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也有了别称。我来之后,学校里有两个“朱月琴”。领导这样区分:大朱月琴,小朱月琴。
香香主任这样叫:大朱,小朱。这使我想起白居易的“大珠小珠落玉盘”,还真有一番诗情画意。有时,香香主任这样叫:大朱,细朱。我觉得她不愧是才女,这样叫,总让人生出别一番意思来。
有一位美术老师姓赵名靓。一日,众老师围坐一桌吃午饭。赵老师热情地为大家分了筷子。开始吃了,赵老师要夹一根长长的青菜。夹了几次,菜都从筷子上滑落。与她挨一起坐的王潇老师细细一看:她的一双筷子有一只是稍弯曲的,两只筷子也不一样长,随即打趣道:“你这是舍己为人啊,好筷子分给别人,给自己留下一双不咋样的,青菜都夹不住。”“是啊,是啊,”年轻的赵老师乐呵呵地笑了,“谁让我是赵靓呢,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呗!”满桌子的人都会心地笑了。因为乐观幽默热情的赵老师,大家这顿饭吃得特别香!而我也永远记住了“赵靓”这个名字,这个人。
我从前有一个同事,姓郭名雨露,教英语。人长得像她的名字一样水灵。英语办公室的老师亲热地称她“蝈蝈”。后来,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位年轻的特级教师叫郭学萍,昵称就是“蝈蝈”,她留一头长发,常编一个辫子,她的学生亲切地叫她“长辫子老师”,听这个名字就像从童话世界里走来的一样。五年级时,我班上有个学生叫肖昱,乌黑的头发很长很长,我就叫她“长辫子女孩”,并把“长辫子老师”写的一些书、文章介绍给她看,她很高兴也很投入。
翁义霞在第二年(2014年)也来古小交流了。一日,我的微信中受到一条信息:“雪木子”请求加为好友。一般陌生人,我不加。我发了一个回信:请问尊姓大名。这人气得不回我。后来,我后知后觉,才知道是翁义霞,赶紧添加。不过,我心里倒觉得这更像她妹妹的名字。她妹妹叫翁丽雪,丽雪,雪丽(李),雪木子。不过也有时候,我看到人家的微信请求无需请教尊姓大名就直接添加了,如一个叫“玲”的发出的请求,我猜到她是同事丁玲。又如一个叫“滨湖之秋”的我直接点了“接受”,因为知道那是陈梅。我听过她和她先生的故事,据说是在滨湖那个地方碰撞出了爱的火花。
王铁虎老师本已退休。学校师资紧缺,反聘他来上课。老师们称他“老王”,这一“老”字除了表示他年长,更代表了老师们对他的一份敬重。他一辈子兢兢业业,数学教学独树一帜,从教多年,有口皆碑。我与他同事两年,发现本校许多教师的子女都放在他班上,由此可见一斑。我心里是称他“王老”的。
还有一个王老师,王磊,和我一起来交流的。两年来,每日载我上下班,这样的情意只能放在心中,永远不会忘记的。
沈旭东老师,人称“沈厅”,一听就是个有故事的人。他是老师,办过厂,盈过大利,后来破了产。他是个能人,左邻右舍谁家有红白之事,都爱请他执掌。他还懂许多偏方。他用自己配制的偏方治好了班上同学的鼻炎。他妻子常年有病,他照料得很好,工作家庭两不误。他有个老父亲(也可能是老母亲,我记得不大清)得了老年痴呆。有一次,家人疏了个忽,老父亲走失了。沈老师几天几夜未合眼,硬是把老父亲给找着了。这是个上得了天下得了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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