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姑娘像朵花
——题记·大乔小乔《采花》
花子虚和月含羞是在大学时代恋爱的。那时花子虚是中文系的四大才子之一,一个浪漫气质的校园诗人。月含羞是心理系的,是学校的校花。一个佳人一个才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花子虚之所以能追上闭月含羞的校花月含羞,除了他的才貌双全,更重要的是上天的撮合,缘份的邂逅。
在他们大一上学期开学的头一个月中旬,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饰品店,叫“男左女右”的。只要进到店里面就会知道为什么店名叫做“男左女右”了。因为适合男生的饰品,像一些骷髅魔兽图案等显得凶猛诡异的饰品是放在左边的;而适合女生的饰品,像发卡头绳,有着蝴蝶结的显得公主小妹温婉可爱的饰品等是放在右边的;而中间是放一些中性的饰品小玩意儿,男生女生都合适的。
新开的男左女右饰品店的饰物价格在10~100元不等。并且为了招揽生意,开张之日的第三天店里就新进了一批限量版薰衣草瓶的饰物项链。项链实在很精致特别,熏衣草瓶里除了有淡紫色的熏衣草,瓶盖正中处还吊着个铜制的镂空小字,甚是精美。字有很多,但都是一些笔划简单的名字。像花、月、含、见、衣、史、安、天、地、人、子、丑、金、木、水、火、土不一而足都是七笔以下的文字统共有300多个。并且每一个字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要在那300多个字中找到有自己或恋人姓名的字是不容易的。实在也是不方面,因为字还那么小,翻找的时候每一个都要仔细看好半天。事情一旦麻烦,人们就不愿意自找麻烦。所以,实际情况是没有多少人是真的一个个翻找名字的,要不随便拿一个花瓶项链走,要不就干脆不光顾而选别的饰物。
月含羞是在女伴的哀求下陪女伴一起去的,那天正好是“男左女右”新到限量版花瓶项链之日,亦即开业后的第三天。
那天中午放学在食堂吃完饭后,和月含羞玩得很好的同班女伴木樱子,在校园走道上走时,一再邀请她同自己一起去新近开张的“男左女右”看看。
木樱子告诉月含羞说试营业的半个月期间有活动能优惠。可是月含羞说自己不需要,从来就不喜欢身上带什么东西的,觉得累赘束缚不习惯不自在。
“羞羞,你反正去寝室呆着也没事,不如陪我去逛逛。你不买,那也陪我去一趟吧!”木樱子诚恳邀请道。
“我不去,”月含羞推脱道,“我真的不去。我宁愿在寝室去睡午觉。”
“一天不睡美容觉又不会变老变丑的,更不会死……你……你当然天生丽质,不需要什么装饰品,可是我……我哪有你那么好看。我反正是要买点儿什么的,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装饰自己美美哒。“木樱子闺蜜般(实事上就是闺蜜)好不见外客气地恳求道,还像个小孩一样拉扯着月含羞的衣襟。“去嘛!羞羞,求求你啦!你就陪我去嘛!”
“好!好!好!我答应你婴儿。”(通常的,木樱子叫月含羞羞羞,月含羞就叫木樱子婴儿)月含羞真是拿这个叫做木樱子的小婴孩没有办法。于是只好勉强答应道:“我陪你去就是了,可以不拉拉扯扯了吗?”
见月含羞答应了。木樱子立马松手。转而很亲密地挽着月含羞的胳膊,头还侧靠着月含羞的一边肩膀,一同走出校门。
“欸!欸!欸!”月含羞不高兴不满道,“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木樱子一派天真可爱的样子说道,“我又不是男的,你怕什么?”
“可是这样——”月含羞说,“人家会以为我们是百合啦!”
“谁会说?”木樱子一副吃人豆腐占人便宜,还无比无耻无谓的样子说道,“谁耐说谁说去,我才不管呢!我最爱羞羞了,我就是百合女同怎么滴?。”
“不带这样的。”月含羞一副很无奈很无辜很想哭的样子。
“好!好!好!不跟你开玩笑了。”木樱子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说道,并放开挽着的胳膊。“免得我们的校花找不到白马王子。话说我这样也是在保护你,你知道吗?”
“此话怎讲?”月含羞不解道。
“你看呀,你想呀!你这么漂亮。”木樱子据实说道,“想追你的男生,特别是那些没有自知之明长得不咋地的阿猫阿狗,还不得不远千里踏破铁鞋排成长龙的说。我这是故意让他们误会,自生退意。”
“你就这样帮我呀!”月含羞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说,“不过也好,我还不想谈恋爱。”转而又这样说。
“真话?”木樱子简直不敢相信月含羞的话。“在大学还不准备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你准备当老姑娘还是怎么着?以后相亲随便找个差不离的就结婚生子?不会吧?”
“哎呀,不跟你说了。”月含羞羞羞脸红地说,“对了,到了没有啊?”
“不远了,”木樱子说,“就在前面三米开外的距离。”
她们一边走路一边说话。路人特别是男的,可没少对她们侧目。当然,主要是对月含羞,而木樱子是星星沾了月亮的光。而月含羞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知道自己算是大美女一个,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当木樱子说到“快了”时,她们再走了十几步路,来到“男左女右”店门口。
一眼就看见门口旁边那个介绍限量版的熏衣草花瓶的广告字牌。前面写着:精品熏衣草花瓶项链吊坠,让爱不再等待,瓶内吊坠雕字特殊,限量版售完为止,原价26元,试营业期间办理会员卡后的会员价20元,满一百后的优惠价16元。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看完推荐介绍后,她们从本就敞开的玻璃门进去。在这个不算小的半百平方米的店铺,中午人不是很多,连着她们以及三五个顾客,加上两个工作人员一个导购员一个收银员,可能收银员亦即店主,统共还不过十个人。
木樱子一进来随着月含羞在店里走了一圈,看了看琳琅满目的饰物品,恨不得都据为己有。就径直朝收银台走去,来到台前对收银员说道,她要办会员卡。
收银员叫她先交100块钱,解释说这是规定。必须一次性购物满100块才能给予办理,如果没有购物而想办理,那就必须先交一百块打在会员卡里,并且还要另交20块钱的办理费里面包括卡钱。用会员卡买东西七五折优惠,不记名。
木樱子听明白了,统共要交120块钱,20块钱手续费,卡里能用的就100块钱,以后连卡里的还有现金都可以打七五折。想了想还是决定交钱办理。
在木樱子去办理会员的时候,月含羞就在一一仔细翻看花瓶项链。很巧的是,在木樱子办好了会员卡,回到中间货架摊子月含羞身旁时,月含羞帮木樱子找到了“木”还有“子”字花瓶。她拿起来举到木樱子眼前。“你看,我找到你的‘木’还有‘子’那个熏衣草花瓶。”
木樱子两手接过来,更凑近眼睛一一细看是“木”字、“子”字。她决定都买下来。她还不忘问月含羞,“你的呢?你没有找到你的姓名的?”
“没有!”月含羞如实说道, “我主要是给你找,仔细看了十来个,竟然找到了你的两个。”
“那你要不随便拿一个熏衣草瓶吊坠吧,管它是什么字呢?其实吊坠有没有意义也不是那么重要的。”木樱子说,“还有我付钱,反正我办了会员卡了,卡里面还有100块钱,总是要在这儿花掉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月含羞说,“我要是要的话,我自己付钱。”
“没关系,别跟我客气,你随便拿一个吧。”木樱子坚持道,“我说了我付钱,就是我付钱。算是感谢你幸苦给我找字,还找了我的两个。”
“那——”月含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答应,不能辜负了好朋友的一番情义。“那好吧。”于是随手在那些有着300余字的花瓶中随便拿了一个,仔细一看是“花”字。心中想到这算不算中奖?要知道这是抽到熏衣草本名也就是熏衣草花的意思了呢。
木樱子问:“是什么字?”
月含羞说:“是‘花’字!”
“那你这应该算是中奖了吧。”木樱子说出了月含羞心中的话。
看来她们想到一起了,想到了熏衣草也就是花的那层意思。
“一定要收银员给我们会员价的同时再便宜一点。”木樱子说,“我们可算是中了奖了。”
“不过也不能全这样解吧——这个字!”月含羞唱反调,提出自己的见解。“也可以说这是人的姓名呀,不定就是指熏衣草花。”
“你看你!”木樱子反驳道,“我不这样认为。对你来说就不是,你不姓花也不叫花什么的,所以你所说的指人的姓名那个解法对于你是不成立的,所以只有指熏衣草花本身。”
“你说的也是哦。”月含羞也相信自己是中奖了。
她们结帐的时候就把那个“花”字花瓶给收银员看,并且说出了她们对“花”字花瓶所取得的有关于中奖了的见解的共识。
没想到收银员真听信了,给他们额外再优惠了。三个花瓶本应该支付60块的,收银员只刷了会员卡里面的50,刷卡机显示余额还有50块。
木樱子把自己姓名的名给了月含羞,也就是把“子”字给了她。
她说:“羞羞,我给你一个我的名字‘子’字,留给你做纪念,好让你毕业后,各奔东西了,也能通过看到这个而想起我。”
于是月含羞就有两个花瓶了,一个“子”字的,一个“花”字的。
其实那天中午,花子虚也在“男左女右”,是另外三五个顾客中的一个。只是当时他们还并不认识。
花子虚比月含羞木樱子她们早来一会儿,并且在她们进到店里来时,就已经选好了自己要的花瓶了。很幸运在一一仔细看了二十来个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月”字花瓶。
至于为什么他想要这个字,而不是他的姓名什么的?等一会儿通过花子虚这个人物的许可,答应能告诉你们了,再偷偷告诉你们。先岔开一会儿说别的。要是他要“花”字还有“子”字,并且假定他侥幸都找到了,那上面以及以后的故事又当重写是不是?可是他没有,才能继续给你们讲述下去。
他之所以要月字,很简单的道理,很容易叫人理解的。因为他是个诗人,像诗人李白一样,特喜欢月亮,所以他才想要“月”字的花瓶。
这也是月含羞不可能找到自己姓氏的花瓶的原因,因为只此一个,还在别人手里。当然她不明确知道这一点,她以为要不就是自己没运气找到,要不就是被别人买走了。当然“含”字花瓶,没找到她也是以为这两个要不的原因。其实两个命题不全然,“花”字是确实在别人手里,不是或命题。可是“含”字?暂不透露。你们也未知了,就是她所说的或命题。
花子虚把选好的“月”字花瓶拿在手里,他并不着急结帐出去,他还想仔细看看其他的小东西,也不是想再买点别的饰品,只是想好好看看这些精美的小玩意儿而已。当他在店里流连走动时,他看见大美女月含羞在中间熏衣草花瓶处选瓶,眼睛一亮,惊艳地惊呆了,怔愣了半饷。月含羞感觉有人正在用目光看自己,抬起头来巡视,又没有看到有人在看自己。幸好花子虚目光收得快,他赶紧收回目光转而看起自己的花瓶。掩饰的很好,月含羞没有发现,复又挑选起花瓶来。花子虚自觉失礼了,于是走走看看装作不经意地转到月含羞的身后三米处,在背后也忍不住要看着她。他想她实在是美得惊为天人。美得不真实,而最追求真,也追求美的诗人自己可以在她近乎美的化身上找到真吗?不知道!又没有机会和她认识,在她美的身上寻找真。要是能够认识该有多好呀!可以看看能否找寻得到。就是找不到真,那美也是让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的呀!
他这样在背后看着她,想着真和美的问题。直到木樱子走过去,到月含羞身边来。他才收敛目光不去看她。当然木樱子没什么异样的察觉。
直到她们说了一些有关选瓶的话,再结帐一同离开。花子虚才过了一会儿,去结帐,也是离开,回同一所大学学校。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但他们彼此还不认识,但他已被初次见到的她吸引。初见就这样结束,他还有机会再见到她吗?并且有缘份认识她吗?他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但作为他的上帝的婴君知道,告诉你们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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