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郑义见小院中许久没有动静,便怀疑院里是不是没有人。但是这个念头在他脑里就一闪而过,他随即又想到既来之,则安之。待天再晚一时,不管这院里有没有人,他都要到屋内察看一番――必须以眼见为实。拿定了主意,荡魔神侠就仰坐在树杈上稍作休息,以静待动。
好事多磨。过了一阵时间,院里的小楼上终于亮起了灯光。郑义看到灯光,一阵放松一阵心喜,他感觉没有白等,狩猎的猎人耐心足了,必见猎物。当他看到屋内的光影里晃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时,有一种见猎心喜的感觉。郑义判断,那个高大的身影就是他今晚的目标――大种牛扈黑山。
“行动。”郑义想到就做,他灵敏如狸猫一般跳下树来,又如狸猫一样跃上墙头跳进院中,起起落落无声无息。来到楼下,他又纵身一跃,上了二楼,来到雕花镂空的正房门前,听见那屋内一片热闹,或谑浪笑傲,或娇嗔昵语。
郑义靠近门边,透过镂空向内看去,只见厅堂之上,有几个人要行赌作乐。看仔细了,却是五女一男。男的块头巨大,壮如牯牛,居正堂而坐,身后两侧各站了一个青年女婢。围桌陪坐的三个女人,个个艳服妖冶,云鬓蓬松,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郑义正向屋内细观的时候,屋内的男子忽然抬起头来,冲门大笑:“来得好……”
郑义闻言大吃一惊,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了,他正要做出反应准备破门而入,这时屋内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来得的好,自摸。娘子们,今晚老爷我开门红,终于轮到你们孝敬我了,哈哈……”
男人的话引起女人们夸张地惊叫,接着就是一阵比赛肉麻的拍马屁声。这让那个面南背北居正堂而坐的大块头哈哈大笑不止,仿佛登基称帝一般的得意。郑义看仔细了,那大块头面目,他的一颗脑袋上如果再生两只角,活妥妥的就是一头犍子牛,一只标准的黑色水牛。
“此人必是大种牛扈黑山无疑。恶吏,你笑吧,末日的疯狂大笑吧。再一会,我让你脑袋搬家。”郑义认定了目标,一边心里恼怒着,一边按既定计划实施自己的行动。只见他稍稍退过门的一般,穿上闪电神隐衣。
准备就绪,立马行动。郑义在“嘭”的一声撞门入室的一瞬间,启动闪电神隐衣的机关,霎时一道强光几乎耀瞎人眼。突发事变,惊呆屋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齐齐一声惊呼“啊”的同时,双手掩目。
强光一闪而逝,屋内人感觉似乎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好一会儿,她们才恢复正常视觉,但仍觉室内的灯火如豆。待众女子齐寻她们的主心骨时,目及大种牛,都发一声凄厉尖叫,倒地厥气。
原来,她们这时候的主子僵坐在太师椅上,人头不翼而飞。而且秃孤疤几的一个大脖腔里,咕嘟嘟的正往外淌血,显得十分诡异恐怖。而郑义早已远走高飞,去继续遂行下一个计划去了。不但屋里的人连他的影子都没瞧到,就是脑袋搬了家的大种牛扈黑山,到死都是懵逼死去的。原是荡魔神侠郑义击穴如电、削首如摘瓜瞬间来去,让大种牛死地不声不哈。
荡魔神侠郑义计划周密,行动利索,一一无误,不必细讲。话说次日,天还没亮,楚州城里已经闹嚷翻天,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满城的大街小巷,都是穿梭来往的捕快和官兵。他们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捕快、官兵排门挨户地猛烈砸门搜查,到处都是呯呯、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情势,仿佛强盗进了城,要破门抢劫。
为什么这么大的动静呢?因为楚州城一个晚上之间,发生两件骇人听闻的大案。官兵们正连夜搜捕嫌犯。但是,搜捕是搜捕,却没有人真正的希望与嫌犯狭路相逢,更不企盼捉了凶犯去邀功请赏。因为昨晚在楚州做案的人可能或者说简直一定是在浒州广为传说的天杀星――荡魔神侠,来去一道光,不见踪迹不见影。
两件大案,一件有目共睹,发生在金光彩场。夜中子时,金光彩场忽然闯进一个蒙面人,穿一件天蓝色长袍。蓝袍人进门来,一言不发关门了就大打出手,好象专为取人性命而来。一个彩场的的所有护场、巡场,还有在此养伤的千手快堵九奓,都被一击毙命。总计五十五人躺尸当场。千幸万幸的是几百号赌客,被蓝袍人堵在大厅里,排好队,撅起屁股仰着脸,挨个儿被扇了一巴掌。
劈脸一巴掌,虽然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很强。蓝袍人到了每个赌客跟前,必须得笑着把脸摆好等着挨搧,笑挨一巴掌可以换一条命。不乐意的不勉强,蓝袍人说等最后和金光彩场一起烧。最后金光彩场真的火光冲天了,但没有一个赌客同场与焚,因赌客里没有一个算不清账的傻子。
第二件事发生在楚州府的衙门上……
欲知详情,下回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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