伦敦人过马路颇有点“中国风”,斑马线前,不管红灯绿灯,看看没车,便毫不犹豫,立马跑过。这情景,让我恍若有在国内城市的感觉,难倒“这中国式过马路”迅速普及到国外了?看路上奔涌的行人这样急廹,我想,难倒他们个个是高级白领,分分钟有大单子要谈?在车站地铁等地方的自动扶梯上,人们自觉地靠右站立,空出左侧供急行的人通行。但我发现左侧始终有人通行,稍不注意影响了左侧通行,立即就有人“sorry” 、“sorry”个不止。这在英国其他城市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现象。
帕丁顿火车站的列车伦敦的铁路
在英国旅行乘火车是不错的选择。在飞驰的火车上,看着窗外那英格兰广袤的绿色丘陵缓坡,独特乡村田园景色,如同在欣赏一幅幅油画。车内则洁净、安静、舒适。
伦敦是全球铁路网最密集的城市,有三十个火车站,分布在伦敦不同的区域中,所有的火车站都与地铁相连。曾多次在尤斯顿和国王十字这两个火车站乘火车,更感受到上班族快节奏的生活。候车室没有成排的椅子供人休息,大批候车人个手持车票站在大屏幕前,抬头盯着屏幕上的车次信息,每当一班列车开始检票,人们蜂涌而上,涌向进站闸机,刷票进站。
伦敦的火车站大多有较长的历史,本身就是人文景点,一个个都是有故事的火车站。如帕丁顿火车站早就因《帕丁顿熊》这部动画片而出名。而国王十字车站(King Cross)则因英国作家J·K·罗琳的魔幻文学系列小说《哈利波特》及同名电影出名。最有名的是九有四分之三站台,它是根据小说及电影中的场景而建人造景点,每时每刻都有排队等待与景点合影的人。其实它是伦敦的一个很大的车站,不仅有名,而且历史久远,1852年建成投入使用。传说国王十字站是在一次战役的遗址上修建的,或有说遗址可能埋在站台下面,车站下面还有战死者的阴魂作祟的通道。
英国20多天的自由行,多次乘坐火车,和国内相比,除了速度比高铁慢一些,其设施和服务均属一流。最长一次乘了3个半小时,最短一次是20分钟。列车完全是公交化运行,每15至60分钟发车一趟。
购买火车票可以线上和线下两种方式购买。线上购票时可以选定目的地、日期、车次、座位号,预定座位,但需按所选定时间,乘选定车次。线下购票就是在车站售票处买票,确定目的地后,可买选定车次,也可买当天不确定的车次,随时上车,但无法确定座位号,需要上车后找空位。
上车后,见有一些座位靠背上方插着一张小卡片,那是被预定的座位,如果没有定座,就需要找没有小卡片的空位。比较新的列车上是用小块电子屏代替小卡片,来显示这个座位是否已预定。车箱一般不会满员,总能找到座位。英国人似乎热爱阅读,车上多数人在看书看报,另一些人则对着打开的电脑,还有些人取出三文治和饮料,边看手机或ipad,边慢慢吃着。不论人多人少,车箱里总是非常安静。列车的洗手间不仅干净,而且宽敞,除了马桶和洗手台,还空出一大块空间——这空间正好可以放婴儿车或行李,的确是人性化的设计。
英国列车车箱内部 伦敦地铁车箱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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