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马拉松

作者: 从前慢者 | 来源:发表于2017-10-05 10:40 被阅读360次

■文/从前慢

人生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就和我这三十年一样,有太多太多的经历,有的很快就忘记了,而有的记得很深很深,还有一些总是在时间的缝隙里时不时隐现出来。

01

关于我最早记事的年纪,我分明是回忆不起来,可是母亲经常说带我到西边的西边家院子里的事情。她说那是一个晴日的早晨,院子里一个老婆婆和几个小媳妇在有一无一地谝着闲传,我一个那么小的小孩在院子大人们的视线里玩,不知道怎么想的,对那个泡着脏衣服的铁盆产生了兴趣,以致于拿了一件衣服就跑,不管大人们怎么说那脏都无济于事。

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好想回想到了一点来,的确是有这个事情。那是个很大的院子,除了三间土房外,南边的全部是院子。可以想见农人们有多淳朴,大多数家里是没有院墙的,有的也仅仅是用栅栏围起来的,不是防小偷,而是怕自家养殖的小鸡、小狗、小猫跑出去不知了踪影。

靠着这家东边原本是一个过道,我只记得有很大很大一块石碾子,印象里再没见过碾过东西来,这倒好成了我们四周孩子的游乐天地,什么抓苔、什么闪画片甚至逗蛐蛐之类的,几乎都是围坐在上面完成的。

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以前碾东西的场景来,听大人们说都是驴啊、骡子啊等牲口完成这些工作,我很少见那些牲畜便总是很念想。它们会不会觉得很烦,绕着这个碾盘转啊转啊,还有会不会转晕啊之类的。真的觉得作为被人驯化的牲口也真的不容易,整日过着不自由的生活,时不时还会引来一顿毒打来。

那是一个集体生产的年代,土地分到各户还没有几年来,有钱有权的人家分到了牛马之类的牲畜,像我们这样的小家小户只能过和着老百姓的日子,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牛马之类是有权有势人的特有东西。而这个荒废的碾盘估计也是那个时代产物,如今真的是用不上了,谁家也没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这个大的物件来碾压罢。

02

我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估计刚学会走路不久,一次被姐姐拉着到新屋房檐下去,看着那村里的人在屋顶一块一块地码着瓦,眼看房子就这么起来了。

可真的很奇怪,之前的印象全没了,之后入住的印象也没了,留下的只是这一些片段来。

那年碎爸从西安回老家,非要给照相,对就是那种交卷的相机,咔嚓咔嚓地给母亲、姐姐和我拍了好几张。在院子的时候,恰好厚厚爷从院子路过,惹的母亲大笑起来,可碎爸就抓住了这个场景,那张照片就见过一次,我看画画书和与姐姐的合影留了下来,后来因保管不善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读大学的时候,无意翻碎爸的影集,却发现那时的照片来,觉得尤其的亲切来。看着那曾经的院子,一些画景又重新显露了出来。那是我家的院子,院子里一棵柳树,一棵槐树,好像就没了其他。可墙外是一处小树林,像这样的树林似乎很多,再往东走一百多米又是一处。

清一色的老榆树,那些年榆树虫灾挺严重,经常能看到好好榆树被虫子作践地流出褐色的汁液来,让人远远地就多了起来。可是孩子们终归是好玩的,总能看到一些人爬到树上,抓麻雀、勾榆钱、套知了等等。

我学着他们的样子也上过不少次树,可运气分明是不好的,好不容易捉到了知了,往下走的时候就碰到了那榆树流下的褐色的东西,弄的人真个心情都不好了。

因为担心被母亲说一顿,我匆忙赶回家换了衣服,简单揉搓了弄脏的衣物,挂在了晾衣绳上,一会一看地等着风干。

从哪以后,我越发讨厌起这长得丑陋的榆树,不说它木头不怎么地,就光着被虫灾弄的样子,已经让我难堪不已,甚至有时想起来都觉得很是难为情。

03

过了些年,上面要求农村整治规划,我们原本朝北开的门一下要转成朝南。说来没什么不方便的,可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个样子,毕竟北边原来是一条无人管理的路,恶水垃圾遍地都是。

我帮着父亲一块砖一块砖地运,工期快一个月,才把后院垫平、院墙修好,实在不容易。这路一整治,南边就成了主街,说来也挺向明。

树的周围是左邻右舍的柴火稷,四处零落地在这一块不知属于谁的地方,打我记事起就没人知道属于谁。而不知哪个年月,这又成了我们的玩乐地方。

一时兴起很多玩法,有次放学回家,老远就看到别人从那棵椿树上下跳,然后弹在柴火稷上,因为是麦秆一点也不会伤人,一个两个三个很多小孩都跃跃欲试起来。没有多久这个柴火稷就没有了样子,什么时候有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嚷的这帮孩子一溜烟的逃窜,自然是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

农村就是那样,没有太较真的对与错来。即便就较真了,最后作恶的是孩子,也便不了了之了。被跳的这家正好是我东邻,女人的右脚有点跛,好像是被男人的弟弟打成那样了。

不知怎么的,我们对这些身体有点残疾的人分明是异样的眼神来。我只记得那次好像是打架,她家屋子地上全是散落得正在生发的豆芽来,一种难闻的生长的味道,引得我很是讨厌,那以后很多年看到绿色的豆芽都会隐隐作呕。

只是我对这个女人没有了那么多的不好的感觉,有时候倒觉得她活的很自在。经常用她天籁般的声音唱着时下流行的歌来,有时即便是哼唱几句,都能触到不一般的情怀来。

毕竟那个年代的人都是保守的,那仅有的一点关于音乐的事,就从大人的口中而来,我却真的久久不能忘怀。

04

无疑农村人的是非多,一些矛盾的燃点特别低,经常会因为一些不着边际的事闹的不可开交。

我记得小的时候经常下雨,三队四队之间的街道正好是低洼处,而这分界线往南正好是这家的地,这次打架就因为连绵的几天的雨而来。

正好赶上周末,我正在屋子里看电视,就隐隐听到街道上有人骂人,没有怎么当回事,可越来声音越大,等我跑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少了。

到了跟前才知道,是因为这次下雨的积水,东边的水往西边流,西边的水往东边流,正好都聚在了这最低的地方,西边那家说水出不去,谁走都不方便,不如让从这地里流出去算了。可东边的人家不愿意啊,生怕水流过去自己的地之后进不了人。

其实想想,农村这些事也无所谓谁对谁错的,可能就因为一两句话执拗起来。在这种骂仗的场合,总少不了女人的伶牙俐齿来,男人则是最后宣誓威严的。

僵持约么半个小时,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仗,周围的群众相互劝说着,但丝毫看不出结束的征兆来。不知什么时候谁说了一句又燃了起来。

西家老二不知怎么的像被激怒了一样往过来扑,可刚过十米却被滑倒了,为了挽回点面子,他箭步跑回房子拿着厨刀出来,一副非砍死东家的架势。

村里人见此状才慌了神,纷纷上前拦阻,如果不及时制止真不知会闹出多大的烂子。农村像这样的事很多,一些就是因为做出了偏激的行为没有人让他下台,然后就做了下去。

事态得到了平息,村里人用铁锹把水从地里放了过去,两家人都没怎么说。其实,骂仗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如果晒个三两天也能有处走路来,可能命里注定有这么一仗吧。

05

往村子稍微东边走些是一个小道道,叫小道道就因特别窄,只能过去一个架子车的距离。那个年代东头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大多数人往北去都从这里经过。

不知道别人对这个地方如何想,我是充满了恐惧,因为它的狭窄,因为它紧挨着的东边是废弃的房子,再加上别人说的关于经过那里的离奇的故事,经常搅得我毛骨悚然来。

一次,我被玩伴带着到了东边那个废弃房子的窗户跟前,进了院子就是杂草丛生的样子破败不堪。透过那个房子的窗户,我看到墙上画的惟妙惟肖的图画来,他显得很是好奇觉得很有意思,而我却没有太多的兴致。

不过经历了这次,我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起码没有原先那样的惊悚感觉来。每每走过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发毛,毕竟小小的时候,天色还黑就要去学校早读,不管有没有月亮经过这个小道道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那种黑是令人窒息的黑。

若是一个人的话,我都会喊上几声,或者等待后面看有没有人来。还好我是幸运的,每次都能顺利的过去,但事后有时想想还是会心里隐隐的感觉来。

除了这些令人害怕的事,小道道也有着它自己的文化,唯一有的一处砖墙上经常被用粉笔写满家长的名字。那个时候,小孩子说别人家长的名字好像就是一种约定俗成的骂人方式,不知道大人们是怎么想的,反正当我们看到谁家长的名字被写在墙上,就会隐隐地嘲笑谁一样。

有时候看到后,会不自觉地告诉给谁来,让他尽快地把这些东西擦掉,我分明记得有次西头的一个女孩挑事地说要打姐姐,就因为与这名字有关的事情来。后来,这事情不了了之了,我得知那是村上一个远亲来着,心里莫名地悲催着悲催来。

06

顺着小道道再往东走,是另外一个小树林,据说这个是一家人的。远远望去,全是小的树木,没有任何金贵可言,都是些烂榆树、烂槐树之类。也许主人最初是想种植一些树苗吧,后来没人打理就成了那个样子。

没人探寻的地方始终是孩子们的向往,我们经常穿梭其中,因为那里的林荫,因为那里的蝉和知了。捉蝉大多是在晚上,带着手电进入林子,任何一棵树干上都能摸到好多,当然也有下午来的伙伴。

蝉这东西听说是有极高的价值,就光那外壳都能做中药材用,村里一度有过一些收蝉壳的人。我开始对此不大信,但等到别的小孩换到了钱,用作买吃货来才想着快去捡。

带着笼子,我进了小树林,树上一个两个的,引得人只是个高兴。不一会儿功夫,许多孩子都带着东西来了,有的拿着塑料袋子,有的拿着竹笼子,只有我这个最为笨重。人一多,就显得不够分了,不一会的功夫,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就没有了几个,就得拼眼力了。

可谁也不愿意放弃,有的小孩直接攀岩上树了,因为稍微高的地方还有不少来。可这种不少是对整个树林来说的,总不能挨个爬树吧。他们忙活自己的,我从边上找来一个竿子往下拨拉,还别说挺方便挺快,可还得捡拾又得费工夫,好似谁比谁也快不了多少。

蝉壳这东西是比较脆的,如果不及时捡拾就会被踩碎,那就没有卖的那种好事了。我做着卖蝉壳的美梦,捡了半笼子,终日等着收的人到来,可一个暑假过去了,蝉壳淋了不知多少场雨,最后被我付之一炬,全部当柴火烧了。

尽管没有卖成钱,可我是吃过炸的蝉,他们说蝉屁股朝上的部分都可以吃。那天早上,母亲把蝉用勺子炸了,我说这东西该怎么吃,只是听别人说可以整个咀嚼,可我始终以为它有个屁股,先掰下屁股,其他的部分也没有完全放嘴里,而是认真地找壳子里面的丝丝肉来。蘸了盐放到嘴里,那味道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美妙来啊。

这辈子也就吃了那一个来。

07

如果说蝉不好吃,那捉知了和烤知了绝对是好玩的事情。

蝉变成知了,就可以自由地穿梭在树林间,好像一夜间破茧成蝶一般,恣意着自己的新生。

可能是经历了漫长的等待,这让得知了歌唱着新生活,而于我们来说那歌声并不是特别美妙。它可能扰了我们本打算的一次午觉,于是我就想着法去捉它们,以解心头之恨来。

知了是轻盈矫健的,又是机敏智慧的,这就让捉它成了很不容易的事情。通常情况下,我们得自制扑捉的网子,而那个年代哪有这网子来,只能用塑料袋代替。

事前,我们找一根比较常的竿子,在最头上折一个圆形的铁丝圈固定好,而后把准备好的塑料袋子套在上面,还得用细的扎丝简单地固定。

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又有几家有这扎丝啊,我们只好找大人用针线缝着固定住,不过这样倒是更为结实。因为捉知了没有那么轻松和简单,这塑料袋子经常会被挂上树枝,有时甚至还要压在地上,很容易掉很容易烂,久而久之我们都成了拿捏针线的能手。

捉知了是个细心的活,得用智谋,不然即便等一个早上可能也得不到几只。我属于比较笨的孩子,经常火急火燎地找,火急火燎地扑,一个中午的功夫才捉了三五只,可这完全不影响我的美餐。

夏天的中午太阳是毒辣辣的,而对于我们这些急切想干事的小孩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我用铲子在院子南头的坎下挖出一个锅灶的形状来,因为有着生活经历,这些好像都不是什么难事一样。找来一根细的铁丝,顺着知了叫的地方穿了过去,一连串四个整整齐齐地码好架到最上面,而后就是生火了,不一会的功夫火苗就蹿了上来。

开始的时候,知了还叫还动,很快就没有了声响。等着闻到焦糊的味道,许是该熟了,便等着火慢慢熄灭。等铁丝冷却,我慢慢地取下知了,掰掉屁股以后的部分,用手拨弄着找那仅有的丝丝肉,蘸点盐细细咀嚼,还别说味道挺不错,肉很细很嫩。

无疑,那成了一段很美好的记忆,因为那等待、扑捉、烧制的过程就是一个时代童年的缩影来。

08

烧知了是每个小孩都会的,可还是有些不光会烧知了,还会烧柴火稷,每年暑假总会有一两场火灾来。

各家的柴火稷都是堆放在没有分清的地方,好像世世代代就这么延续下来一样。夏天火辣辣的太阳好像能让整个世界都燃起来,更别说这本就干燥的柴火稷。

印象深的有一次,那天我们还在院子里玩,就见远处滚滚黑烟,急着往出跑。到了路上东边小树林处的火势已经蹿了很高,跟前站着点火的小孩和被点家的主人,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火势,谁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家都期待这火不要蹿到树林,不要蹿到屋子,好在这个柴火稷本身离的就远,想着扑灭火的可能不大,也就再没怎么去扑救了。

围观的人慢慢多了,又渐渐散了,只剩下涉事两家的人,下来就是怎么补偿的事情。都在一条街道住着,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谁又好意思谈其他的条件呢。但从另外的角度去讲,即便是没有什么损失,就光是自己家的柴火稷被点,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来。

大家坐到一起商量补偿的事,好在很快就谈了下来,就自家的柴火稷挪过来让人用,面子上就这么算是过去了。

谈好之后,就听见孩子的哭声,无疑是得让这帮小子长长记性,不然长大了还会捅出什么篓子来,毕竟能干出这样事的小孩不多。

柴火稷被点不是什么大事,可熟透满地的麦子被点就绝不是小事了。我的印象里这样的事也有几次,因自家麦子收割完烧麦茬,没有控制住火势,结果烧了别家还未来及收的麦田,本家人和关系对近的人忙着灭火,可跟前也有不少看热闹和说风凉话的人来。

这世界啊,有时是很微妙的!

09

对于电视最早的印象是那个主题歌叫做“夕阳红”的电视剧,街道上只有东邻四五家的那个在县氮肥厂上班的伯家有。那个年代能到县城上班绝对是一件体面的事,可以让家庭状况始终保持在小康以上。

其实,不管春夏还是秋冬,都是经常停电的,而母亲却还是带我和姐姐去到别人家里谝闲传来。

我记得那时家门还是朝北开着,出了院子就是那个破败不堪的老街。白天的时候常被树木遮挡着没有阳光,到了下午更晚的时候,就是一片迷茫的世界了。

那天晚上,漆黑的甚至一点光亮都没有,母亲抱着我拉着姐姐出了院子,准备朝东边有电视的那家走去。我是什么都看不见,就那样摸着黑、探着路,生怕踩着水坑或着石头,走的很慢很慢,至于什么时候到别人家里、看了什么早已没有了印象。

之后的一天,姐姐病了,眼睛病了。隐约只记得父亲、母亲带她到西安城了,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眼睛缠了厚厚的几层纱布来。我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场景,心想不会真的瞎了吧,那什么也看不到的感觉岂不是很糟糕啊!

为了姐姐的眼睛,父亲母亲跑了好多次医院,好在最后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来,但我见到她的眼睛时,已经戴上了很厚的眼镜来。我从未觉得那眼睛难看,只是拿到的时候,那镜片很厚很厚,分明能看到那一圈圈的东西,或许那就代表这眼镜的度数。

出于好奇,我经常拿着那眼镜往自己的头上戴,可想而知是昏花的,甚至感到很难受。但经常透过那眼镜看到很小的电视,很小的柜子,好像它是个墨镜一般,能让我们感知的东西瞬间变小一样。

虽然我还很小很小,但还是对眼睛的失明充满了恐惧,母亲让我隔着三五米远看挂历上的小字,我无一例外地说对了,那时候我的心里冒出一个词语叫亲情。

10

说起挂历,我的心里是有些得意的,毕竟这家屋子那些年没有少过那些东西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碎爸,他在西安城里读大学,然后又安家在城里上班。

1990年前后,碎爸就开始给家里带挂历,我是从来没见过那东西的,好像电视上曾闪过几次那样的画面来,看到那美丽的画幅心里还是一种美妙的感觉来。

开始有着挂历的时候,父亲说这东西到底怎么挂,挂到哪里合适,想来想去最后定到了东墙上,因为那个地方和电视在一排,容易让人看到。

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把头一年的挂历上的画剪了下来,一张张粘贴在炕的四周,让这本不起色的屋子增色不少,而碎爸新买的挂历却挂到了西边的墙上。

别看就这小小的东西,却让一起长大的玩伴羡慕不已来。我一次一次地说着这挂历的事,多少次带他们到我家的里屋,为了让他们羡慕地说上几句来。

直到我的奖状开始慢慢占据东边的那面墙,开始是最最中央的位置,再后来每个学期都有,又小心地撕了重新粘贴,慢慢地那里成了我荣誉的集结地。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那也是家人尤其是母亲的荣耀,不止一次地满足着她的虚荣心来。

后来,我想起这事觉得那些年的学习到底算什么呢,可是母亲对这看的很重,源于学习上的硕果累累,也便有了轻松愉快恣意的童年时光来。

可不得不说,年少时的自信对人的成长是特别重要的,我不止一次地念想着那时候的快乐。

11

现在去想,小学的数学有什么难可言,语文倒是一种积累积淀,我常常把所谓的学习好归结于老师的表扬和鼓励,有时候你被贴上学习好的标签,你真的就那样了,说的可能就是这样的道理。

上一年级的时候,我所在的班主任是村东头那个叫姐的和父亲母亲年龄相仿的人,对我算是相当照顾,不知哪天让我当起了班长,我心想我哪是当班长的料啊。

上幼儿园那年,我和斜对门那个小孩经常被村北头的一帮孩子追着欺负,当然主要欺负的是我,简直是软柿子一个,怎么就能当班长呢?然而,就这样没有原因的,我在那个叫做磊的同学去海南后,顺利地接任上了班长。

还别说,这当上班长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再没有人放学的路上拦截我了。更好的是,我能好好地读书,他们大多数孩子只顾着玩了,这就有了考试后老师的表扬,慢慢地成了良性的循环,学习越来越好了。

其实,至于多好多差是没有什么定论的,而那些家长们对这些好像很在乎,无非就是上不上心对待学习而已,加减乘数之类的计算又能有多难。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是有语文基础的,她的眼里每经过的事物,好像都是一个故事或传奇。每次要求写作文后,总能听到老师念那个叫做萍的同学的文章,而每次都能有新的不一样的东西来,尽管我们觉得有些内容与实际也不相符,但至少那是一种美好的希冀。

如果那种文字的情愫一直坚持下来,想必现在也能成名成家了罢,从这个角度去讲,我是贪玩的。

因为分明我对那些作文是排斥的,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头,不知道怎么构架里面的内容,这辈子写的头一片作文还是父亲帮我完成的。

12

放学回家的路上,好像总是有许多好玩的。和村北头的小孩不一样,我们走的时一队和三队地相隔的这个小路,那可能是原先的一个水渠,走的人多了加上不怎么用,就成了现在路的样子。

这块地最东头的是拽牢伯家的,我对他不怎么熟,可知道他是我一个本家哥的老丈人。因为这地在最头上,免不了小孩上学时的踩踏,一些起床晚了的孩子赶不上时间,就从这个角上斜插过去,久而久之分明是有一条隐隐的路来。

别说这是小孩踩的,搁谁家也会不高兴的,即便是小孩也得明事理吧,很显然我们这些孩子谁管这些呢,如果管那只能证明不是小孩了。

一天早饭后去学校,远远地我们就看到东头那个路角站了几个人,心想反正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还是慢慢地往前走。

好家伙,到了跟前,被一起叫着站在了一线。我以为别人是知道自己的,可惜哪有我说自己是谁家孩子的机会啊。就这样,我和那几个小孩被罚站了十几分钟,还剩五分钟就上课的时候,才放我们走。

一路狂奔,我是最小的一个,腿短平时又不怎么爱运动,不一会儿就成了最后一个,到校门口的时候,看校门的老头已经准备锁大门了。但我们不能放弃最后的机会啊,不然就有可能被罚站在教室后面听课,一节课或者一上午,谁也不愿意这样。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们都机灵了,谁也不再走那个地方了,顺着一队二队人来的大路回家。可不管怎么样,我们终归还是觉得那条路近一样似的,还想着哪天再去尝试,好在一个多月后拽牢伯去城里干活去了,那里又有了我们游动的身影。

受过那次亏后,谁也不再想着走那个近路,谁也不想着被别人提溜罚站,中规中矩地走在小路,欣赏着路边的小花来。

13

我们绝不是喜欢这小的东西,就是从心底想拉开和村被那些人的距离,那些情感是深入骨子里的,没有什么更多的原因可去讲。

村上的一队、二队和四队,我尤其陌生的就是二队,没和他们几个人说过什么话,尽管也有一度和几个人的关系还可以,但终归是厌恶的。

相对于四队来说,我觉得一队还能好一些,毕竟我的姨婆家在那,我也经常会去。四队嘛,说不上的情感来,我们本身也许是四队的,却引得我对它充满了厌恶之情来,这种东西没办法改变。

村里队与队区别还是很明显的,除了结合部经常需要来往,其他的交流并不多,每家每户都活在自家的小天地里,每次农忙都是住的附近的人来一起帮忙着。

印象里,我是常去四队,因为那里有什么饲养室之类的场所。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去那里等家人,他们在那个小的黑屋子里打草面子,等出来简直没有了样子,满脸的草灰来。

还有就是那些本家来,母亲经常去他们家窜门,我对几家也就慢慢熟悉了。可能我们的根子就在那边罢,几家几乎清一色的同姓,不是结婚就是丧事,我被一次一次地拉着去着他们的家里。

和他们的关系生疏,可能主要是人家都大,只有我这个最小的孩子吧。父亲、碎爸本算是最小的了,加之父亲有我比较晚,碎爸安家城里,这一门子就数我最小了。

其中有一些本该亲的却没有亲,说不来的情感了,可是农村人对这看的都比较重,一门子人就是一个帮衬,有了这血缘的东西就有了一种实在的力量来。

不管怎么样,每次婚丧过事,我都觉得很是热闹,也分明感觉需要这样的东西,不然弄什么气氛都上不来,倒是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14

想比其他家,民权伯家不知是哪个门系的,我把握不来与他们家关系的亲疏,但我们两家住的很近,房子北面斜对门就是他们的老屋。

很小的时候,婆经常带我去看那个老婆婆,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很黑的屋子,好像不曾有过其他人一样的安静。而那个我叫做婆的人,我是没有一点她的印象,曾一度以为她眼睛是瞎了。

我在她家炕上玩,婆们说着不知道哪门子的话来,却没觉得时间很慢。

有段时间,我经常得病,有了病婆不是要带我去看医生,而是找这个婆念念经看能不能好。这其中的东西就说不清楚了,我印象是去了三五次,有些时候病还真的就好了,很是让人觉得神奇来。

民权伯家房子南面是一棵很大的梧桐树,我记事的时候都有大人合抱粗的样子。多少次,我都向往着哪一天能骑在上面,领略一下高处的感觉,可这事终归成了永远的梦了。

他家东隔壁,也是我家北面的对门,却也是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本家的人,我管那个大我父亲很多岁的人叫伯。因为住的近,关系自热会更近一些,母亲经常带着我去他家里谝闲传。

那个我叫做姐的人嫁到了大堡子,她的儿女却和我一般大管我叫舅,闹的我不知该怎么答话了。想必这样的关系也算是很近了,可到现在我也弄不清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可能很多很多人都搞不清楚和明白。

他家往村南头盖房子那年,因为绕道走的远,就弄了梯子直接从我家后墙过,这一下近了好多好多。而这简单的通道,又拉近了不知多少我们两家的关系。

后来,我把这些都归结于父母的因素,他们待人真诚本真,自然和本家人关系处的都还不错,而这其中蕴含的东西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15

有段时间,家家户户都养起了鸡,成堆成堆地养。当然,我家也不例外,放学回家时已见母亲用一个纸箱子装满了鸡苗。开始的时候,我只觉得这小鸡很可爱,可哪知道不久它们就要和我抢地盘睡觉了。

冬天很冷,加上小鸡苗还不稳定,很容易冻死,而在外面又没有办法加热。母亲索性把炕靠西边的位置给了鸡苗,我心想这也不至于吧,如果没有这么点生命力,还怎么养活啊。

即便我再想,还是和母亲想象的样子办了,等我再次回家已经用砖垒了一处小鸡的温室,还接上了灯弄上了罩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听见小鸡在我的“隔壁”叽叽喳喳的,原来它们也是不讲纪律的,如果要听它们吵闹恐怕一晚上也不能安眠了。

在母亲的静心养护下,小鸡苗长的很快,开春的时候就转移到了笼子里放置到外面,这一下就让这个院子不安静起来。而我家搭设鸡圈的地方却是别人的厦屋,现在我才想起会不会影响别人睡觉来,应该是不会吧,不然那些年都没听他们提说此事。

关于养鸡有着这样那样的事。南街银有伯说,他亲眼见黄鼠狼叼走了鸡,精于钻研的他就弄了扑捉黄鼠狼的笼子,总在找机会等待黄鼠狼的到来。这天晚上又停电了,可银有伯想着逮黄鼠狼,就点了煤油灯在鸡圈旁,跟前唯一的通道巧妙的放着他弄的笼子。他们坐在厦屋上闲谝着,听见声响就屏住了呼吸,银有伯鸟悄地下了楼,到跟前时已见黄鼠狼被套牢在笼子里。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就见了那黄鼠狼皮毛质真好,想象着坐成耳套的样子来。

无疑,养鸡是有风险的。夏天的时候太热,鸡受不了得想着办法降温;冬天的时候太冷,鸡还是受不了又得想办法供暖,但这都不是最要命的,如果来一场鸡瘟前期的辛苦都会付之一炬,村东南方向五六里朝外的村子就有过因此导致的惨剧。

穷怕了的人们都在抓住这养鸡的有利机遇,有的前院后院都养满了,这个时候也没人说什么扰民之类的话。可鸡瘟这东西说来就来,很多时候就到了自家鸡的身上。吃罢午饭时,这家男主人发现鸡不对劲,就慌忙四处询问打听急着怎么挽救,可病来如山倒啊大势难收,没有几天的功夫,鸡死的没有了几只,匆匆找地掩埋生怕传染给其他。等所有的鸡都被处理完后,男主人也像完成了使命任务一样,想象着自己的投资,一走了之地吊死在自家的院子里。

好多东西都是一阵风,而这却真切地反映了农人们想脱贫致富的心情,经历世事后又会发现那是一个时代的烙印,从此而不再有。

16

养鸡不成,人们就会想着其他更为踏实的营生了,终归这世界是讲究回报的。而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就是最让人踏实的地方。

那时候人少地多,每家每户好几块地,后来因为村上队上的梨园苹果园被分了,又多出好处来。农人们是不会嫌自家的地多的,这赖以生存的地方只要用心经营,总能收到不失所望的果实来。

我以为那个靠近渭河的沙土地是一片专门种油菜或着花生的地方,因为大家都这么栽种着地里的养植物。因为地特别远,平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打理,再加上本身没有水井只能靠天,许多人家都这么种养着。

那是一个极为干旱的年代,暑假的时候,我经常跟着父亲去浇水,有时一个假期得灌溉五六次。这样想来这没有井的地方,只能祈求老天的恩赐了,可好在我所记事的年份,差不多没有到血本无归的程度,每年多多少少能收回一些东西来。

我记着收花生的样子,往往是地里的花生秧不少,可花生却没有多少。大人们都说是被老鼠偷着吃了,我心想这老师怎么知道什么地方有果实啊,而又把花生藏到了什么地方。

无疑我是低估了老鼠们的智商,顺着一个可能的老鼠窝挖去,洞弯转延伸,再往里面挖果然是老鼠的洞穴来,一只大老鼠蹿了出来。

这一挖引得周围的乡党都围观,想看个老鼠窝个究竟,毕竟很多人都是仅仅听说过而已。再往里面又渐渐地深了,慢慢露出了花生,一大片整整齐齐的全是花生,足足可以装上半麻袋来。那时,我心想这倒挺好,老鼠给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都不用着急往下摘了。

后来一想,这都是老鼠用嘴叼着转移过来的,而那些年自己吃花生都是用嘴咬开花生壳,然后才用手剥好吃的,嘴里都感觉不自在了。那个“出血热”的病不会就这么传播开来的吧,我忙跑到一边吐唾沫开来。

17

沿着这渭河滩的地往北边走,远处是一片树林,这总会让人浮想联翩的,想着里面会有什么什么的,以至于经常做着过去的梦来。

我从地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远处,倒是家里镜子后面那张男女合影让我想起定是在那样的地方照的,却始终看不出那两个人到底是谁。

尽管没有这么到过里面,一年的暑假碎爸用自行车带我却去过稍微西边的地方,那许是公社的鱼池吧,约么四五个的样子,就在渭河南岸不远处。

到了鱼池,边上就有好几个人,一看都是游泳的,从跟前根本看不出鱼池的深浅。碎爸让我呆在边上玩,自己和另一个大人比赛游向了对岸看着挺远。

他们到了里面,我看近处水面上有根漂浮的木头想着伸手去够,不料一个不留神就像突然掉进了深处一样,整个脚没有了着落一下子滑了下去,水淹没了我的头,喝了一口水,鼻子进水呛着了。我心想自己不会就这么沉到底了吧,下意识地用胳膊和腿乱拨拉着往岸的方向,好在三两下脚又探到了底,更加用力地使劲回到了岸上。

到了岸边,我惊魂未定,想象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后怕起来。如果他们还继续往前游,而我再没有挣扎成功,也许自己就沉到鱼池底,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样想了,我便呆坐在岸边,不再去想其他东西了,而这时那根木头却浮到了眼前。不管怎么样,我是一丁点地都不想再去触碰了,哪怕它能支持我浮在水面。

近处的知了声声不绝于耳,好像怒吼着这个夏天一样,但动物的世界又有谁懂呢?鱼池分明是有人管的,远处能听到狗叫的声音,不远的北边河堤上,还时不时有骑自行车飞驰而过的声响。这些都让这被树林密织的地方不再安静,我向往着河堤上把渭河尽收眼底的景象。

18

大人们都不愿意我们去河边,因为那里不知有多么危险,尽管我没听说村里谁家孩子掉河里淹死,可却在别的村真切遇到这样的场面。

那天中午,我和好友到了保东那个村子,那是一个我说不出具体位置的地方。到别人家里,我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大人和家长尬聊着,以至于不清楚此行的目的,实在有些坐不住,可这是自己选择要出来的。

时间不久,就听到近处的一家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忙有人出去问询方知小孩到河边玩溺水死亡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看他活蹦乱跳的,那哭声里拨弄着每个人内心。

其实,这也不能阻挡我们的好奇来。最早的时候,我们是三五结伴走着到渭河滩去,人小腿短也就觉得那路特别长。好在一路上有这样那样的好玩的东西,我们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跟前。

那是一个比较混乱的年代,常常有一些大孩子自诩为王地欺负着我们这些不知哪个“派系”的人来。

那天,我们刚从河堤上下去,准备好好打个水漂,看到底能漂多远,玩的正得兴。远处就有人喊让我们上去,我们几个都慌了神,这可怎么办啊,又是找事的。之前听到的都是谣传,这次真的落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内心惶恐不安来。

等我们走到近处,那个年龄最大的孩子王戴着墨色眼镜,问询着哪个村哪家孩子之类的问题,他说这片河滩是他们家负责管理,不能乱折树枝,不能乱扔石头,不能乱跑乱蹿,三问两问的也搞的我们没有头脑,说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管怎么样,被他这么一说,我们的心都毛了,谁还有心思下河挑战别人的权威来,灰溜溜地沿着来时的路回走。

走到半道上,却看到刚才那帮孩子被别人骑着自行车狂追四窜,同行的便说不如我们再回去吧,没有人反对,我们又折向了渭河滩。

19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母亲河,这渭河就是滋养我们这一带人的源泉。

往河堤上走,远远的是一个立起的碑,上面写着江泽民的一些关于保护河流的话。那阵我就想,原来我们和北京那么近啊,主席的话都能刻在这块石碑上,倒一下子对此产生难以名状的情感来。

站在河堤上,往北望去水茫茫,有种君临城下的感觉。怪不得男女老少都愿意到这地方来,也许说到底还是想体验这种绝妙的感受吧。

河面很宽,水势汹汹,这时谁也不想到底下去试试,哪怕最近处,因为没人知道这湍急之下是怎样的深浅来。河水冲过的地方留下清淤倒很是好看,引得孩子们想去触摸,光光滑滑的好像天然雕饰了一般。可不,这就是大自然雕饰才有的,再往远看留下几个不知名的鸟雀的脚印,却生动地像是哪个大师的杰作,从不同的角度感知,是不一样的画幅的美妙绝伦来。

河的中央是天然的毛剌林,河水从两侧经过,宛然成了一块独立的王国,甚是美丽动人。多少次,我想象着到上面的样子,却因年岁小终归成了梦。

夕阳染遍西天,一个滚轴似的压了过来,不一会儿河天一色,全是霞彩的金红。那毛剌茸茸的穗上透着夕阳的颜色,显得更加威武,像极了列队的士卒,这不就是秦川的卫士么?

一眼望过,河的对岸有三五个老摆渡,脸上的皱纹刻画着他们的经历来。我们冲着他们招手,引得对岸绽放笑容的示意。近处一处废弃的渡船上不时有人上去下来,找寻着最佳的角度和这河川、夕阳定格美的瞬间。

老人们说,河北的人不友好,早些年的时候和他们干过仗,大人们之间很少与那些“敌意”的人有接触,但好就好在小孩子们的单纯天真了,这深刻到骨子里的“仇恨”终归一笑泯恩仇。看到老汉微笑的招手,我仿佛看到了这生生不息的河川滋养出来的万般和谐来。

一道河川,一处山水,这些年我开始的起点是那里,向往的远方是那里,奔走的圆心依然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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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王宁子:人生碎碎念 哈哈 老弟也会抓te啊😱
    从前慢者: @宁芝 你会的我都会,你不会的我也会🙃🙃🙃
  • 夏_9a35:真乃神人也
    从前慢者: @夏_9a35 此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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