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处。”我问这男子,男子默不做声,显然,他一无所有。
对于闲事,我毫无兴趣,也无义务。我强行挣脱他的双手,往回走……
万山浮动雨初来,雨色千幛万峰落,风如拔山势,雨如决河倾……
我早已回到客栈的房间,夜未眠,诉谁之离肠……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我起身开门。
“屿兄,你居然还没回谷,你家老爷子可得急成什么样了。”我嘴角上扬,这世上,能让我有一丝笑容的或许只有屿兄了吧。
南屿两手交错,拍打身体,抖动身子,抖落一地水滴,随后掏出我的玉佩:“哎,冥兄,你确定你这玉佩只有这一块?”
“是的,师傅说过,此玉伴我而来,很显然,是血亲之物。屿兄,你的眼光很独到,看这玉,也确定是自家设计打造,商铺根本没有可能卖。”西野冥说。
南屿默默点头,你说:“有可能打造一对玉佩吗?”
我一怔,“为什么这样问?”
南屿走来,坐在桌前,将玉佩递于我:“前几天,我外出游玩,我见靳府小姐也有一块这玉佩。”
“难道是我的亲人?”我心不觉激动,一把握住南屿的手,问:“靳府在哪儿?”
南屿似晴天霹雳:“你还不知道江南靳府?”
“偶尔听师傅提起过,靳府是朝廷的吏部。我初出月牙泉,对尘世之事从不过问,更何况是朝廷之人。”我承认道。南屿面前,我毫不掩饰自己。
“哎!”南屿长叹一口气,“是哦,你一心只有师傅,哪还有地方装下其他人。”南屿端起茶具,慢饮细语,“江南靳府,是本朝吏部,何为吏部,掌管国库。一个国家,兵部之外,就属吏部重要。因此,这天下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靳府,靳府小姐更是如此,因年芳十七,已到待嫁之年,各富家公子争先恐后地来靳府联络感情。前几年靳大人来我百花谷寻药,我有幸与靳小姐谈论风月,靳小姐谈吐不凡,是个明事理之人,知道婚姻只是政治利益交换,她从不吵闹,但是却羡慕哥哥。我从那时起,得知她有一哥哥,本也不在乎。昨天我在酒楼喝酒,与靳小姐街边相遇,我见她有你这样的玉佩,一度怀疑是我弄丢了她又刚好拾到,我问她,才得知,这是她哥哥的物品。”
我心犹如旱苗逢甘霖,“或许,靳公子知道些什么......”
“那我们去靳府吧。”我有些激动。
“去靳府干什么?靳公子根本就不在靳府。”南屿道。
“那他在哪儿?他总会回家吧。”我道。
南屿摇头:“这世上知道靳老爷有女儿的人甚多,但知靳公子的人极少。为什么?因为他从不回靳府,甚至连名字都被自己摒弃,此人号称治孤,如你一般,来无影去无踪,没人见过。”
“哎,天快亮了,休息吧。”南屿道,起身走向床边,卧床休息。
我脚尖点地,身子一跃,坐窗靠墙,沉沉睡去.....
南屿与我私交甚好,他知我尤喜窗,天为被,窗为床,这便是我的睡眠。
朦胧中,我回到小时候,我正在月牙泉修炼。此泉泉水清澈透明,泉眼粗如石柱,涌出泉水三尺来高,似水晶浮面,泉水淙淙作响,泉底小泉眼无数,涌起细流无数,顷刻间,细流与泉水汇合,静静流淌。我拔刀向泉,落地劈水,波花层涌,水声喧腾,远处石壁,未有丝毫刀缝,我失败了......我浮躁起来,跳向泉中,游向远处,水意凉凉,远方一男子持剑起舞,快速移动,剑留残影,细细一数,竟有九把。
“喂,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我向他喊道。整个月牙泉,除了师傅、师娘和我,再也没有别人居住。
“治孤。”他冷冷答道,舞剑并未停止,速度极快,我看不清他的面容。
“这剑不错,和我的雷裂刀比一比。”我道。
他停下,背对着我,“独孤九剑,独孤一生,谁解此孤,唯我独有。待我找到自己,再与你聚。”语罢,便已消失,只剩背影,留我眼底。
独孤九剑,独孤一生,谁解此孤,唯我独有。待我找到自己,再与你聚。依稀记得这句话,那样熟悉。
手臂一阵疼痛,我猛然醒了,南屿嘿嘿直笑,“怎么,做了什么好梦,满脸的期待?”
“没。”我答道。
晨曦渐进,曙光破晓,我望着泛白的东方,陷入沉思......
治孤,独孤九剑,独孤一生,谁解此孤,唯我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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