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孩子当中,妈妈似乎对小立宠爱得多些。小立有一阵,经常头皮长疮,要吃药打针。早上要洗了头发,趁做早饭时在灶台把头发烤干,再去上学。看到孩子遭罪,妈妈心疼,因此不太强求孩子,让她自由发展。
小立也争气,成绩等各方面都表现不错。每期都被评为三好学生,再加上期中考试的奖状及各种竞赛奖状等,家里的墙壁上贴满了郭小立的奖状。妈妈可以说没读过书,只读了三天夜校,只认得“家”字和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后来却认得了郭小立三个字,因为墙上有很多“郭小立”。小立经常带奖状回来,每带回一次奖状,爷爷会奖给小立“两分钱”,八十年代的两分钱,也可到学校一位老奶奶那里买一筒瓜子,大概二两,或者买一截甘蔗。
每带奖状回来,妈妈也会奖励小立。有时给小立煎个荷包蛋,有时给小立准备一碗酱油拌饭。妈妈做的酱油拌饭可好吃了。她是这样做的,先倒一点酱油放在小碗里,然后挑一勺猪油放一起,再把小碗放饭上面蒸熟。放饭面上怎么蒸呢?以前煮饭用铁锅,煮饭时先多放些水,等饭烧开了稍等一会儿以后,把饭捞起来沥干米汤,再把饭倒回锅里,放适量清水烹饭,这时饭上面基本是干的,可以放一些容易熟的东西在上面蒸,等饭熟了,饭上面蒸的东西也熟了。
酱油、猪油蒸一下以后,拌上米饭,特别香。在那个物质不怎么丰富的年代,这一碗酱油拌饭并不是经常可以吃到的,除非特殊情况,如生日、奖励等。看小立吃酱油拌饭,哥哥、姐姐馋也没用呢,只能默默努力去赢得妈妈的奖励。
家里有妈妈宠着,学校里有老师同学喜欢着,小立的个性有一点点傲娇呢。有一天,班主任陈老师发现班上同学与同学之间有点不和睦,她就利用一节课的时间让同学们处理好同学之间的关系。
陈老师让学生一个一个到讲台上去,说出自己跟谁关系不好了,彼此之间不说话了。这个讲台上的同学说出名字后,另一个被说出名字的同学来到讲台,跟讲台上的同学,握握手,表示和好。全班同学绝大部分都做得很好,除了极个别的同学。
轮到小立时,虽然小立来到了讲台,但就是不说,其实她也有不说话的同学(就一个),结果被老师一直罚站着,直到下课。后来老师做了一些思想工作,小立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小立还有一点点胆小,有一次,曾老师来家访,小立听说老师来了,赶紧躲到屋后不敢出来。老师这次来家访不是来“告状”的,是想跟小立家人商量,让小立五年级后直接去考初中,跳过六年级。那个时候,如果成绩好,是可以的,六年级基本是复习前面五年学过的东西。
小立躲在屋后,能够听见老师和父母在谈什么,就是不敢出来。小立不是怕别的,就是怕老师曾经和父母开过的玩笑,让小立做自己的媳妇儿,曾老师的儿子和小立在一个班,是同学。还好,父母也没有强行让小立出来见老师,让她躲着。
老师走后,妈妈才问出了小立怕见老师的原因。妈妈也感叹:“小孩的世界跟大人的世界不一样啊,大人认为不重要的事情,在小孩眼里也许是天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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