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译者的角度看,诗歌的翻译并不完全具有一般翻译的现实功用,即为政治经济服务。这种不与流行语言主动合谋的诗人,这类非功利的译者,存在的更为边缘。顾彬在张枣诗集《春秋来信》德译本后记里说:“西方至少知道资本主义仅仅只是生活的一半,而在中国,市场经济作为生活方式刚刚被允许,人们不想知道那另一半是什么。物质的利欲熏心导向自我麻痹的可能,而不是导向诘问。”胡桑对此的评论是:“诗歌代表的就是生活的另一半,是我们必须呼吸的另一种陌生的空气,是对精神的、灵魂的生活的渴望。”尽管当代诗人处于社会关注的边缘,这种疏离反而给予诗人不顶礼膜拜社会幻想的空间,以及静默地为精神灵魂奠基的心境。正如顾彬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中所写的,当代诗人“在‘边缘’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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