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走出咖啡店,心中洋溢着一种满足感,不光是因为出版社为我安排了一个颇有气质的女编辑,还是因为遇上了人生第一次的小说加印。说实话,随着东方文化越来越多的流入整个大陆,相关的文字已经远不如以前那么值钱了,不想这次的小说居然意外的受欢迎,估计今晚睡觉都能笑醒。
走在会公寓的路上,一切景物如旧,但似乎却格外顺眼。不知不觉我已站在一家小店门外,一旁的橱窗里挂着些潦草不知为何的大字以及几本老旧的书籍,记忆中这家店已经开了有些时日了,可我却重来没有光顾过,记忆中似乎也没有看见别人进去过,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招牌上一个用赤夏文写的“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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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入睡的我没有再次进入那个梦境,睁开双眼时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将两个时间点强行连接在一起,而中间的种种只留一片空白,看着对面的沙发,不禁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否只是另一个梦而已。刺眼的阳光已经将客厅照得通亮,房间很静,没有任何人的踪影。我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有钟没有表,我从来没有想到失去那两个指针会是自己如此心慌,我迫切地需要有人告诉我时间。就在此时门开了,熟悉的身影从光芒中走来,一身白色的高腰百褶连衣裙,长长的云袖自然地垂下,与昨晚简直判若两人,看得我都呆了。
“您醒了。”诺娃微笑着向我打招呼,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后又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对了,这是圣女的正规服装,我给小薇也准备好了。”
“噢……”我略显尴尬的站在那里。
“那个,桌子上有留给您的食物。村子条件有限,还请多担待。”说完,诺娃便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在那之后我简单地打理了一番,走向餐桌寻找留给我的食物,看那又圆又扁的样子,应该是某种饼,味道并没有想象着那么糟糕,虽然粗糙了一点,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食物比任何时候都显得宝贵。
填饱了肚子,走出别墅。这里还是和昨天看到的一样被树木所包围,中央有一条植被明显稀少的地区,想毕这就是通往村子的小路。诺娃站在一旁的木头支架前,正一件件地将衣服往上挂。我想我应该上前打个招呼并且表示一下谢意。不过还没等我走近,她就已经看到我了。
“昨天后来睡得还好吗?”
“啊,很好很好。那个……食物……谢谢您。”被打乱了节奏的我不禁结巴起来。
“噗……那个您不用谢我,并不是我做的。”诺娃也被我这副样子逗笑了,“村子里的食物都是女王赐予的。”
女王?可是村子里明明有种庄稼啊,难道这只是一个比喻?可我终究是没有能问出口,因为诺娃似乎总能快我一步,不过反正疑问还有很多,我想也不差这一会儿。
“您要找小薇他们的话,沿这个方向走,看见有湖泊的地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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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沿着诺娃所指的方向开始前行。这边的树木并不密集,步行不过百米就可以看见前方的湖泊。说实话像这样静静地躺在绿色之中的湖泊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了,上一次还是在遥远的祖国的北方,那本应该也是如此动人心魄的美景,然而冻僵的四肢和呛人的烧焦味儿让人无暇去欣赏。走到近处,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在湖边舞动,不时有几点红色在其中闪现,我尝试着去想象一幅踏雪寻梅之画,然而脑海中却只浮现出血溶于雪的景象,我只有无奈,无奈自己的想象世界也已不再是一片净土。
就在我走神的一会儿功夫,眼前的舞姿已经变换了风格,犹如风卷残云般已经直逼我眼前,瞬间我仿佛有一种身首异处的错觉。回神过来,一把红刃已架在脖子前。
“怎么起这么晚?昨晚一定没干好事。”薇薇安瞪了我一眼,然后收回了断刀。
昨晚?没干好事?她的话让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诶,杰克呢,怎么不见他在这。”我只能转移话题。
“人家去村子里帮做农活了,不像某些人,身强体壮的,还在那睡懒觉吃白食。”她继续瞪着我,似乎都不需要眨眼间,害我只好侧过脸去。
虽然对于杰克需要干农活这一点我确实没有想到,至于她所说的似乎也是事实,但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感,关键是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像吃了火药一样。
“回去啦,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又是一句没好气的话之后,薇薇安头也没回的走开了。
一路上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揣摩她所说的话,可我怎么也没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她了。回想她刚刚舞刀弄剑的场景,不禁让我记起《江湖棋》中的桥段,特别是其中的一句话,“真正的高手,仅凭杀气就足以让人体会到死亡的滋味”,难道方才薇薇安真的动了杀气?想到这,我望向她的背影,白衣持刀走在林间,而我走在她身后,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却也说不出是在何时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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