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也是约定成俗的合墓立碑的时间,父亲与2007过世,至今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但是关于父亲和他的家族们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我的眼前,想用文字记录下来,也算是对父母合葬的一份厚礼吧!
父亲出生在河南南阳下属的贾宋镇的一个破落的DZ家庭,当时的家族很大,曾经的堂兄弟就有十二个。父亲亲兄弟三个当中,他最小。在家族中他的大哥排行第七,被称为七哥,小辈们尊称他为七伯或者七叔;亲二哥排行第八,被称为八哥,小辈们口中的八伯或者八叔;父亲排行第十一,那就是妥妥的十一叔了。
我在家里是父母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也是家族中最小的一个孩子,父亲给我取名“进之”,谐音“禁止”。据说当时已经和母亲的同事说好的,她没有生育能力,我生下来就送给那位阿姨——一个湖南籍女兵!父亲一看我是个儿子,当时就舍不得把我送出去,还给自己一个充足的理由“又不是自己养不起”,就这样,因为我的性别,被动地留在父母身边生活,大哥比我大七岁,我从小喝着牛奶,在哥哥姐姐们的呵护下长大的。
父亲的兄弟们因为解放的原因,命运全部被改写,十二叔因为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毕业后被分在广州一家工厂当技术员,那些大伯们的命运随着土改的推进而被改写,貌似只有四伯家的儿子还健在。
解放那年,父亲刚刚初中毕业,50年和母亲按照约定的媒妁之言结了婚,为寻求出路,结婚三个月后父亲选择了到新疆参军,后来成为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中的一员;二伯的大舅哥是一名地下党员,常年在外边工作,二伯和二妈一直住在娘家照顾妻嫂和孩子们,后来被善待,全家被安置在另一个地方的国营农场,子女们都有不错的结局;最惨的当属我的大伯,因为当过GM政府的军需官,又因为是DZ家庭的长子,被判刑两次,后来还要承担安葬父母的重任,更让人心疼的是大妈16岁嫁到这个大大家庭,独守几年空房,三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女儿,又因为只有两个女儿备受冷眼相看。
大伯守在老家不但孝敬父母,还替两个兄弟顶着家族强加下来的压力,受到兄弟们的尊重,同时还有经济方面的帮助。大伯老年患癌,父亲把一年的退休工资全部寄回老家,二伯的儿子全程参与了大伯的安葬仪式。后来父亲和二伯就像孝敬自己的母亲一样,每年给大妈邮寄生活费,虽然大妈跟着当老师的二女儿衣食无忧,但生活费还是一如既往地寄过去。父亲过世后,母亲接过了接力棒,大伯母不忍心要母亲的生活费,后来有曾在老家生活过的二哥代转,一直坚持到大妈92岁无疾而终——葬礼也是二伯家的儿子们操办的,我们这边的兄弟们随了大礼,风风光光送走了让人尊敬的大伯母。
1992年父亲退休的那一年,父亲和母亲回老家陪着大伯和大伯母生活了三个月,让父亲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兄弟们最后一次见面——因为积劳成疾,身心俱惫,大伯急匆匆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享年67岁,大伯母则独自走过了22年!
父亲的一生平平淡淡,没有丰功业绩,也没有官至高位,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合格的,虽然教育手段有点强制,但他对子女们,对孙辈们做到了他能给予的,无论金钱,还是鼓励,父亲都当之无愧是个好父亲、好爷爷,后续我会用章节的形式书写父亲和他兄弟们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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