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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三周年的祭日即将来临。
这两天,我老思谋着回山西老家,却又因为种种原因回不去,可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乎,昨晚就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我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寸草不生,渺无人烟,满是乱石没有任何生机的荒郊野外。
在这荒郊野外,我苦苦寻找着回家的路。
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漫无边际地走着,一直走了很久。终于听到不远处乱石中似乎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远远望去,那里好像还有人头晃动。
等我走近了一看,是一些男人正在拿锤子砸石头。
我向他们寻问了这里的大概情况,才知道这些男人都是以砸石头度日,他们每天在这片乱石滩中,砸着一块一块的石头,他们的身边堆起了无数个石头堆。他们过着单调枯燥乏味的生活。
他们垒起的两道长长的石墙很是显眼。这石墙与石墙之间,有一条很长很长的人行通道,看到这条通道,我纳闷:它会通向哪里呢?
我发现他们当中有一些人似曾相识,好像是我小时候见过的人。恍惚记得他们不是得了重病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干这么重的活呢?
我问了他们有关这条通道的问题,他们说这条通道的一端通往地府,另一端是通往他们居住的地方。
我一听“地府”两个字,头皮有点发凉。难道这地方是阴间不成?
说到阴间,我觉得这并非迷信。
因为中国文化从古到今,都存在着普遍的阴阳理论,至少在周朝以前,人们就认为人分魂魄,作为阳气的魂和作为阴形的魄结合形成了人。人死去,神魂灵气归于天,精魄形骸归于地。
后来,汉代出现了道教,再后来,佛教又在道教所说的阴曹地府原有的基础上,发展出了地狱,即十八层地狱。而地府包括地狱,阴间又包括地府。阴间乃是人死后居住的世界。
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阴间,真的是又着急又恐惧。
我暗想: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名副其实的鬼地方,尽快找到回家的路。
我沿着这条通道的另一端,也就是通往他们居住的一端走着,一会儿,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尽头处,我发现一个通往高处的台阶。
我走到台阶边,抬头看到台阶上面有个平台,平台上有许多小孩子正在上面嘻戏玩耍。
我沿着台阶走上了平台,孩子们在我身边跑来跑去,一点也不觉得我是一个陌生人。
我坐在平台上专注看着孩子们玩耍,心想,从孩子们嘴里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一会儿,有一个小男孩爬到了我的后背上,抱住了我的脖子摇晃着,我瞅准了机会问他:“你爸爸去哪儿了?”
“我爸爸今天去找阎王了,说有要事。”小孩子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
小孩子的话,又一次证实了我确实是在阴间。我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
我观察着平台的周围,有一条又窄又长的台阶通道通往上面,我看到最上面隐隐约约是一扇门。
“上面是什么地方呢?”我指着上面的哪扇门问小孩。
“是我家呀!”小孩从我背上跳下来,脸上露出了恑异的笑容。
“阿姨,你如果想休息,就上去吧。”小男孩又对我说。
“我不上去了。”
我胆怯地望着上面的那扇阴气十足的门,心想,那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猫腻,如果我进去了,肯定就出不来了,那样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想去阳间。”我一直是这么想的,这会儿我突然脱口而出。
“什么?你说什么?”小孩很惊㤞。
“我想去一一阳间——”我的嗓门提高了几个分倍,索性大声呼喊起来。
“你是想去阳间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个瘦高个特别清秀的男人,他的手里拿着绳索,他像是船夫,又像是宇航员,我无法说出他的具体职业。
反正,不管他底是谁,我已经感觉出他就是掌管阴阳通道的人,也是阴阳之间来回接送的人。
我两眼在放光,看到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是的。”我对他点了点头。
“你要去阳间,就去上面趴着吧。”他对我说。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才发现,平台的最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铁转轮,这铁转轮很像游乐场上的过山车。
我小心地走到铁转轮跟前,发现铁转轮上有一个木板,我便趴在了木板上面。
我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是因为我终于可以离开阴间了,害怕是因为我有恐高症。
我趴在木板上,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木板边缘部分。
一会儿,铁转轮开始转动了,我赶紧闭住了眼睛,心一阵紧缩,耳边一阵风驰电掣,我感觉自己在空中旋转。
过了一会儿,铁轮停住了,我睁开了眼晴。眼前是一座座崭新的错落有致的建筑物。这个地方一定是刚刚下过雨吧?也许是阴天太久了的缘故吧?因为我看见的房顶和地都是湿漉漉的。
“一定是到了!”我心中一喜,想从木板上爬起来。
“没呢,这还是在阴间。”瘦高个男人看到我要爬起来,急忙对我说。
“怪不得呢,这里的一切都是阴森森的,没有一点光亮。”我仿佛恍然大悟,又一次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
我重新在木板上趴好,铁轮又一次飞转起来,我又一阵晕头转向,感觉就要飞上天了。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亮。我心想,这光亮一定是太阳光。这回肯定是到了。
“你双手抓紧点,很快就到了。”瘦高个男人提醒我说。
一会儿,我感觉自己身子底下已经不是木板而是土地了。我睁开眼一看,果不其然。
我看到瘦高个正在熟练地收拾着揽绳,他好像完成了一项使命,他的身体正飞快的从地平面往下降,眼看就剩下半截身子了。
“回去时慢点啊!”此时,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急忙伸出一只胳膊,向他挥了挥手。
与此同时,我心中涌出了一股暖流,对他的感激之情油然而升。
他看了我一眼,转眼间,地平面上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此时,我才回过神来,发现我正趴在一片周围都是杂草的菜地里。
忽然,一阵葬礼的唢呐声从不远处传来,是谁家死人了吗?
我顺着唢呐声望去,一群男女正背朝我围成了一团,他们正忙乎着什么,好像还隐隐地听到有哭声。
我急忙站了起来,离开了这个“不祥”之地。
我又一次漫无边际的走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天色已晚,已是黄昏。
我边走边想着怎样才能尽早的找到回家的路,我一次又一次的环顾四周,眼前的建筑、村庄、街道都是如此的不熟悉,我心中顿生绝望。
“家乡究竟在何方呢?”我浑身发冷,一阵悲苦袭来。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顺着一条街道垂头丧气的走着。
一个蹦蹦跳跳的男孩从我身边飞跑过去,一位慈善的老太太刚从她家门口走出来,她朝小男孩吆喝着,想让她的孙儿赶紧回家。
我紧走了几步,来到老太太身边,想向她求救:
“您好,我迷路了。”
“你要去哪儿呢?”老太太笑容满面,显得格外的和蔼可亲。
“我家住在山西省太原市娄烦县,请您给我指指路吧。”我满眼祈求的目光投向她。
“哎呀,山西呀,那可远着呢,它在咱们这里的最南面。”她抬起手指着遥远的天边。
“在最南面?那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呢?”此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
“嘀铃铃……嘀铃铃……”
早晨的闹钟响了,我醒来一看,六点钟了,原来我正在做梦。
吃早饭时,我还在想着我昨晚做的梦。我问老公:
“如果山西在我们的最南面,那么我们在哪儿呢?”
“我们在包头呀,连这都不知道了?”老公笑着回答我说。
“对呀!包头的最南面就是山西呀。”我拍拍自己的脑袋,想来真是神奇,梦境就这样与现实对上了。
遗憾的是:不论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中,我都没有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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