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他已经做咸鱼很久了。
本该在大海里尽情遨游的年纪,却很悲催的被一张织布紧密的大网牢牢套住。
因为没有见过,所以不会防御。
即使被捉住的时候也只是不住的哀嚎和怨天尤人,而不去想着如何逃脱大网的束缚。
随着渔船的启动,它们被迫脱离了大海,惊吼、尖叫、吵嚷、哭泣。
身材曼妙的鱼小姐一颗颗滚烫的泪珠犹如珍珠一般流了下来,她痛苦的哭诉道:“我这么美丽,不能被抓走,我还没有结婚,不要抓走我。”
只不过她身旁的鱼群并没有理会她的哭诉。
反倒是她下面贪吃的大胖鱼张着小嘴,一滴不剩的将她的珍珠泪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大胖鱼等了好一阵,见上面没有泪珠落下,有些吵嚷道:“楼上的,快点哭啊!我……我都快饿死了。”
他身的小瘦鱼看到后,一脸鄙夷道:“切!就是个吃货!这样也好,吃饱了好上路。”
说完他一溜烟从网眼里钻了出去。
临走不忘挑衅一下。
“各位!不陪你们玩了,拜拜了您嘞。”
他这一下,给网眼里的鱼气的恨不得要咬死他。
可惜它们出不来,只能一脸愤恨的抵着网子,看着他逐渐远去……
网图大船拖行着大网游行了几海里后,缓缓的停靠在了安静的彼岸上。
随着升降机器发出一阵难听的轰鸣声,大网被缓缓的吊了起来,里面的鱼抖动的越发激烈了。
即将到达生命的尽头,无论是谁,都希望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
鱼群被倾泻到大船的货仓里,有的已经放弃了抵抗不再挣扎,有的依旧不屈地与命运抗争着。
尽管如此,还是有极少数的奋力抗争者万幸地逃了出去。
回归大海的它们,激动地流着泪发誓道:“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一定要做条勤劳努力的鱼儿。”
是啊,当初的誓言震天响地,一个转身忘的一干二净。
很快,鱼群被分装在厚重的塑料箱子内,即将被一双无情无义的大手拖来拽去。
它们不再动了,不想努力,也不挣扎,就这样静静的躺平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当第一缕阳光悄无声息地照射在了这片生机盎然的大地之时,港口附近的鱼市也开启了噪声模式。
各式各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前来挑选鱼货的人群也是络绎不绝。
鱼箱里的货物被不同的双手扒拉来扒拉去。
有的鱼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充满腥水的鱼箱,变得腐烂、发臭、粘稠、通透……
这些臭鱼烂虾的最终的流向,只是那满是腥臭的垃圾堆,或是成为为秃鹫、野狗口中的食粮,或是成为那捡破烂的大老赵收中的食物。
网图他是幸运的,因为他被分配到了工厂,本以为会很舒服,实则却是很悲惨。
大小不一的小杂鱼被传送带缓慢地推送进了生产车间。
“看到没有,那些个手拿利刃的恶婆娘,一会儿就要对我们动手动脚了!”他身旁的朋友黄鱼宝(黄花鱼)对他紧张兮兮地说道。
结果还没说完,他就被抛开肚子取走了内脏。
弄完之后,那女人不忘忿忿说了一句“诶!真是的!黑不溜秋,脏了吧唧的。”
同样,他也被同样的手法解决了。
接下来是上盐,本来就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他,伤口上又被抹了一把盐。
只不过,那只给他上盐的手,肤如凝脂,温婉娇柔。
就在他还沉浸在温柔乡无法自拔的时候!
一位面如老虎的肥胖女人,举起钢刀,只是两下,就让刚有恢复的伤口,又冒出红色的血液。
他惊恐地张起小嘴,想厉声尖叫,却无法出声。
就这样,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制作成了姚记咸鱼。
最后挂在咸鱼店的门板之上随风飘荡,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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