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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基本住外婆家。每年总有老邻居走动,他们中多少有些海外关系,一些亲戚常年定居香港。那时从他们的描述中,就对香港本岛隐约有了鸽子笼、贫民窟的印象。在我心中根深蒂固地以为,香港绝不是什么光鲜亮丽、繁华雍容的代名词。生长在上海——曾被某些人戏谑为“社会主义里的资本主义”城市里,越长大越觉油然而生更多自豪感。此时若提及香港,绝不会自卑,也不向往。但印象如此这般,为何还想去香港?
作为居于祖国最东面直辖市的笔者来说,我去过北京景点、江浙数地,写生时途经山东沿海。前年受邀去广州前,从未到过祖国南方城市。
环球旅行是许多很少出远门的人不切实际的幻想。很少出远门,又很爱幻想的我,当然会把环球旅行当做我人生中需实现的一个重要目标。港澳台开放自由行后,香港成为我渴望实现梦想的突破口。
2013年初,生活工作上都面临重大调整,跨行获取新职位新知识的同时,让我感觉压力倍增,很想休次假好好放松心灵。而那些埋藏在心底的香港情结,也随着开放自由行的好消息,慢慢浮现上来。
想去香港的念头,最初的原始记忆,也许源于艾敬那首《我的1997》。印象深刻的是这几句:
1997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Hong Kong
1997快些到吧/让我站在红磡体育馆
1997快些到吧/和他去看午夜场
那时尚年幼,不懂什么叫午夜场,更不会记得“红磡”这个承载了太多音乐梦想和荣耀的体育馆。但那煽动性的歌词已泛起一阵涟漪,在我心深处余波荡漾……
而《东方之珠》这首歌在我心中,其重要程度可比拟“东方明珠”的地位。随着时代变迁,年岁渐长,我也喜欢上以港为主的粤语歌曲、歌手、影视剧及其演员。如:初中时我妈让我一起看《古惑仔》VCD,看王家卫《花样年华》里港人眼中的老上海,《重庆森林》里的无厘头。TVB剧的播出影响了一代人,在此就不赘述。从喜欢陈慧珊、莫文蔚、陈奕迅的歌,到哥哥张国荣的离世,罗文、梅艳芳的病逝,Beyond的陨落、左麟右李的混搭。我知道,我和香港撇不清干系了。我没办法一边喜欢着它的文化,一边说它其实徒有华丽的外衣。
所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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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工作稳定之际,我决定年内去香港看看。但其实又颇有犹豫。身边朋友都已结婚生子,即使出游需优先考虑家庭;没结婚或单身的同事关系又没那么铁。如果决定去香港,剩下的仅有一人旅行的选择。而我并没有出境旅行的经验。国内游经验都少得可怜,且大多是1-2天的短途游。
而触发我决定这年去香港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当时认识不久的本地网友。他人在异地出差,却热心指点我如何快速申请到港澳通行证。他的鼓励和建议让我有勇气一个人背起行囊,感受独立带来的自由感,以及爱自己的实践是如此简单,使人感到充盈和幸福。另一个也因他而起。当时互关了微博,5月左右他微博转发了一条TVB新剧介绍链接,这条消息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本不是TVB迷,07年后再没认真追过什么TVB剧。但是此剧亮点在于对经典粤语歌恰如其分地穿插运用,我认真看了介绍,开始追剧。这部剧就是2013年出品的《爱我请留言》。看完这部温馨感人的现代剧,我被小人物间的感情维系所打动,决定去现场瞧一瞧他们的生活,尝一尝他们的美食,感受真实香港的人间烟火。
2014年9月,我决定旅行3天。本决定旅行前辞职,可把附近离岛风光尽收眼底。无奈老板并没有答应我的请辞,我只有选择快去快回。
没有结伴同行的朋友。因为自由行,亲朋好友也不太好给建议,很多人还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我,香港除了购物没啥可玩儿的。我只有靠自己在一些旅行网结合朋友圈收藏的文章,在穷游网上制定了一个三日的行程攻略。鉴于第一次一人出境,我慎之又慎。总结往日旅行教训,重点就是我这人易丢三落四,平时又比较路盲。第一次去陌生地方,人生地不熟。看了攻略要点,既怕人身安全,被骗被偷抢,也担心一贯的粗心毛病害我回不了家。因此从看第一眼别人攻略到自己攻略打印成册,我花了一个多月。很好笑吧。但对比我的粗心来说,反复确认的强迫症对我来说已是一种美德。期间,我也领好了港澳通行证,在携程订好了机票和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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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幸,第一次出境自由行,第一次一个人旅行,都给了香港。没有去澳门,一来时间仓促;二来,总觉得还经不起诱惑,输不起。玩笑了。
爱美,带上度数不足的隐形眼镜,过境安检和抵港过检,都好像在朦胧的美梦中。
我乘坐港龙航空来到香港本岛。看着飞机缓缓降落,听着空乘的语音提示,来香港的愿望居然就这样实现了。以前去北京乘过小型客机,当时紧张,连空中云层景色都未来得及欣赏。此番,在飞机使用最普通的飞机餐,看云端烟雾缭绕,都觉得是一种恩赐。为了这次旅行,我提前染了新发色,穿上最爱的衣服。我甚至没另买行李箱,只带了大学时代写生用过的旅行包和双肩背包。这种任性,让我觉得,此行注定是场与众不同的超级“自由”行。
云端,出境原来打算塞满一周的行程,被强行缩减成三天两夜,时间紧迫可想而知。我也想尽量多用交通工具,来体验当地的公交文化。最后按使用率高低还是依次选择了步行、地铁、渡轮和双层巴士。的士由于费用偏高没考虑,中巴也因行程紧临时取消未体验到。
以下是当时的本岛旅行计划和实际路线:
9月30日,DAY 1:⑴香港IFC-⑵砵甸乍街-⑶兰芳园中环总店-⑷泰昌饼家-⑸荣氏烧鸡扒-⑹砵仔王-⑺天星小轮-⑻星光大道-⑼港铁-⑽中环至半山自动扶梯系统-⑾太平山顶-⑿兰桂坊-⒀都爹利街-⒁崇光百货SOGO-⒂香港诚品书店-⒃鼎泰丰铜锣湾店
当日实际路线:半山自动扶梯-兰芳园-公利真料竹蔗水-泰昌饼家-兰桂坊-三联书店-天星小轮-香港艺术馆-都爹利街雪场街口-太平山顶-
按计划,乘坐公交接驳地铁东涌线,这样最省钱。抵达第1项香港国金附近,但路盲找不到接下来的路,所以在附近也权当去过了。第2项无间道拍摄场景之一,没有找到,抑或错过了。计划中第9项港铁和第10项都是在贯穿观光路线中,因此先去了中环自动扶梯。舍不得地从《重庆森林》拍摄场景的扶梯中段下来,意外找到了第3项兰芳园。
午餐享用了他家的招牌。盛名之下,再好吃也不过家常小食。又是旅游旺季,老板伙计忙得不可开交,态度未必尽人意,但我已很感激。店员问了我一遍,稍后又过来用国语问我点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再多想,一下治愈了选择困难症,甚好!临走看到了真正的老板娘,老太太却收银,特别谦和,跟临走的个个打招呼,说太忙请见谅。突然顿悟我们为什么认准老字号!
兰芳园总店门庭若市手机终于可以拨通,便和家人在兰芳园对巷报完平安。瞬间谅解了父母,其实他们要求得并不多,我到外面去闯时,他们只求我平安足矣。多年来的积怨终于也可以放下。
第4项泰昌饼家很好找,但我去之前先到附近的公利真料竹蔗水店点了杯冻竹蔗饮。过去我很害羞。但不知是否南方天热,让人性格也变外放。我用蹩脚的粤语问了店内小哥一个竹蔗饮和竹蔗水区别的问题。感觉旅行到处有惊喜,如果你敢于迈出那一步。
公利真料竹蔗水店去泰昌饼家,原想买些糕饼尝,一来午餐吃饱,二来发现自己还没回过旅店,所携东西太多,决定作罢。第5项荣氏烧鸡扒也是同理,没去。步行经过第12项兰桂坊,想等公交换天星小轮,先回旅店放行李。等了大概半小时才从同样的观光客口中得知,路线已改,白白浪费了时间。
兰桂坊酒吧街还是因为路盲的原因,很快巧遇砵仔王,买了几块砵仔糕,却鬼打墙地在附近转,找不到渡口。意外看到了ICAC和一家三联书店,以及路边关于香港海岸线的早期历史介绍。让我感觉到香港的人文气息还是意料之中的浓。打开之前买转换插座附送的本岛地图,再走了将近30分钟,才到达第7项天星小轮的渡口。好奇地用八达通卡买了在上海还没看到的维他柠檬茶,实在是走得精疲力竭,口渴难耐了。
维多利亚港口到了渡口,坐在船上,抵达第8项星光大道。走马观花地看了些手印和维多利亚港的景色。看着对面高楼林立,难免有种身在外滩的错觉。然而,这里却是《双城故事》里“整个冬季,金色的灯泡把海港包围”的维多利亚港。在这秋季,在我心扉倒真是“倒映出春光明媚”。
香江啊!东方之珠!一边感慨,我一边往旅店方向走。尽管出门选择了平时穿惯的平底皮鞋,这会儿还是脚板生疼。
到了旅店,本来乐见其成准备放下行李就去太平山顶观夜景。然而走了太久,双脚发出抗议,需要休息。正好打开旅店WIFI,上网传照片到朋友圈,那是个还习惯炫耀小我的时刻。吃完砵仔糕作晚餐。休整完毕,乘地铁从油麻地站出发,先到了兰桂坊附近。
因之前路过没好好看兰桂坊,所以此刻多看几眼。我知道自己关注的原因,还停留在报章上90年代跨年夜踩踏的事件里。但作为一位单身女性,我是不敢夜闯酒吧的,就让这香艳气氛停留在想象里罢。香港本岛建在山上,兰桂坊附近台阶上抬又落低,走得我有点喘。在这里一定能感到人生起伏不过如此大起大落了。
到达崇光百货附近,结果傻眼。其实我从没想过要逛商场,一场瓢泼暴雨却不期而至。我带了伞,只是放在旅店里。好在百货店门口足够宽敞,许多人像我一样,进门避雨。也没有店员另眼相待,反而拿出备用雨伞,实在贴心。到达太平山脚下,我先绕去TVB取景常去的都爹利街雪场街口,那是一条自上而下的阶梯,雨后特别漂亮。
都爹利街雪场街交叉口绕上去,到达观光购票点。顺利到达山顶,也许是没带足近视度数的缘故,也许是觉得自己摄影水平太渣,总觉夜景不过如此,急急想要下楼回去休息了。下山途中幸得一女性工作人员指路,才找到小巴车站。巴士蜿蜒而下待转地铁,到地铁附近7-11买碗泡面充饥。
太平山顶夜景发现大批人群坐在马路中间,却是无声。当时懵懂,回来才惊觉是碰上了突发事件,不似兰桂坊踩踏,我只是一名读者,现在我是一名见证者。在回油麻地的地铁上,一对大学生情侣手上都缚着“占中者”丝带,看似柔情蜜意,二人对话中却表现出对“占中”立场的坚定不移。不知在很久以后,他们如何看待这“情比金坚”?
10月1日,DAY 2:⑴黄大仙祠-⑵义顺牛奶公司太子店-⑶海洋公园-⑷豚王尖沙咀店-⑸香港历史博物馆-⑹红磡体育馆-⑺香港理工大学-⑻香港科学馆-⑼龙城大药房-⑽香港太空馆-⑾尖沙咀钟楼-⑿油麻地警署-⒀添好运点心专门店深水埗店-⒁通菜街-⒂力强记北角鸡蛋仔-⒃椰汁大王
当日实际路线:黄大仙祠-义顺牛奶公司-椰汁大王-海洋公园-诚品书店铜锣湾店-西洋菜街-广东街艇仔粥店附近
1到3项进程虽与计划无异,但昨晚过于疲劳,晚起。加之对海洋公园的游乐时间估计严重不足,以致一整天行程以海洋公园为主。包括当时很想吃的第4项豚王地狱拉面、第13项的点心、第15项力强记鸡蛋仔等美食都没有来得及去尝。虽然各地都有类似小食,但相信味道比不上本埠原汁原味。至于从第5项到第12项,都是隔天走马观花地补偿,才把计划行程略扳回一城。
第16项本来尝不到的椰汁饮,却意外在义顺牛奶太子店的拐角找到一家。听说谢谢要回应“唔该”,但还是外行地对头发已白的老板说了声“多谢”。心里傻傻地乐开了花。这是我为数不多用粤语入乡随俗的表达啊!
义顺牛奶公司太子店与椰汁饮上午9点乘地铁先到了啬色园,也叫黄大仙祠。在那里看到很多人拜拜,而我也请园内一位大姐为我八字批命,多少有些交流,也说过如灵验会去还愿。当时园里还有一个书画展,展出者众多,戴敦邦先生的画作也位列其中,想来都是名家。时间紧迫,我匆匆掠过,就拿了一张相关资料做收藏。在义顺牛奶太子店用过港人惯食的厚猪扒吐司加红豆双皮奶早餐后,想着赶紧乘地铁换海洋公园的旅游专线。结果所有人在中途全部下车,这才知道因为占中游行,原来的地铁路线都到不了。
黄大仙祠(啬色园)正在地铁口发愁,一位大学男青年热心问我去哪。互相交流后,才知他也参加了游行。不过他用中文为我指明了去海洋公园的路线,感谢之余,我跳上双层巴士上层,等待客满出发。
双层巴士上层的风景没有去迪士尼的原因是,已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去海洋公园本是为了圆海豚表演之梦慕名而来的。到了公园才知道,表演时间完全够不上,每个项目都要排很久的队,于是放弃了最想看的项目。但这不代表失望,登山缆车和摩天轮还是让我过足了瘾。一贯恐高症自居的我,在高空全程向外向下看,还录了视频。
海洋公园摩天轮上至于非要排到海洋公园的摩天轮,是为了在本地感受陈奕迅《幸福摩天轮》的意境:
天荒地老流连在摩天轮/在高处凝望世界流动/失落之处仍然会笑着哭/人间的跌宕默默迎送/当生命似流连在摩天轮/幸福处随时吻到星空/惊栗之处仍能与你互拥/仿佛游戏之中忘掉轻重
渴望将来也能有人在生活的大摩天轮里陪我同甘共苦。
海洋公园出来还不算晚,于是我回到铜锣湾,一头扎进昨天没去成的诚品书店阅读起来。既给同事买了书,也读到些感悟。下一次我希望是在台北的诚品,那样的地方,真的值得人废寝忘食。铜锣湾诚品出来,乘地铁回到油麻地。
来香港时还买了张地铁三日票,对于日常出行惯用地铁的我,自然划算。这也是我不打的士的原因吧。只是每次在地铁里,总有未出上海的错觉。只有当报站先报粤语,再报英语,最后普通话时,我才回过神,原来身在异乡。这么一来,八达通也省了,偶尔我会充值用去便利店买些饮料小食,这点觉得还是比上海更方便。
再从油麻地往北,步行到第14项通菜街附近逛了圈,意外发现西洋菜街是传说中的电子一条街。不过我年内新买了手机,也就到小店随意问个价,对数码产品并不恋栈。绕了一大圈,到广东街附近想吃艇仔粥。进店后发现个中尴尬:身上百元大钞,店主嫌票面大,深夜里找不开;两天来找下的港币差那么几块。承老板娘通融,少放了一个鱼丸,这碗鱼丸粉吃得虽少犹足,体现了港人圆滑精明的生意经营模式。回到旅店也近23点,有些店还是灯火通明,香港的夜未眠。
10月2日,DAY 3:⑴深井陈记烧鹅-⑵海皇粥店油麻地分店-⑶全记海鲜菜馆-⑷兴记菜馆-⑸圣安德烈堂-⑹分子雪糕专门店-⑺珍妮家手工曲奇-⑻Macaron Laduree HK-⑼DFS环球免税店T广场-⑽翠华餐厅尖沙咀店-⑾重庆大厦
当日实际路线:中华基督教青年会油麻地中心-红磡体育馆-香港理工大学-香港历史博物馆-香港艺术馆-钟楼-尖沙咀前水警总部-海港城-九龙中央邮政局-天后庙-许留山上海街店-油麻地警署-窝打老道
看似最后一天的行程最少,而且大都和吃喝有关。实际规划的路程却几乎增加了一倍。由于前一晚睡得沉,第1、2项的早餐想也不想就被剔除,第3、4项中午也没法考虑,其中,第3项全记在西贡,本可顺便感受搭乘中巴的乐趣,品尝海味。抱憾同时只有期待下次。
中华基督教青年会油麻地分址早上起床,发现附近有个中华基督教青年会,顺手拍了张照。第一次来香港总要少留些遗憾,所以乘地铁到红馆门前瞻仰一番,看着白色墙面,想象着崔健、窦唯、学友、E神、谭咏麟、李克勤在台上各显神通……他们的光亮,赋予了红馆别样的色彩和意义。不远处,法轮功信徒和基督青年会的劝导者相互博弈,让人觉得在这个自由港,还真是无奇不有,万物可容。
红磡体育馆外景顺路参观了香港理大的部分校园,离校7年后,看到社团公告,还会激动。由衷为在此就读的学子感到骄傲。
香港理工大学社团活动布告栏之后就这样经过了历史博物馆、科学馆的外围,越过太空馆、艺术馆和钟楼,绕回尖沙咀前水警总部。在这里都能看到南方才有的榕树,盘根错节,绿意盎然。前水警总部是香港不多的历史遗迹,也是我想要了解的人文景观之一。主楼结合维多利亚殖民地及新古典主义的建筑特色,回归后改装成为高端古迹酒店。我的目光触及那复原的白色木百叶窗,室内壁顶的铜制吊扇,浅绿色的内壁,矗立底楼的煤气灯,无不洋溢着复刻着当年的南洋异国风情。
香港前水警总部 1881Heritage即使行程“自由”如我,也不能忘了人情这一摊。男同事和老板儿子都送了书,分别来自诚品书店和海洋公园。而不论过去现在的女同事,保养品总是无错的。由于时间紧迫,即使我很想看看心仪已久的第5项教堂长啥样儿,也只能往海港城采购去了。第6和第7项本是饱自己口福,放弃算了,而第8项Laduree的马卡龙当时上海也买不到,带回给大家尝鲜。
Laduree海港城马卡龙专门店唯一送自己的礼物,应该是在DFS环球免税店T广场买的雅诗兰黛的MUSE淡香氛。闻到香味那一刻,我相信我和它就是该合二为一的。以上全部刷卡而得,虽平时不习惯刷卡,我还是不禁感叹,真是方便快捷!
采购完,给我整理行李的时间无多,再无闲情逸致去第10项翠华吃午餐,连第11项经典的重庆森林的另一拍摄地——重庆大厦也必须舍弃。赶回旅店整理,在午前退了房,还是想到附近逛逛。帮助管理行李的小哥好心提醒,行李可以暂寄楼下储物部,我可以凭识别牌等登机前来取。
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寄存了行李一身轻,如燕般轻盈地来到九龙中央邮政局,其对面楼上是香港美术专科学校。让我这个毕业多年的艺校生看到这个招牌,想来冥冥中自有深意。
九龙中央邮政局对面想起对我影响很深的港剧《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里面的人美歌靓。看似诙谐的故事里,讲述着市井人家的世事无常。开篇第一幕,姚小蝶从枫叶国回到久违的香港,她早已辨认不出它原来的模样。但她多年的闺蜜金露露却无所不用其极,让她回忆起一同走过的流金岁月。香港,是世俗的香港,所以,也是有人情味的香港。
上海街附近老人博弈观棋辗转来到庙街天后庙前,看见一群老伯在博弈观棋。正对着庙门,一位老人推着坐轮椅的老伴来虔诚进香。附近的上海街上,放眼望去,沿街小店卖的都是日用品,五金、蒸笼等等。临走前见到上海街的许留山,不吃不甘心,口袋里却没有港币了。明知此时兑换汇率可能不划算,但临别的仪式感必须有。我走到斜对街的人民币找换店,换了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吃顿道别甜点了。吃完甜点,人逢喜事精神爽,意外逛到了另一TVB景点场景——油麻地警署!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我狠狠把它记录下来。记录这无巧不成书。
油麻地警署回到窝打老道,当时的工作经常要面对托盘、联系商家运送托盘,看着路边或零散或整齐码放的水果托盘,总感觉有些时空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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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给机场的时间留得绰绰有余。结果进入机场,值机安检都耽误了时间,机场安保人员于心不忍,让我抄了近道,楼上下又跑反,差点儿赶不上检票。还记得最后200米的冲刺,心里呼喊着:千万别让我改签啊!
我想上天一定听到了我的声音。好在上飞机后,过了半小时才起飞。这时,终于放松,精疲力竭的感觉蔓延全身。
回程港龙航空都说香港是购物天堂,没什么可去。在我眼里,我看到的是香港的人文和精神,而不是物品。即使是奢侈品,也可从人文角度去体验。
我的旅程匆忙而仓促,即便做了那么久攻略,想要侥幸去一下西贡,结果还是因为第三日行程赶不及而错过。
也许你说,既然时间紧假期短,那就少玩几个景点,这样飞奔,累不累?
我深知下一次还要来香港。至于是还愿或是探险,走灵性内在旅程或是尝遍离岛美食,都可以不要设限。第一次来香港,感觉比想象中好得多,虽然有些地方显得陈旧、破败,可这座城有它独一无二的文化味道和南洋风情。不负我这环球旅行始发站的名头!
回浦东国际机场的路上,飞机餐并不如菜单上呈现的那么完美。但是如同我亲身体会的香港自由行一样,知足而美好。
如果我的行程和经历还能给你一些启发或指引,那不胜荣幸,真是意外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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