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莱子(即老子)的弟子出门打柴遇见了孔子,返回,把经过告诉老莱子。
弟子说:“有个人在那边,谋上而亲下,卑躬而谦让,耳目如主管天下大计,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弟子。”
老莱子说:“是孔丘,叫他进来。”
孔子来了。
老莱子说:“孔丘,去掉你自为贤能,给你一个容知胸怀,这才能成为正人君子呀。”
孔子作揖而退后,局促不安。改换话题而问。
孔子说:“‘无射’改革大业可有什么进展吗?”
老莱子说:“我不忍看到用一世的恩怨,去渺视子孙万代的迷惑与贫穷。我们不正常的逃亡,其策略目的还没达到;这些不正常的恩惠,是用以愉快地生活,这是渺视逃亡身份的羞耻。
过平常人的日子容易进行:听到的就相互引用说说,相互团结隐防不测。与其称赞尧而非议桀,倒不如把两者忘掉,放弃对他们是非曲直的追求。反对《无学》理论,伤害不了这个理论;操行《无学》理论,也不是不正常的事业。每次都想谋求成功,有什么办法,成包袱啦!最后,你自为贤能吧!”
《庄子·外物 》
老莱子(老子别称)之弟子出薪,遇仲尼。反,以告。曰:“有人于彼,修上而趋下,末偻(音楼·弓身)而后,耳视若营四海,不知谁之子。”老莱子曰:“是丘也,召而来。”仲尼至。曰:“丘!去汝躬矜,与汝容知,斯为君子矣。”仲尼揖而退,蹙(音促·不安)然改容而问。曰:“业可得进乎?”老莱子曰:“夫,不忍一世之伤而傲万世之患抑固窭(音惧·久贫)。邪亡,其略弗及;邪惠,以欢为,傲终身之丑。中民之行易进焉,耳,相引以名、相结以隐。与其誉尧而非桀,不如两忘,而闭其所誉。反无,非伤也;动无,非邪也。圣人踌躇以兴事,以每成功。奈何哉?其载焉!终,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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