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末,大概是12月27日,我第一次来黄州。由于没有十堰直达黄州的火车票,我便先乘火车到武汉,再转城际列车赴黄州。
之所以要来黄州,主要是自觉考研失利,想提前寻一处落脚点,恰好赶上了黄州一家单位的招聘会。
黄州之行,初印象(一)其实我从未想过会离开家乡,我对黄州的印象也一直来自于苏轼,在他作为黄州团练副使的四年零三个月里,不仅留下了脍炙人口的名篇《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就连他的号——东坡居士,也与那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对黄州之行怀有一种特别的期待,有一种文化朝圣之旅的感觉。
我知道把黄州完全对等于东坡先生实在有失偏颇,毕竟黄州不光是黄州人的黄州,作为黄冈市的政府驻地,他同样代表着黄冈的辉煌。
黄州之行,初印象(一)那里自古人才辈出。小时候听外公讲了很多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故事,那时我便知道黄冈有个红安县,两百多个共和国将军同故乡。后来从课本里得知,药圣李时珍、地质学家李四光、国家主席李先念同志、林彪元帅,爱国文人闻一多先生等名人都来自黄冈。当然,除了名人众多之外,有一座百年名校我也不得不提,那便是黄冈中学,我到现在还忘不了被黄高密卷支配的恐惧。
然而,当我走出火车站的那一刻,心里却有一丝失落。我是从黄冈站下的车,它修建在黄州区路口镇路口村,那时正赶上下雨,坑洼的道路上淤积了不少小水滩。由于临近天黑,路口镇便显得有些阴沉,与灯火通明的车站一比,甚是萧瑟;我便撑着伞,避着隐约可见的水滩,艰难向车站前行。
也许是人口较少的原因,黄州的公交车也比较小且老旧(现在已经换了新的公交车)。我上了车,靠着后排的窗户坐着,听着车上不算太懂的方言,默默注视着窗外。
车子在缓缓前行,窗外更远处已变得漆黑一片,只能看到路边那略显昏黄的路灯照出一片不大的区域。我有些困了,便眯上眼睛,感受着车子七拐八拐,又过了十多分钟,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早已明亮了起来:霓虹闪烁,招牌林立;与之前所见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了。
黄州之行,初印象(一)我找到了订好的旅馆,办理了入住,肚子一直咕咕地叫,便想着外出寻点东西吃。有几家店已经关了门,开着的一间,也只有老板一家坐在里面吃着饭。我点了一份水饺,店主很热情,他一边做饭一边和我聊着天,他听出我不是本地人,问我是不是河南人,我说不是但靠近河南,他恍然大悟。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水饺上来了,他招呼我去夹一碟小菜。
水饺是纸碗端上来的,我后来发现黄州像这种饭店基本上都用纸碗,说实话,我并不是特别喜欢,用句网络上的流行语,这样呈现出的美食似乎少了一丝灵魂。水饺的味道一般,但小菜味道着实不错。
吃过了饭,我和店主告别,沿着街道走了一段。风吹的有些冷,我裹紧了衣服,再环顾四周,已没了公交车上的感受,路灯依旧昏黄,店铺也不似之前繁华,仿佛一切只是场梦,当下兴趣索然,返回了旅馆。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黄冈市,作为历史文化名城,断不会仅仅如此。我打开手机,不断地搜索着这里的新闻,甚至在贴吧里向网友发问,最终我得到了众多限制市区发展因素的回复,主要是说这里位置偏安一隅,缺少工业支撑。同时,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这里的人们似乎对拆黄冈有着很强的执念,让我有些苦笑不得。
说实话,那天我对黄州发展确实有些失望,不过从第二天起我便彻底爱上这座城,我意识到自己变成了盲人摸象里的盲人了。至今,我仍记得遗爱湖畔为我指路并介绍黄州的姑娘;我也记得龙王山公园那位腰带播放器,激情演唱京剧《铡美案》的大爷:他们似乎在不断地提醒着我,黄州依然是黄州,与千年前东坡先生去过的黄州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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