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陈芝麻和烂谷子
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
对方听不见 只好回家慢慢烤来听
遇到谈情说爱 先用情诗填词裁冰
切成细细的碎片 加上哪个酒来煮
如果失恋 就一把大火烧了 烧成另一个春天”
——林清玄 《寒梅煮雪》
01.午后的
于一个连阳光都昏沉的午后醒来,头痛欲裂,恍惚间不知身处何处。封闭地严严实实的床帘完全地将我与外界隔开,或者说从浩大世界中为我争夺出一方小天地。这让我很心安。
闭目,此时听觉最为敏锐——开到最大风力的风扇俨然一副魔术师的做派,呼呼地吹着气将周遭空气幻化为温柔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床帘,将阻隔我与外界相通的屏障撕开了一个缺口,像拨开了橙子灿烂的皮,那些白终于见了世面。窗外人声鼎沸,这活力的源泉是操场和篮球场。心意随着嘈杂的声音融进了窗外的热闹氛围里。
忽而耳清目明,幕然想起一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我不知道会什么没来由的,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这诗和这氛围并不搭。但是在满帘浮动的静谧中,诗和景竟莫名相通,画了等号。
02.夜里的
很久没有见过有星星的夜晚了,与天气本身无关,年纪渐长,生活的仪式感早已随着繁复生活而消失殆尽了。
十三四岁的时候,爱看夏夜的星空,总是在想未来啊未来,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呢?好像有无数条道路通向远方。远方,远方是充满希望的,亮亮的。那是个想象力还没有被应试教育扼杀殆尽的年纪,可是,在对未来幻想的这个课题中,再丰富的想象力都是匮乏的;十七八岁的时候,写作文总爱写一句“既要仰望星空,又要脚踏实地”,天天在黑格尔“一个民族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一个民族只关心脚下的路,那是没有未来的。”之类的教导下奔走忙碌,我低着头看脚下的路,路很陡,已无余力看天空;现在呢,很少看天空了,城市的灯火太亮,很少有繁星满天的光景。心中开始自有一片星空,很向往以后的生活,向往25岁以后的日子。一直觉得25—30岁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学习和生活积累了一定的智慧以应对生活的刁难,有自己的想法并有能力将其付诸行动,又暂时还没有被生活锉去棱角和激情。
刚刚好。
在寥寥可数的可以肆意看着星空的日子里幻想25岁的自己,拉着行李箱,穿着长裙、大衣和高高的靴子一个人走在人潮拥挤的街头,那个时候,艰难也好轻松也罢,充满希望也好暂时受挫也罢,都要抬头看一看星空,说一声,你好,你一直在成长,你很棒。
03.雨天里
写完“法洛四联症”患者的入院记录大概12点左右,63路公交车冒这个淅沥沥的雨晃晃悠悠地朝我驶来,挂着满脸的笑,恰好得了一张座位,瞬间觉得雨天其实也很可爱,滴水的雨伞在腿上蹭出一圈又一圈的粘腻,被窗外透进来的风一吹,凉凉的,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我总爱在某一些时刻里出神,看着人来人往,自觉或不自地把自己当做局外人,看着各种各样的人在自己生活的牢笼里挣扎或享受。耳机里放着以冬的《见字如晤》“我的鲜活漂流都被顺走,不痴不聋不痛不痒。”“厮磨折磨我都老,曾最为英勇,能在人间这火山口为你行走,太英勇,断肢多残破 且拉开胸腔,我不再生动,我了当坦然接受,“情”字向来苦我,苦得像火舌滚在我的眉头,你我敬往事这杯苦辣难守,这杯叫断头拔舌剥齿贴切否,我竟似哑讲不通透,怎么拿回豁出的命呢?”瞬间被生活中这些大大小小的场景所感动,甚至热泪盈眶。它们是上帝送给敏感者的惊喜。
希望,以后,一直经历,颠沛流离,但一直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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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烂谷子,?谷子烂了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