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很长一段时间里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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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中下旬,我独自一人拎着一个皮箱,背着一个双肩包,出现在深圳北站,没有人在站外等我。
在这之前,我一直有到深圳工作的想法。当时我在老家一个四线城市的交警支队宣传科工作,非编制的。在那里,每天都按时上下班,工作不累,内容也不算多,工资高于当地年轻人薪资水平,而且每个月25号就会发放当月工资。当时年轻气盛,满腔热情无处安放。一年后,毅然决然辞职了。
辞职之前,我就已经在网上投递简历,深圳和广州的公司都投,一心只想着去大城市,至于去深圳还是广州没有明确的决定。至于为什么不去北京和上海。北京太远了,一直生活在南方的我,想着一定适应不了北方的气候和生活习惯。至于上海,一直听说上海是时尚魔都,自己就是一个小镇的姑娘,不敢去那么时尚的地方。至于选择深圳和广州,因为他们都在南方,而且自己从小就听得懂广东话,生活方式、饮食习惯、气候条件等应该都和家乡那里差不多吧,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在去深圳之前,我联系了所有有可能在深圳的同学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发现了一个虽然没有同班过,但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的朋友佳灿,可能从小就认识的人,有着天然的熟悉感吧。我和佳灿聊了起来,她表示,我去深圳的话可以和她合租,但当时我还没有确定去深圳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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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有好几个面试电话打来,都是深圳的,所以,我买了一张去深圳的单程票,想着等确定了工作之后,再回来把东西寄去,因为当时也不知道该具体寄到哪里。
直到我买好票,在车站等车时,我才发信息给佳灿,“我现在在车站了,下午到,不知道方不方便去你那里住几天。”
“我现在和我男朋友住”,她回复。
“哦,哈哈,没事,我原本也是打算去到就找宾馆住两晚的,先面试,找到工作就找房子的。”
过了好一会,佳灿发来信息,“我和男朋友说好了,他去公司同事那里住几天,你过来和我住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不安全”。我没有想过她是怎么样和男朋友说的,也没有想过这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不便,看她这么说,我竟然也就这样答应了,之前说着去住宾馆也许并不是我最想要的结果吧。
下午,高铁准点到达了深圳北站。我用手机地图,查找到了路线。在深圳北站坐五号线到西丽站,再坐一趟公交车到茶光1站,就到佳灿所住的地方了。
其实,在这之前,我没有坐过地铁,深圳北站很大,有很多条地铁线。我只能看着指示牌,找到了五号线,根据操作指示在自动购票机买票,跟随人流进入地铁。
其实,第一次坐地铁时,我还不习惯。但我努力表现得不是第一次坐地铁的样子,尽量从容淡定。
出站后,我应该到西丽法庭站坐公交车到茶光1站,可是地图指示标在这里不灵了,指示针一直不停转动,没办法指示正确方向,我只能凭着感觉在地铁站附近转。
看到前面有个公交站,就拉着皮箱往前走了好几分钟,到达公交站,上面写着新围村站,发觉不对,又原路返回往另一个方向走。辗转周折,从终于到了正确的公交站。
佳灿还没有下班,我只能在公交车站坐着等她,眼前车来车往,我才知道我已经身处另一个世界,一个我虽然看过很多她的报道和影视资料,但真正双脚站在她的土地上时,却感到极其陌生的地方。
在佳灿的小屋安顿下来,之后的三天我都去参加面试。有南山区海上世界的一家传媒公司,室内有很多摄影的小物件,装修得很有情调。面试官是一个看着30岁左右的男人,他介绍了公司的业务,以及公司是一家大企业旗下新开的分公司,他全权负责这家新公司。经过面试,他表示对我很满意,希望我能去上班。
谈到薪资,他说,其他人只有2500,看我各方面还不错,可以试用期给我3000,转正3500,公司刚成立,没有提成没有保险,可以提供宿舍。工资很低,可是想到我刚到深圳,没有住的地方,有宿舍这点还是很吸引我的。我重点问清楚了宿舍的情况,他说是一个两房一厅,住着8个人。
我当时直白地表示我没有办法接受工作以后还和别人挤在一间房子里,我还问了我不住宿舍的话不知道工资上能不能高一点。他说,别小看是床位,在南山区一个床位值八九百块呢。这个我的确不知道,我没有接受这个工作邀请。
下午,我去了一家在罗湖东门老街的公司,那栋大楼现在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但在多年前,应该属于深圳高档写字楼吧。
面试官是一位看着比我大几岁的年轻女子。这家公司在我去面试之前就通过几次电话,他们说,看了我的简历,很合适公司的岗位需求,面试的时候,几个问题下来,面试官对我也表示满意。但这家公司底薪只有2500,有工作提成,每完成一个项目,可以提成8%。面试官说,公司同岗位员工的每个月1万多2万多的都有,最少最少的也有7千8千,所以,不用只看着底薪。我被说得有一点心动,表示可以考虑。
接着,她说因为公司业务扩展,在龙华有个分部,我上班会分配到龙华分部。我查询了路线图,龙华分部的上班地点里离市区有很远的距离,而且,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业务的潜质。这底薪没有办法养活自己,如果没有提成的话,我在深圳是活不下去的,现在的我还是以养活自己为主要目标,保险为好,考虑过后,我也拒绝了这个工作。
在深圳的最初3天里,我面试了5家公司,都通过了面试,接到了工作邀请,但每一家给出底薪都在3000到3500之间。在这之前,我没有想过,在深圳,工资还可以这么低。
虽然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但我是决定了来深圳工作。我买了票回到之前在四线城市的小窝,把东西打包好,打电话给快递公司,让他们上门取件,把东西全部寄到了深圳南山区西丽邮局,然后又返回了深圳。
3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不停的投简历,面试,但情况都基本差不多,没有大公司,没有高薪。
半个月后,我觉得不能再当无业游民了,这时,有一个上市公司的人事部通知我去面试。我没有投过这个公司,但是有面试我还是尽量去。
公司的确很大,总部就有1000多人。当时,面试的人很多,不同岗位的都有,在等候的时候,和其他面试的人闲聊,有些人已经是二面和三面了,貌似还很严格,要经过好几次面试。
到我的时候,我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和回答了几个问题,面试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岗,我说下星期一就可以。
她说“好,那下星期一来上班。”
我说,“不用第二轮面试了吗?”
面试官笑了,说“这得看人,有些人经过三轮面试还是没办法进入我们公司,有些人一次就可以了,这个没有绝对的。关于薪资,今天人事部的同事工作太忙,你可以先回去,稍后她们有人会给你打电话。”
下午,我接到了人事的电话,“我们同岗位的试用期3500,正式4000”。
“我觉得少了点”,我直接说。
“由于你有工作经验,我们可以给你提一点,试用期三个月,3800,转正后4200,五险齐全”。
工作已经找了半个月了,不能再耽搁了,公司在科技园,就在腾讯隔壁的那栋大楼,离佳灿的住址也近,就同意去工作了。
星期六去做了入职体检,星期一早上我提前10分钟到了公司,那时,公司里面已经很多人来了。我和几个同时入职的人先在会议室里接受人事部同事给我们介绍公司规章制度,签订劳动合同,然后被带到了所在的部门。
工作直属领导说,公司在快速发展,人数增长太快有些安排不下,所以几个部门的人都挤在大厅里办公。现在整个办公室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很大,但是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桌子,桌子两边都坐了人,没有空隙,所以一眼望去都是乌泱泱埋头苦干的人头。人和人挨得很近,我坐在一排桌子的最靠外的一个位置,桌上一台手提电脑是我的办公用品,其他人都是台式的。看得出来,我的位置和电脑都是临时安排的。我稍微动一动就碰到右手边的人,坐在我这排里面的人如果想出来,我得站起来,先出去,把椅子推到桌子里面,里面的人才能出去。
刚到部门时,我和大家打招呼,介绍了我的名字。他们也自我介绍了他们的名字“Amy,Monica,haha”反正全是英文名。中午休息的时候,我私下问了对面的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不好意思,请问你怎么称呼,我刚刚没记住”,她回复“我叫haha”“haha,可以问一下你的中文名吗”“你就叫我haha就行,我们这里没有人叫中文名的”,这让我觉得这里说中文名是禁制一样。
刚开始工作,没有任何的休息时间,工作的量非常大,虽然是我的专业,之前也做过类似的工作,我以为我做起来会很轻松。可是开始工作后,我一整天蹦着一根超级紧张的弦,不停地思考,不停地工作,连上厕所的都是到了很紧急的情况才去。
下午6点,原本是下班的时间。但是6点到了,整个大办公室没有一个人起身。我看着自己还完成不到一半的工作量,只能继续奋战,不停移动鼠标,敲字电脑键盘。7点了,我还是没到一半的工作量,整个房间的人还是没有人离开,只是开始有人在商量点哪家的外卖。
部门主管看着我的工作成绩,说“第一天上班,做得有点少啊,这样吧,今天不要求你完成工作量,做到一半就行了,好吧”。
我只能继续埋头苦干,8点多时,我终于完成了工作量的一班,带着愧疚离开了公司。
第二天,还是一样马不停蹄的工作,我觉得我的世界快要崩塌了,一整天就只去上了两次厕所。
原本我以为,第二天我的工作效率可以提升一些,加个班我一定可以完成工作量的,可是,我一直加班到9点半还是没有完成工作。整个房间几百号人,也就走了一两个。我终于知道那些人桌面摆的牙膏牙刷,桌子后面的小毯子不是装饰品。
但是,我还没有气馁,第三天,挤在满是人的公交车上时,我暗暗给自己打气,今天我一定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事实上,我的确比前两天进步了很多。下午6点,本该下班的时候,我终于完成的了工作的一半。还有一半,我不完成就不走了,我心里这么想着。一直到晚上9点多,我离目标还有很大一节。
这时,部门领导也还没有走,对我说“之前在你这个岗位的同事每天都是可以完成任务,你连着几天都没有完成任务,自己想想是什么原因吧”。
工作三天,我实在是心力交瘁,我认真计算了下,以我的能力,即使每天上班都在用尽力量,绞尽脑汁地努力,我还是做不完这些工作。有些工作做不了,就要学会放弃。
第四天,我又早早来到公司,等着领导上班,和她聊了我觉得自己没办法胜任这份工作的想法,交接好工作后离开了。这也是我目前为止,唯一在上市公司工作过的经历。
4
在这期间,我都住在佳灿的房间里,但是后来他男朋友不能住同事那里了,也要回来住。我虽然一直在找房子,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佳灿只能把我带到了她一个住在龙华大浪的朋友小琴那里。我只记得,当时转了两趟公交车,上面挤满了各种穿着打扮的人。出发前是傍晚6点多,经过了无数个站后才到了大浪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小琴的房子在一栋有点类似于废弃的老房子的六楼。一间大单间,里面是一个洗手台和卫生间,窗外有一个小铁棚可以晾衣服。
由于工作还没确定,所以找房子也是各个地点的都在找。佳灿她也帮我看她茶光村附近的房子,小琴也说住她那附近也挺好的,几百块一个月,便宜。但这两个地方,因为住过,知道它光线不够,环境不好。龙华那里离市区太远了,我每次出门面试了,都像出一趟远门一样。特别是梅林检查站那一段路,一个站很远很远的距离,车会开得特别快,和平时做长途汽车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在网上找房子,看到找到条件合适的,会先把对方电话和地址写在纸上,等写满一张A4纸的两面后,再打电话,合适再约时间去看房子。可是,通过电话后,满满的两面纸,满满的都是叉。他们不是中介填着个人房源的信息,就是租金、房屋面积与网上有很大出入。
我也直接去各个地方找房子,听说,很多人刚来深圳的外地人,都有在白石洲住过的经历,所以我也去那里找找看。那里人来人往,墙上贴满了一层一层的出租公告。我逐个电话过去,“您好,那你那里有房子出租吗?”
“有啊,你要什么样的?”,每一个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句式,无一例外。
“您是中介的还是个人的”。
“我不是中介,你要什么样的?”
不是中介,怎么会有那么多选择?带着疑问,“你那里有没有一房一厅的,三四十平的”。
“有啊,2500到5000都有,你要看哪个价位的”。
这样的对话,经常在通话中出现,其实,我也不喜欢白石州附近的环境,也就没有真的打算住那里,但是,如果合适地话,也可以住那里。抱着这样的心态,又到处找房子。佳灿劝我租个单间得了,一个人住足够了,我不是没想过,就是看了房子后还是说服不了自己住在那么小的房间里。其实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主要原因还是经济捉襟见肘。
当时想租却租不起的房子
5
有一个新的面试通知,在福田区深南中路上。面试时间是上午9点,我6点多就起床了,洗漱整理,穿了条连衣裙配一双细跟高跟鞋。先去公交站坐一趟公交车到龙华地铁站,转两趟地铁去公司面试。
我从地铁出来的时候,又找不到方向了。地图显示,我应该从B出口出来,之后再经过一个地下通道,直走500米就到了。
可是,我在地下通道的时候,没有了指示牌,我完全找不到方向了。在里面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看到有个人过来,赶紧问人,那人给我只的方向好像要绕很远很远的距离,我听着就觉着不对,没有听他的,继续在附近转着。道路两边的树木很茂盛,我看不到每栋楼的名字,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继续在附近转着 。期间陆续问了几个人,都没人能告诉我正确的方向。
终于,看到路边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由于以前在交警部门工作过,现在看到穿警服的人都觉得格外亲切。我向他说了我要去的大楼的名字,他指了指前面的那栋大楼,我当时还看到不道,只能带着信任往前走了几步,那栋楼的名字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实际就两三百米的距离,我硬是没有找到,刚刚在这里急得乱窜的我显得多么搞笑。
当我到达面试公司地时候,已经是9点半了,面试已经开始,它是集体面试的形式。行政人员进去通报了一下,然后把我带到了面试的地方。那里已经坐着几个年轻人,两个女生,两个男生,还有一个相对年长一点的30多岁的男士,是我们这批人的面试官。
我进去后,他接着讲了一些公司的业务范围和未来发展规划,以及给我们看了公司之前的作品。坐在会议室里,可以看到对面有两栋非常高的大楼,当时还不知道它们叫做京基100和地王大厦,只是觉得这才是一个城市该有的样子。
面试官说完话,我觉得这是我喜欢的也是我能胜任的工作,第一次有了想要到一家公司工作的想法。“底薪大家都一样,所以也就不避讳了,试用期底薪4200,转正5200,转正后开始买保险,有工作绩效和提成,要专业过硬,多劳多得,面试结果3到5天后电话通知。”
面试结束后,我在公司附近转了转。楼下就是邓小平的画像,有几个人拿着摄影机对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问“要不要拍一张,10块钱一张,快速取相”。旁边是荔枝公园,对面就是深圳大剧院、京基100和帝王大厦。我经过地下通道,来到深圳大剧院前面的广场,反过来看我刚刚所在的那栋楼,上午19点多的太阳光刚好折射在它的外墙玻璃上,显得那么好看。看着周围的环境,我确定这是我想要找的,于是就直接开始在那附近找房子了。
附近有一个叫蔡屋围的地方,很大,我踩着细跟高跟鞋去那里看了几个房子,房租都要3000左右,以我的工资,根本就没有能力负担这样。也有1500的,单间,光线不好,楼层高,楼梯。
我一直觉得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想有一份喜欢的工作,有一家不大的房间,明亮干净,可以自己装饰,住着舒服。到深圳后,才发现,这一个小小的愿望是那么的难以实现。
由于穿着细跟的鞋子 走了一会儿路后,我的整个脚逐渐失去知觉,之后变成钻心的痛,整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由于离开了附近地地铁站,地图显示有一趟公交车可以直接回到我现在住的龙华那个地方,但是要走1000米,想到不用转车,走就走一会吧。但是由于腿疼的不行,当时好想把鞋子脱下来走,看着地面并不干净,还有顾及到面子,只能强忍着一步一个疼的缓慢的一步步往公交站走去。
1000米就差不多2000多步,就有2000多下疼。好不容易走到了公交站,那个站有没有坐着等候的设备,我又只能站着等了20多分钟,看着一辆又一辆车停下、开走,20多分钟后,我等的那辆车才来。好不容易上车了,车上挤满了人,没有任何我可以坐的位置,甚至连依靠的地方都没有,当时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快要废了。
经过了好几个站后,终于有一些人下车了,我看着那个人想要下车的样子,在车停稳前,就走到那个人旁边,她刚起身,我就迫不及待地坐下去了。还好周围没有年长或年幼者,这时,双腿终于得到解救。之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穿过那双细跟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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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小琴的房子到期了,她要搬去和她男朋友住,我又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这时小天使佳灿又出现了,她帮我联系了她的另一个朋友,在南山区科技园附近的小恒。虽然以前并不相识,但都是佳灿的朋友,而且都是老乡,她很热情,我也厚着脸皮没什么不好意思地去蹭住了。
在去那家公司面试后的第三天,通过面试的通知来了,一个星期后去上班。
工作确定后,还有几个面试通知,我都婉拒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在那家公司附近继续找房子。因为自己经费紧张,没有办法支付这里相对可以的房子的房租,才会如此困难。后来,在地王大厦附近的一个商品房公寓里,有一个合租的公告,房子在18楼,四房一厅,房东把餐厅和厨房又隔了一间房,所以是五房一厅。主卧有独立的洗手间,其他四间房的人共用一个洗手间,我租住的是靠近门口的次卧,其他每个房间各住着一个男孩子,年龄相仿,都是早出晚归的上班族。
在看到这个房子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别人合租,更别说是和几个互不相识的男孩子住在同一屋檐下。但是经过这一个月的波折和磨砺,当我看到这个房子有一间相对宽敞的客厅,有一大阳台足够晾所有人的衣服,家具家电齐全,楼下24小时有保安值守,我住的那个小房间装修得小清新,窗外是马路,远处没有高楼遮挡,视野很好后,我真的觉得太累了,我不想再找了,看完房子后就决定租那里了。
房租每月1400元,网络费每月50元,物业费每月80元,水4块钱一吨,电1.5一度,一个月下来,我每个月单单住宿需要支出1600元左右。
确定了之后,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到了南山西丽邮局,取出了被我遗弃在那一个多月的行李,在邮局外面,有很多等着运货的车辆,我选择了一辆商务车,司机开价200,我讲价到150,把我全部行李搬上车,先到佳灿那里把留在她那的东西收拾了一起放到车上,从南山区经过整个福田区进入罗湖区到达我所租住的那座楼,把所有行李往房间里堆,这就是我在深圳的住所了,不是寄居在任何人那里,而是花自己钱租住的地方。
就这样,到深圳一个多月后,在蹭了3个人的住所后,我开始了自己在深圳的生活。
深圳这座城市,年轻、开放、包容、创新,它所取得的举国瞩目甚至举世瞩目的成绩是真实的;深圳这座城市,有许许多多像我这样为了生存而奔波、而苦恼的人,也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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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记得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