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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西木中村
让我记住项羽的是霸王别姬中的霸王,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天生双瞳,力大无穷,只知道他最后自杀了,是个悲剧英雄。
对他了解的多了,才知道,项羽无论当英雄,还是做坏人,都是一个棱角分明的人。
史航说,项羽是个孩子,他天真单纯残暴和温柔。
世上,有一种坏,叫蔫坏。
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有事发了,人们才知道。
人们常叹,看它白白净净的,没想到会干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
世上,有一种人,叫老奸巨猾。
比如与他同时代的刘邦,为达到目的,他六亲不认,彭城败亡逃命时,嫌车跑的太慢,把儿子女儿数次推下车;项羽要煮他的老爹,他说,你尽管煮好了,煮好了,别忘了分我一碗人肉汤。
无怪乎后世的人们都说,这个皇帝真流氓。
刘邦做的这些事,我想,项羽都做不到,他是个儿女情长的人。
发财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失败了,他想到不是东山再起,而是无言面对江东父老。
项羽很坏,但坏的很彻底,坏得让人无法对他产生恨意。
看司马迁的《项羽本纪》,我们会发现,项羽是个动不动就“大怒”的人,一发怒,就杀人,杀殷通,杀宋义,杀子婴,杀韩王成,父楚怀王……
连那个来提建议没被采纳,背后骂他沐猴而冠的人,他也不放过。
谁让我不痛快,他的死期就到了。
除了杀人,项羽做的更绝的是,屠城。《项羽本纪》说他最少进行了六次屠城,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烧杀抢掠,所到之下,寸草不生,比小日本进中国还要狠。
不过屠城这事,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不仅项羽,韩信做过,刘邦也干过。项羽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
那么,项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让我们穿越历史,看看项羽的本来面目。
1 名门之后,天生双瞳
司马迁说,天生双瞳的人,我只知道两个,一个是舜,而另一个人就是项羽,可见他天生就不是一般人。
按现代话说,项羽不是用“富二代”就能概括的,他的爷爷是楚国的将军项燕,曾与秦国的大将王翦交过手,最后兵败自杀。
项羽的父母死的早,估计也与秦朝有关,他是由叔叔项梁养大的。
秦朝末年,奸臣赵高当道,天下大乱,项梁也随之起义,开始很顺,后来在与秦末大将章邯的大战中失利,兵败被杀。
由此可见,项羽与秦朝是有血海世仇的,这就不难解释他进军咸阳后,非要杀了秦降王子婴,他是要去报仇的。
项羽爷爷兵败自杀,项羽最终也是兵败自杀,现代科学对此已有研究,自杀也是会遗传的。
作家海明威和画家梵高所在的家族都出现了「家族式自杀」。
海明威、他爸、他弟和他妹,以及海明威孙女,都自杀了;梵高和弟弟科尼利厄斯也都因自杀而死。
如此看来,项羽最后乌江自刎绝非偶然,是他人生的必然结果。
2 破釜沉舟,一战成名
项羽是个天才,但他小时候,并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一不学文,二不习武,叔叔项梁生气的问,那你想学什么?
项羽回答说,要学就学万人敌。于是,叔叔教他兵法,项羽很高兴,但学了没几天,又跑出去玩了。
项羽不仅仅只是力气大,胆量也非常人可比,看到秦始皇的车队,他说,日后取而代之。吓得一旁的叔叔项梁,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王宝强演的《我是特种兵》最后有一集中他在执行任务射杀的对手,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件无法容忍的错事,几天吃不下饭。
相对之下,项羽简直天生就是杀人狂。
项羽跟着叔叔项梁柱在绍兴第一次起义,叔叔一下眼神,项羽就冲了上去,手起刀落,吹了会守殷通的头,没有完,一手提着人头,一手继续杀,一个人杀了一百多口。
项羽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想想都怕。那时他才20刚出头,四川话还是个娃儿。
后来杀宋义,也是干净利索。
叔叔项梁战死,项羽欲报仇。但当时宋义为主将,主张只围困不进攻,46天后,项羽看不下去了。
大清早,一个人过去,二话不说,就动了刀子,宋义还明白怎么回事,人头已经落地了。
等到大伙都起来时,项羽已经掂着宋义的人头回来了。
全军没有一个不震惊的,谁见过这阵势?哪个敢不听话?
项羽一声令下,吃了这顿饭,砸锅。等全部兵马了对岸,他再次下令,沉舟。
楚兵以一当十,杀声震天,九战九捷,秦军大败。
项羽一战成名,辕门外召见诸将,诸将无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视。
这就是破釜沉舟的来历。
3 鸿门设宴,唯我独尊
也该秦朝灭亡,项羽大败秦军主力章邯,秦二世不派兵救援也就算了,还责难,章邯左右为难,最后竟投降。
项羽很高兴,刚打完胜仗,又添虎将。
投降的除了章邯,还有带领20万秦军,按说这也是一件好处,但当下面人来报,说秦军不复,有造反的可能。
项羽做了一个决定,全部坑杀。
20万人啊!就是算是20万头猪被活埋,也绝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坑杀降军。项羽不是首创,当年秦军的大战白起,曾坑杀赵军40万,足足比项羽多了一倍。
白起因此事不断的被后人咒骂,项羽也因此人被后人逅病。
不过,我想如果这20万秦军,不摸黑杀了,真的反了,项羽还真受不了。
还是蒋介石更狠,反革命政变,他下的屠杀令是,尽可错杀三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事实证明,蒋光头错了,共产党是杀不完的,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
中国的未来,需要共产党人。
同样,在当年的鸿门宴上,就算项羽想杀刘邦,刘邦也不会身亡,历史需要刘邦,西汉不能没有刘邦。
我们看这段历史,好像当时世界上只有刘邦和项羽,只是西楚和汉军在交战,其实不是的,除了他们二位,外面还有很多人,只不过,这两位是电影的主角,其它只是配角而已。
项羽稍作休整,挥师西进。
不想,还没有到咸阳城,就听说刘邦已捷足先登,进了皇宫。
项羽这个气呀!
刘邦如若不是叔父收留,说不定他还在芒砀与虎狼为队呢,他除了岁数大,有什么军功?
这时,曹无伤又进言说,刘邦欲称王,丞相都选好了,就是原秦王子婴。他已把所有宝贝占为已有了。
不听此言还罢,司马迁在此处,又用了两个字“大怒”。
项羽很生气,问题很严重,问题严重到必须要有个人掉脑袋才成。
刘邦很害怕,他现在还不是项羽的对手,个人和人数,刘邦都不行。
项羽拥兵40万,号百万,刘邦10万都不到,号称二十号。
刘邦见到前来找张良的项伯,就像见到的观音菩萨,连对方有没有儿子都没问,就把女儿许给了人家,这事他是做得出的。
从后面的发展,刘邦的这一招很管用,项伯几乎成了他安插在项羽身边的卧底,不仅在鸿门宴上为刘邦挡剑,还数次为刘邦说好话,如果没有项伯,我想不仅刘邦,连他老子都会死的很难看。
鸿红宴上,范增不断给项羽使眼色,数次举玉玦示意,项羽好像没看见,心理话,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这一次,他真的犹豫了。
不杀刘邦,也不无道理,受秦王欺负的不只刘项二人,外面还有很多人,杀了刘邦问题就解决了吗?不一定。
我们都知道,刘邦是个粗人,这一点看闯鸿门宴的爽哙就会略知一二。
爽哙是刘邦的妹夫,和刘邦一条杠,他长得五大三粗,曾经是个卖狗肉的。
我们看看他是如何入场的:
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乡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
撞倒门卫,怒视项羽,头发根根倒竖,眼睛暴得都快掉出来了。
吓得项羽都要拔剑了,能让项羽感到害怕的只此一人。
听说是刘邦的随从,项羽也就坐下了,赏酒肉。
再看爽哙的吃相,把猪走子放在盾盘上,用手中的剑切了像吃,猛张飞先人,梁山李逵越穿在世。
人们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和爽哙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我们不难想像,刘邦日常的成色。
但很意外,动不动就骂人的刘邦,在鸿红宴上却像孙子一样,单挑好听的说,项王武功盖世,我是猫碰到死耗子,秦宫的美女珍宝,我一点也不碰,就等大王您了。
要知道,刘邦的年纪当项羽老爸都绰绰有余,我们可以想象一个近五十岁胡子一大把的老头,跟一个年青人面前低头哈腰的样子。
当然,在刘邦没有到来之前,项伯应该做了不少工作。
刘邦还是借上厕所之及,逃跑了,范曾很后悔,但项羽不觉得。
不过,很快,他真的也后悔了。
4 出兵彭城,还我河山
鸿门宴后,刘邦在前,项羽在后,他不是要追杀刘邦,而是要发兵咸阳。
项羽不像刘邦,小村人家出身,到了大城市什么都没见过一样。
项羽不稀罕秦宫的高楼大厦,他的目标是为叔父报仇,为20多年前的死去的爷爷报仇,为那些与秦国作战死去的楚国战士报仇。
杀子婴,烧秦宫,此时此刻,项羽的叔父爷爷应该能够冥目了。
据说大火烧了三个多月,里面的东西想必比近代只烧了三天的圆明园多多了。
秦朝就此灭亡,项羽是首功,自称为霸王,分封各路反秦将领十八路诸侯。
家仇报了,敌人的老巢被烧了,还得到一大笔金银珠宝。
项羽当了霸王,年仅27岁,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统一天下,称皇称帝,而是荣归故里。
项羽说,富贵不还家,如锦衣夜行。
这是人之常情, 就算到了现代,有钱了发达了,第一件事,还是回老家去,让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些人看到自己。
这是一个人的格局,格局决定命运,项羽也无法逃脱。
相比之下,刘邦的格局就大了,当然,这可能与刘邦的岁数也有一定关系吧。
一个人经历的多了,看到的不会更远一些。
刘邦被封在陕西的汉中,虽说有约在先,谁先入关谁当王。此时,他只能忍了。
时代已经不同了,商朝可以分封,周朝可以分封,经历了近五百年的春秋五霸战国七雄的战乱,人们怀念周朝时的和平。
秦始皇兼并六国一统天下,秦始皇命太短,他死后,仅三年天下再次大乱。
此时的大乱与春秋战国时已经不同,顺应潮流的做法项羽应该与时俱进,想办法当皇帝,而不是当什么霸王。
此时称霸,只能是再次搞得天下大乱,这就像清朝灭亡后,袁世凯复辟当皇帝,是历史的倒退,注定将是一场闹剧。
项羽带着金钱美女,还没有走到老家,就有人反了。
同样是王,为什么你当霸王?
刘邦当然更不服,仅仅一年后,刘邦带领五路诸候大军56万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三个月后,就杀到了项羽的老家——彭城。
项羽当时正在齐国收拾不听话的田横,彭城失守,当年所抢的东西尽数落入刘邦之手。
项羽大怒, 当年,在鸿门宴没有宰了刘邦,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霸王就是霸王,亲点精兵三万,日夜兼程,仅用了五天,就到达了彭城。
刘邦等人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项羽一马当先,率先杀入汉军。
刘邦还在做梦,他没有想到项羽会来的这么快,快到他还没有来得及防守。
项羽是来报仇的,是来救自己的老婆孩子的,他们一个个像是被饿了三天的狮子,红着眼。
刘邦军团变成了绵羊,56万军兵败如山倒,项羽追杀,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也算是刘邦命不当绝,主角死了,后面的戏也没法唱了。
正在项羽杀得不分东西,一时间,起了风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白日变成黑昼,也可能是发生了日食。
刘邦,你败成这样,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这一仗,刘邦56万人死了20多万,老爸老婆小叔子都被项羽捉去。
5 成皋失守,节节败退
刘邦和项羽对战的那四年,项羽除了最后一战,一直处于上风。
就算后来,刘邦利用陈平的离奸计,不再相信钟离昧,赶走了范增,项羽依然每战必胜。
在荥阳围着刘邦打,眼看着刘邦就坚持不下去了。
刘邦假意投降,纪信扮成刘邦的样子,乘坐刘邦的小黄车,打着小白旗。走近了,才知道不是刘邦本人,项羽那个气,让人把纪信活活烧死了。
刘邦一路逃,项羽一路追。
这一次,他是不想放过刘邦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项羽眼看就要追上了,后方传来彭越渡过黄河,攻下了东阿,就要打到老家彭城了。
项羽只好先回军,去打彭越,彭越败走,刘邦借机打成皋,成皋失守。
成皋失守是大事,因为成皋的后面就是敖仓,项羽的粮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丢了粮库的项羽开始走下坡路,刘邦是老油条,知道自己不是项羽的对手,紧关城门不出战。
双方相持数月,项羽派出的战将,不断被躲在暗处,刘邦的神箭手射杀。
项羽大怒,急得哇哇大叫,披上铠甲,手持长戟,跨上宝马,亲自叫阵,瞪着汉军大骂,刘邦,有种的出来单挑?
神箭手一看是项羽,吓得手哆嗦得连弓也拉不开了。
刘邦回话,项老弟,君子动口,不动手。随后,列了项羽十条大罪。
项羽寻着声音一箭射去,刘邦应声倒地,痛得大叫:哎呀,小子射中了我的脚!
其实,这一箭伤些要了刘邦的命,并是射中脚趾,那么简单。
刘邦拖着重病,巡视汉军,以安军心,但也无济于事,不得不退回城内养伤。
项羽的战线拉的太长了,后方再次出事,大将龙且被韩信杀死,彭越再次出兵上谷城。
项羽不得不再次折回头,去救援,留下曹咎原地待命,并告诫他一定不要出战,等他回来。
项羽前脚刚走,刘邦就来骂阵了。
一连数日,刘邦天天派兵前来叫骂,不断的问候曹咎上下十八代。
最后,曹咎受不了了。
曹咎领兵出战,军队一半人刚渡过汜水,刘邦发动全面进攻,曹咎大败身亡。
项羽那个气呀,叫你别出战,叫你别出战,死了吧!
气归气,仗还要接着打。
项羽引兵杀回,刘邦军团闻讯,四散而逃,全部退了回去。
来来回回,腹背受敌,粮草又不继,项羽绝意与刘邦做最后的了断。
项羽把刘邦的老爹老婆绑到阵前,随后向刘邦喊话,刘邦,你再不投降,就把你老爸剁成肉酱下锅。
刘邦回答,老弟,曾经我们共同抗秦,情同兄弟,我爸就是爸,要杀要剁随你吧!你非要把你爸下锅,到时别忘了分我一碗人肉汤!
项羽说得出,做得到。这时候,项伯出来的,籍啊,战争未完,天下未定,鹿死谁手?还真不知道。刘邦就是流氓,他为了天下,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不要,会再乎自己的老爸。我看议合吧!
项羽无奈,此一时,彼一时,这时,已经不是当年鸿门宴的时候了。
再这样下去,刘邦没被杀,自己也被饿杀了。
6 兵败乌江,无面江东
粮草将尽在项羽,无奈之下与刘邦签订了停战协议,以鸿沟为界,二分天下。
项羽送还刘邦老婆老爸,按照盟约,项羽回彭城,刘邦退回关中。
项羽当然不会想到,刘邦只是虚晃一枪,还没有等他带兵走到彭城,刘邦就跟着汉军杀了过来。
项羽暴怒,立即反击,汉军再次大败,刘邦躲在深山里,吓了个半死。
然,属于项羽的时代,真的已经过去了。
没过多久,刘邦、韩信、鼓越汇合。五路大军,近60万人,从东、西、南、北四个方面,围攻项羽,此时项羽只剩下10万残军。
韩信亲率30万人打首战,项羽军团不敌,后撤。韩信趁机反击,项羽军大败。
刘邦乘胜逐渐缩小包围圈,60万大军,里三层,外三层,铜墙铁臂一样,将项羽团团围住。
项羽最后的日子来临了。
楚军被围在一个叫垓下的地方,不断的争战,士兵在不断的减少,剩下来的三分之一,身体都缺了零件。
是夜,粮草再次告急,楚军开始杀马相食。
突然,四面的汉军唱起楚歌,项羽大惊,失色。
为何汉军中有这么多的楚人,难道,难道老家又被他们占领了?连老家的人都不再相信自己,投靠刘邦与自己为敌了?
罢了!罢了!
顶羽当然不知,这是刘邦的攻心之计。
听到楚歌,多年未归,久战沙场的楚军,如今忽闻乡音,思乡心切,悲从心起,军心涣散。
项羽知道大势已去,慷慨悲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楚军以泪洗面,跟随项羽多年的美人虞姬,当然,也很痛心。
她随风起舞,婀娜多姿,咐声唱道: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项羽在内,众将士还沉浸在悲歌中,虞姬舞到项羽的身边,拔出了他腰间的宝剑。
项羽原意为她是要像往日一样,挥剑起舞。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虞姬横剑自尽。
霸王别姬,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千古绝唱。
爱妾已死,此地不可久留,项羽悄悄的叫醒亲信骑兵,共八百人,趁着夜色开始逃亡。
天太黑了,项羽迷路了。
天蒙蒙亮时,遇到一个老农,上前问路,老农说,向左走。
项羽一行向左走不远,陷入沼泽。
此时,汉军追军已至,又是一番撕杀。
转回东面,到达乌江边,只剩下二十八个人了,而追兵数万人众。
项羽自知不能脱身,仰天长叹,唉!天要我亡,死有何俱?
项羽从起兵到兵败乌江,仅仅八年,身经数百战,战必克,斗必胜,无人不服,遂称霸天下。
同志们,最后的决战到了!我将用行动证明,让你们看看,我才是真正的英雄!
项羽将二十八个人,兵分四路,每队七人。
“看我为你们杀一员汉将!” 话音未落,项羽已杀入汉军,手起剑落斩一汉军。
项羽提头返回,汉军杨喜随后追赶。
项羽折回马头,一手举着宝剑,一手提着还在滴血的人头,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不怕死的上来,爷给你个痛快!
汉军人马俱惊,后退数十里,惊魂未定!
项羽又把人分成三队,汉军不知项羽在哪,也兵分三路,把楚军再次围住。
项羽再次驰马而下,又斩杀一名汉将,同时杀敌近百人。
三队汇合,二十八个骑兵,只损失了两人。
项羽问手下,怎么样?
二十六名骑兵无不钦佩地回答,大王威武!当世无双!
项羽欲渡乌江,乌江亭长撑一支孤舟在江上,对他说:”大王,江东虽小,地广千里,有数十万人,足可以让大王东山再起。请速随我去吧!”
不提江东还好,听亭长说到江东,惨笑道:“ 天要亡我,何以渡江?想我项羽八年前带领江东八千子弟渡江西行,不想,今天只有我一个生还,我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大家不说,我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呀!”
一千多年后,李清照因战乱不得不搬到南方,想起此时的项羽,渡江时她不由的感叹: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项羽跳下马,对亭长说:“此马跟了我五年,所向披靡,日行千里,我实在不忍心他也被杀,就送给你吧!”
随后,项羽命所有人都下马,与汉军短兵交战。
项羽一个人就杀了数百人,也身受重伤。
汉军将项羽围在中间,无一人敢向前挑战。项羽抬起头,看到曾经在自己手下当差的吕马童。
“吕马童,我的老朋友,真的是你吗?”
吕马童寻声望去,指着项羽,大声的说道:“快看,他就是项羽!”
项羽大笑,道:“我听说刘邦悬赏千金买我的项上人头,得此头者可封为万户侯。罢了,朋友一场不容易,此头拿去!”
宝马送亭长,头颅赠故人,说完,项羽举剑自刎,年仅31岁。
汉军一涌而上,因争抢项羽的人头,相互打杀数十人。
项羽已经死了,楚国剩余的将领纷纷投降,唯独江东鲁国,项羽封国的人誓死不降。
刘邦急了,欲引兵屠城。张良说,鲁国之所以不投降,是因为还相信项羽还活着。
刘邦把项羽的人头拿给鲁国的人看,鲁国才相信项羽真的死了,才归顺刘帮。
如此看来,唐朝杜牧或许是对的,他为此写了一首诗《题乌江亭》: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这就是项羽,三年成王,四年败亡;一世繁华,末路悲凉;霸王别姬,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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