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景即事
宋 范成大
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
其实并没有去过江南,但是一向都对江南充满向往。大概是文人墨客着墨太多,让读者总是对那里充满了想象。
我想,细雨中的江南,也许是碧水中的一枝荷,是细雨中撑着竹伞的青涩少女,婉约清丽,浓淡相宜。
今天读到的这首小诗,寥寥数笔描绘出暮春时节的江南小村,人们播种时的忙碌景象。
远处的山是墨绿色的,近处的田野是嫩绿色的,一湾江水绕川而行。
四月的天气渐暖,春雨极细如烟,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雾,水面波光粼巡,燕子不时掠水而过,本就黑色的羽毛被烟雨浸润的更显油亮。
致田野:绿遍山原白满川 子规声里雨如烟不管远处近处,都有三三两两的农人在田里劳作。把镜头拉远,村民们忙碌的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了小小的黑点。
细细品读,绿水,青山,青苗,雨燕,耕作的人们,一幅美丽的画跃然纸上。
如果说江南耕种图是一副水粉画,那东北的耕种图就是一副水墨画,满眼都是深重的墨色。
因为东北的春天总是姗姗而来,天空湛蓝,白云缱绻,黑土地厚重坚实,别有一番疏朗开阔。
此时万物还没有萌发,若是有幸在路边发现一株小草急吼吼地探出一点点绿色,那足以让人兴奋半晌,只有发现那一点点新绿,才意味着春天真的到了。
东北的沃野,一望无垠,站在黑土地上,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会产生一种天高地阔,而人何其渺小的苍凉感。
在很以前,耕种都靠人和牛,牛在前边拉犁,人在后边扶着犁走,保持正确的方向。爷爷说:“做人和犁地一样,走弯路不行,要向前走,把握好力度,深一点浅一点都不行,这样才能长出好苗子,才能结出好粮食。”
致田野:绿遍山原白满川 子规声里雨如烟那时天是那么蓝,黑土地是那么辽远,隔壁家新娶的小媳妇穿着花布衫,系着红头巾,在厚重的背景上留下一抹难得的艳色。
现在这幅画的变化可大了,色彩更多了,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播种机突突突地冒着烟,开机器的人个个精神头十足,以前至少半个月的活计,现在几天就做完了,原本厚重沉郁的画面突然活泼起来。
那时田地旁都是树林带,动辄绵延数十公里。每到五一前后,母亲就领我来挖野菜,挎着爷爷编的小竹篮,拿着一把小钢刀,看到新出的婆婆丁、曲麻菜、苦麻菜,就小心地挖出来,然后用土把剩余的根系小心地培上,过一段时间就能再次生长。
回到家,妈妈会现和面烙几张油饼,打两个鸡蛋做西红柿汤。我一般会在水井旁,用新汲上来的井水清洗野菜,洗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母亲接过去,总会发现藏在里边的小石子。“做事不要急,慢慢来,洗菜要一棵棵洗,走路也要一步步走啊。”
生活总是如此平凡,一年又一年,我们早已走出了小村,曾经住过的家几经易手,不知当年父亲亲手种下的葡萄是否已爬满了架,我和妈妈一起开辟的小花园是否已开满了花。
但是不要紧,在我的心里有一片桃花源,从此,我要以情为墨,以心为纸,记下曾经的那些美好,发现生活中的每一点惊喜,记录下现在的每一滴幸福,做一个灵魂馥郁的人,让生活更多诗意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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