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大雪

作者: 半山小院儿 | 来源:发表于2015-03-27 10:19 被阅读73次

    2012.05.06-05.18

    候机厅里广播员说登记时间改为23:20,大家集体大大的哇了一声,然后继续,其余的四个人讨论着接下去成都的种种,我翻两页Li的书,插科打诨几句,等着回北京。我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有一天来呼市,但情形与我所想大不相同,尽管如此,连丝毫遗憾的心情都带不出来,就像个命运的娃娃,安然接受摆布,被空投到哪里,就在哪里安心成长。5月18日,我愉快而不愉快的结束了我的内蒙行。

    初到呼市的晚上,夜空很晴朗,去客户的路上,我沿途望着窗外,马路修的半宽半窄、树木植得半疏半密,一座半摩登半沉默半新半旧的城市,心情很好,因为离开北京。天气有点冷,紧紧衣服,在一座好奇的城市,遇到纷沓的风景,相处新识的友人,做全新的工作,像每一次出行一样,当晚像是新生的Baby,睡得很安稳。

    出差比不得出游,在客户下班道别后,我们从食堂回到会议室,继续翻凭证打字,工作的气氛很融洽,或者说,我越来越enjoy这样工作的气氛,也越来越忽视一些不和谐的插曲与心情,恕我大言不惭:我是来享受出差的,所以,俗套的小心思,于我不可能有,于他人只觉得幼稚,便就忘了。妈妈说,有这样的心,才好混。

    一天下班早,我们去酒店门口的广场采风,呼市的天很高很蓝,像秋天,广场上的音乐喷泉被围得紧。姑娘们流行穿各种银光色的松糕鞋,踩来踩去。年轻人围成一个个大圈,扑扑地拍像一种沙滩球的大球,你就觉得漫天都是大球在起起落落,一不小心就被追到了砸,吓得哥姐几个人四散奔逃,好容易跑到了一处平台,一转身,几个哥们儿嗖嗖的玩双节棍,吓得人浑身一激灵。终于,我们决定回酒店,半途中就觉得风云忽变,天空转眼被乌云遮蔽,人群四散开,广场变得宽阔辽源,就像草原狼要来,我瞬间想到了狼图腾。。。。。我们,冲回了酒店。这天夜里,雷声大作。

    呼市就是这样一座痛快的城市,人们自由自在的穿爱穿的服饰,玩在我们眼里不可思议的游戏却一百分的开心,其实就是拐个弯,开店的蒙古师傅会出门亲自为你指很久的路,然后马路上出租师傅想掉头就随时掉头,或者直接停在目的地对面,坦然说可以翻跨栏过去,连高原的风也极不做作,伴着沙子吹得脸呼呼地生疼。14号晚上从包头分行连夜回呼市的路上,司机师傅生更半夜硬是把大巴开成小跑,在障碍物和集装箱中间嗖的穿行过去,把3个半的行程开成2个半。夜里十二点半,我们与客户战战兢兢下了车,表示就像是捡了条命回来,福大命大。我感觉着,这里继承了牧民的淳朴与豪气,一日三餐牛羊肉,烧卖斤两按皮儿算的民族,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豪迈”。

    剩下的,可以一笔带过:内蒙的气候无比干燥,比老家干得多,一大早嗓子几乎讲不出话;见到了沙漠,像海一样浩瀚;吃到了驼肉,发现自己可以快速的入乡随俗;再次感觉到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加强,“会计”是门完美精致的学科;接触到了藏传佛教文化,被那种安宁又神圣、庄严的气场感染;工作上手开心时被突然调回了北京;返程机场上遇到较真儿老外,碍于对方人高马大忍气吞声,心念初夏这一年独自在中东是如何扛过来的;回京飞机晚点,困在机场8小时,因为家钥匙借于好友,回京后辗转在凌晨三点借宿到嬷嬷住处,但第二天吃到嬷嬷做的菜饭和娃娃菜汤,很幸福,想有一日这个姐妹也会跨回长江去,悄悄有一点哽咽。

    ……

    我时常想,我为什么想出去,我可以列出一个单子的理由。也许,最简单的一个,就是可以让我写这一篇记录,告诉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浑浑噩噩的活着。

    晚安,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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