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这辈子,从灵魂到肉体,只有你一个女人!
文|午夜强盗
第一次出轨19岁的夏天,是在湛江度过的。一个个浅浅夏日在回忆里镌刻着青春的胶片。那时,大一还没有读完。午后的海滨城市,没有叮咚的山泉,没有动听的蝉鸣,却特别的舒适。海风吹来,不冷不热。湛江没有四季,一年到头都是春天。
兴许,人生所有的坏事,都始于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的勾搭。第一次逃课,第一次去网吧开黑,第一次通宵看录像……我的“第一次”,并没有不三不四的朋友教唆。
大学的生活不紧不慢,晚上和陈同学在网吧厮杀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起了床照照镜子,形象确实有点影响湛江的市容。尤其是发型,乱糟糟的,不像一个文艺青年应该有的样子。吃个午饭,决定去修理一下。
因为头发也不是很长,只是把发脚稍微剪一下就可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随便找个小理发店速战速决。出了大学门口,转右,往寸金路直走就是中山二路,这是赤坎最繁华的地方。我们平时逛街都是往这个方向。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还没到中山二路,隔老远就看见理发店里坐着一帮美眉好像在搓麻将。
我心里想,怎么这样做生意呢,桌子放在正中央,理发不碍事吗?进了门,几个美眉向我行注目礼。穿得那个是花枝招展。
我寻思了一下,怎么没看到理发店应该有的设施呢?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美眉问是不是要洗头,然后朝我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然后就进去了。
里面的隔间很小。我问多少钱。美眉说一百二。我的老天爷,剪个发要那么多,不如去抢,该不是什么花式剪发吧?总之,一百二够我吃一个星期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说的也许就是这个“一夜夫妻百二文(钱)”吧。
我转身就走。她忍不住笑了。
“你以为是剪头发吗?第一次来吧?一百二是帮你洗下面的头。”
我借口说没钱,正想走。她一把拉住我,说:“看样子是个大学生吧?没有经济能力,又那么帅,就来个优惠大酬宾,收你30块吧。”
“三十也没有,而且人家还是处男呢!”
“看样子也像,看在你还是处男的份上,姐姐给你免费了。来来来……”边说边宽衣解带。我的脸涨得通红。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不就理个发吗,我竟然遇到这种人!文艺点说,面前的美丽姑娘是风尘女子,尊称性工作者,俗称小姐,说白了,她是鸡啊!
农村来的孩子,没见过世面,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慌慌张张,撒腿就跑。
如果不跑,估计美女不但免费,还给红包呢。不过,也许是想多了。
头发没剪成,还闹个大笑话。冷静下来,觉得特别新奇。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赶紧回到寝室把这事一说,没想到大家很有兴趣。有的说我笨,免费的都不要,不要白不要。
刚好张同学发了奖学金,好大一笔,正愁怎样糟蹋这笔钱,打算请有“性趣”的舍友出去爽一次。
柔软水嫩的丰满胴体,百转千回的呢喃轻吟,对于那时荷尔蒙无处安放的热血少年来说,是光想一想就会猛然充血的啊。而且录像厅里的理论积累,总得实践出真知吧。
据说生理需求如果得不到及时妥善的解决,过度压抑,会导致心理变态,进而发展为强奸、肢解尸体、然后加入恐怖组织。那不就严重危害社会了吗?
为了地球美好的未来,那就只好去干这种事了。
但是,去哪里鬼混,这是个问题。为了寻找问题的答案,李同学绞尽脑汁。
同龄人都是一群贫下中农,没经济基础,自然也没有上层建筑。有些教授比较色,上课时候总盯着女同学,忽视了后排的我们。比如上心理课的某位副教授。不过,也不好去问老师你一般去哪里嫖这样高大上的学术问题,只好有困难找班长。
李同学找到班长,神秘的问道:“我们上次嫖娼被抓的那个地方叫啥?”
“别瞎说,我可没嫖过。”
“那好,我们嫖娼未遂被抓的那条路叫啥来着?”
“那叫协助调查,懂不懂?”
“好,那协助调查那条路叫啥来着?”
“学院路”
班长说了一条路的名字。李同学的天空,瞬间被霓虹灯染成了粉红色。
李同学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始了探索的伟大航程。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邀约众兄弟,准备把保留将近二十年的贞洁献给美丽的湛江。事实上,大部分都是口头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张同学请客,除了积极分子李同学,还有一个叫炮哥的同学,都不敢去。
我也不过是个带路人而已。我这人天生胆小。加上每天晚上湛江人民广播电台零点一加一的老军医普及了不少性病的知识。怕万一不测,断子绝孙。
“懦夫!一群懦夫!”李同学鄙夷的说。
张同学掏出烟来点,把手给点了,疼得直叫妈。
你妈在这,肯定不给你去,我笑道。
李同学鄙视道:“怕个鸟啊!”
“这是激动,不是害怕。”
对,这是激动得发抖。我附和道。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蠢蠢欲动。
这才发现学院路到处都是小发廊,落地玻璃,霓虹闪烁,粉红的灯光折射着暧昧。里面排排坐着身穿各色衣着暴露的姑娘。
“你好,喜欢哪位美女呀?随便挑,个个功夫一流。”一个老鸨热情地说道。
你好……我们……再见!
实在是太紧张了啊,我和张同学两个连姑娘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落荒而逃,十分狼狈,炮哥也跟着跑出来,气喘吁吁。
“你们跑什么,坏我的好事!”炮哥说。
“你看清了?”
“当然。”
“美吗?”
“比我们班的女同学漂亮多了。”
只有李同学还在里面。
“你们这里爽一次多少钱啊?”李同学波澜不惊,开始砍价。
“行价,一百二。”老鸨说。
“我们几个人,有没有批发价啊?”
我们缩在角落里,看着李同学谈生意,看起来好像是笔大买卖。
“每人少十块,你看咋样?”
“不行,至少二十。”
“成交!”
“哇塞,大哥,你牛逼呀!帮我省了好几十呢。”张同学说。
“这算什么,我啥场面没见过?”
不一会,各自选了一个,走进店里面的隔间。
我在店外面等。
这时候,一辆警车停在门口。几个警察直奔隔间去了,然后就是砸门的声音。
警察叔叔让小姐们手抱头蹲在大厅,不一会就看见这三个可怜的同学被警察押了出来,其中李同学一身赤裸,抱着自己的衣服。
这家伙太猴急了吧,这么凌乱,不会已经完事儿了吧。
警察叫李同学快点把衣服穿好,全部戴上手铐,押上警车。
同情他们的同时,又很庆幸没做这个事。要不,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
赶忙去派出所,想了解一下情况,但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叫同志,人家可能不愿意回到革命战争年代,叫叔叔,又有拉关系故作亲热的嫌疑。
我战战兢兢地问我这三个同学怎么处理。警察看看我,说他们房间里有避孕套,算是嫖娼未遂,二十四小时之后就可以出去了。大学生干点什么不好,丢人!
后来,听李同学说,拘留室真他娘不是人呆的。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没有洗澡的人呆在里面,臭袜子,狐臭,屎尿味,各种味综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死老鼠的腐尸味,特别恶心。
从此以后,估计李同学再也不敢出去偷吃了。
第一次出轨,以失败告终。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保留着这份朦胧与美好,等到结婚那一天,在哥特式白色教堂的穹顶下,在花团锦簇的婚礼现场,在牧师和亲人的见证下,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她穿着白色婚纱,拿着新娘的手,深情款款地对她说:“这辈子,从灵魂到肉体,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读者须知:上次的《老公出轨,该怎么办》是送给女同胞的,这篇《第一次出轨》是送给男同胞的“福利”!小说而已,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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