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时间刷过我们的年轮,无声无息,我们在慢慢的失去,老去,铭记,忘记……而它却毫无羞愧之意。
前不久小庞同学结婚,很久不见的人相聚在一起,熟悉的感觉勾起最深层的记忆。每个人都不一样,各有特色,我的记忆里重重叠叠的人影也绘成了一个个故事。
以此文怀念过去高中时期放肆的青春,十年已去,再无少年。
正文:
①༄ 开学
那一年,2007。
中考结束,最长的暑假开始了。等着盼着期待着憧憬着,大概这是一生中最期待开学的日子。
九月一号开学了,拿着通知书背着空书包愉快的去上学,崭新的学校,褐色的瓷砖,白色的柱子。敞开的校门还没有装伸缩门,门前还是刚刚用石子平铺的地面,走上去凹凸不平,像乡村小路。刚下过的雨还有些湿漉漉。不过这都不影响我们开学激动的心情。
进了这个没有装门的大门,是一座平桥,桥的尽头是办公楼,高高亮亮,正中间是大厅南北通透,学校的长度一览无余。不过这都不重要,拥挤的人群聚积在大厅前面一个个像广告牌的黑板上,一个牌子是一个班级的分配名单。所有的学生和家长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名字。找了半天,我也找到我的名字,那是第四块黑板,写着高一四班。我的名字在第二行,所以好找,不用挤到最前面也能看到。飞快的去寻找教室。教室在教学楼一楼最东侧,挨着楼梯口和卫生间。赶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中间前五排都有人,偶尔也有几个空缺位置,自己一个人谁也不认识,也不好意思坐过去。正好靠窗位置还没有人坐,我就坐到了第二排外边这个位置。乱糟糟的教室,一个人显得很孤独。很羡慕那些有同伴的人。
正在这时候,我们村一个同学突然进来教室了。真的是很惊奇。他本来不是在这上学,他家人找关系进来的,好巧不巧的就插在我的班级。这也正好做了我的第一个同桌。他叫王天明,估计除了我没有人会记着这个名字。放下书包占下位置,就出去透透气。一楼真的很好,下了台阶就是阳光和空旷的活动空间。过了一会儿,居然又看到一个更加吃惊的人,高高的戴着眼镜,初中经常在一起的高个子男生,李培峰。长的那么高想不看见都不行。他怎么会在这?赶紧去喊他,才知道另一个学校没考上公费,就转到这里了。不过能在这里见到,两人都很开心。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开始有些激动,把他拉到院子里畅谈这两个多月的假期和其他初中同学。
终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心情特别好。广播声响起,让所有的同学回教室。坐在教室里,又开始期待下一个来的班主任会是谁。扭头张望着看着一个个陌生面孔,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某个人又很像曾经认识的某个人。后桌是两个漂亮的女生,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
终于在期待中,等来了老师,一个带着眼镜,白白瘦瘦的人来到讲台。这一刻,所有人都自觉的安静下来。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数学老师,我的名字叫郝亮。’轻轻柔柔的声音,没有大男人那种粗狂,却又不失风度。反而显得很平易近人。
不知谁率先鼓起了掌声,其他人也映接不绝。老师的到来,安定了我们所有动荡的心,不算严肃的面容也安定了我们好奇的心。
接下来却没有想到的是,班主任说‘大家以后就是四班的同学了,由于学校是新校区,有些施工还没有完善,校领导决定,再放十五天假。下次开学,住校生把行李带过来就行了。’有欢呼,有惊喜,有失望,有无奈。不论如何,我们都无法改变事实。
在老师走后,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回家了。不过,能遇到两个老同学还是很欢喜的。只不过,新的校园生活又要期待十五天。
②༄分宿舍
又回到家休息了半个月,怀着三分激动,三分憧憬,三分喜悦,还有一分骄傲再次来到这个苦苦等了三个月的地方。背着书包带着被褥,大声宣布,我要住校了。一直以来都没有住过校,第一次离家有一点点远,心中还有些窃喜。
早早地来到学校,看着空荡荡的教室,过了不久不知谁开了门一个一个的身影走进来,坐下去,我努力的看清每一张脸,好奇又略带一丝惶恐,生怕遇到坏同学。被褥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上,拿着书包放到座位的抽屉里,刚要坐下,才发现,我的凳子上有一只干瘪的小壁虎尸体。一定是凳子表面油漆没干的时候掉下来了被黏住了。我拿了纸把它刮下来扔到花池里用泥土掩盖,也算是入土了吧。从此,我的凳子多了一个印记,小壁虎的印记。
终于等来了通知,宿舍分配的通知,我被分到了201,也就是二楼第一间宿舍,高兴的拿起行李就跑去宿舍楼。到了宿舍,已经有别的同学在了,下铺好像都有人了,就把被褥放到靠墙脚的上铺,然后才打量着我们的宿舍,南边朝阳,还有一个阳台,北面是门,外面是楼梯,位置还不错。刚要铺床,李培峰也进来了,真的很巧很巧,居然还跟我一个宿舍。然后他就做了我的临床,也在上铺。此时此刻,心里很温暖。
宿舍又进来了两个留长发的人,走路流里流气的样子,感觉一看就不像好人。住在门口那张上下铺,桑林强和郝军凯。
哈哈,不过我也不用担心被欺负,凡事都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培峰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保镖。把宿舍安顿好就要回教室了。不得不说,人生真的是惊喜不断,刚进教室,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一眼看去,呀,握草,这不是王兵腾吗?我小学班主任的儿子,比我大一岁,初三复读跟我们一起混的很熟,更是和培峰同班过。又遇到熟人,越来越觉得这个教室很舒服。王天明已经来了,他不住宿舍。他小学的时候特别调皮,跟我同村不同班,初中去郑州上的封闭学校,也不常见,但是我们两家关系特别好。这会儿他很安静,也很少跟我说话。我们前面是两个男生,左边是余航,右边王跃。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应该都不认识。后面也是两个女生,李彬和马红霞。
因为现在的座位都是自己选的,真的很多时候都是觉得缘分很神奇,我前面的余航居然跟我在一个宿舍还是我的下铺,后面的两个女生也好巧的分在一个宿舍。王跃和王天明都不住校。李培峰就坐在中间倒数第二排,这也没办法,谁让他最高呢。
上课铃声响起,在期待中,班主任终于现身了。虽然只见过一次,还是觉得很熟,郝亮面带微笑,走上讲台,宣布下午开始军训为期一周。然后让大家选个临时班长和体育委员。一时没有人报名,郝亮说‘怎么大家都这么爱藏拙?’大家哄笑一声。郝亮又问‘既然没有人自告奋勇,那谁之前做过班委和体委的举下手。’
最终,班长是唐玲和常圣文两个女生共同胜任临时班长,体育委员居然是我们宿舍那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郝军凯。不论如何总算是有了。
一上午就在这结束之后的讨论声中度过,班主任也走了。毫无疑问接下来就是军训的日子,说实话还没有真正的军训过,对比虽然明知会很受罪,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终于等到放学,早已饿的不行。骑车回家吃饭,说实话其实离家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今天王天明骑得电动车,让我搭着他肩膀,带我飞驰就更快了。回到家吃的饭很香。和家人说了要军训的事情和晚上不回家。
下午,在体育委员郝军凯的带领下,全班同学,排队整列。由于长的矮,排在左边。培峰就在最右边,高高的一眼就能看到。像个标杆。然后,他就有了在高中的外号‘高杆’这是我们宿舍的人起的。老师说,明天会请教官来训练我们。今天就是要排好队型。所以下午也就没有那么紧张。反而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熟悉一下。和我站一起的那个人,叫张振国。戴着眼镜和我一样瘦,闲聊之后知道他是大屯那边的。初中联考我去过他们学校考试。因此也显得更熟悉一点。
下午的欢乐时光,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明媚。经过一下午的接触,发现班主任真的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其他的同学也都和身边的人相处的很愉快。晚饭时间到了,西南角的食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上午都领了饭卡,这时候都拿着饭卡去打饭。五毛钱的汤和粥,五毛钱的包子和夹土豆丝的烧饼,五毛钱两个的馒头,一块钱的炒饭,两块五的米线和拉面。构成了我们可选择的晚餐。饿了一下午,吃饭的那一刻真的很满足,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太多,挤的很难受。不过这都阻挡不了吃饭的喜悦心情。
由于还没有正式上课,跑校生已经回家,住校生,还要上晚自习。其实还没有发书。主要就是在聊天。等到晚自习结束,回奔宿舍,打水洗脚,上床休息。
这也是宿舍里第一天夜宿。玩了一天的同学,自然是有很多话说,每个人都激动的睡不着。所有的以后,都是从这一夜开始熟悉。此时也发现,原来那两个流里流气的同学,也挺好相处的,一个宿舍十个人,从进门左到右,上铺王富华,下铺方世荣,上铺庞军伟,下铺郭鹏,上铺李培峰,下铺「不记得名字」上铺我,下铺余航,上铺桑林强,下铺郝军凯。那个不记得名字的人真的忘了名字,人还是记得的,这个人很少跟我们说话。这一夜,注定难眠,大概每一个宿舍都应是如此。一直聊一直聊,不记得几点了,有些人睡了,有些人不说话了,有些人还没睡。
这一夜,把这个宿舍融成了一个家。
③༄军训
在学校的第一个夜晚无疑是最难忘的,每个人都很兴奋。即将迎来高中生活的第一个早晨。
此时,还没有发新书,也没有早读,没有跑操。所以都起的不是很早。七点多才起床,然后去吃早饭。培峰和郭鹏两个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很有默契的在后面相跟着,前面是我。小庞还跟我们不是很熟。吃完早餐就回宿舍收拾床铺,再休整一下,就要去迎来正式军训了。隐隐有一些期待。
快要八点的时候,从宿舍出来回教室集合。到教室,王天明已经坐在座位上,前面的余航也早早过来跟王天明在说着什么。后桌那两个女生也在满脸笑容的交谈着,大概经过昨天,她们又是同一个宿舍,关系大进了一步。余航是我的下铺,在宿舍也聊了几句,到教室又打了招呼。余航同学拿着一本《庄子》,于丹著。在跟王天明讲道家思想,我是没这个觉悟,就不想跟他们说话,反而王天明跟余航聊的不亦说乎。左看右看,我就去后面找李培峰串座位看看,培峰跟郭鹏同桌,真的很奇怪好像宿舍分配是与比匹配的似的。在那待了几分钟,同学们都来了,上课铃声也响起,便回了自己的座位,前桌余航的同桌王跃也来了,他跑校生。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郝亮进来。在讲台上讲到‘大家准备一下,一会儿办公楼前面集合,今天去体育中心军训,学校请了教官,也在那等着。’同学们欢呼声不断,有些新奇,有些激动,更多的是对校外活动的向往。郝亮继续说‘同学们,接下来的训练都是由教官指导,你们的教官都是真正的军人,所以,你们一定要服从命令,老师也希望你们在经过这次军训能有一个很大的成长,同时,你们也要通过这次军训彼此了解,互相熟悉,成为一个整体,军训结束之后学校会有验收。虽然不要求你们拿第一,但是也不要给我拿个倒数第一。’同学们都哈哈大笑,这一笑也让班主任与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很多。在每个同学心里,郝亮都是一个不错的老班。
按照昨天的队形,匆匆赶到教学楼下面,整队排列,从左到右一到十班。我们四班算是在中间了,只见一个带着眼镜,一脸凶悍表情的人拿着一个小喇叭在喊‘都啥时候了,还没站好队,那是几班了?还在后头慢慢走了,你当是在散步了?各班班主任赶紧照照人,瞧谁没来,记开名。’
这人就是我们的年纪主任,老王!在高一时期让每个同学都闻风丧胆的人物。
等所有班级排好队,老王又开始演讲‘吧啦吧啦一大堆…意思就是军训有多重要,有多严肃,…最后说了一句,谁敢不听话不参加军训,就给我滚蛋。六中不要逃兵。’
然后就是每个班级排队徒步走去体育中心。没有了老王的训斥声,空气显得格外清新。每一张脸都充满青春的活力,向往,憧憬,振奋,一往无前。
体育中心的操场特别大,环形跑道上分布着我们所有的班级。接下来就是等待教官的到来。在阳光下,在微风里,静静站立。
郝亮带着我们班的教官走了过来,一个个子不高年龄不大一脸严肃的军人。说‘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的李教官,’ ‘教官好!’ 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响起。充满了力量的呼喊。李教官‘同学们好!我是你们这次军训的教官,我会陪大家一起完成这次军训任务。’没有太多的话,也没有严厉的要求。这个性格真的是很随我们的班主任。郝亮‘好了,接下来就由李教官带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我们的军训从此刻正式开始了。体育委员郝军凯也成了教官的小助手。又重新排列队形,分了四排,前两排都是男生,后两排女生,我在第二排,右边是张振国,后面是个女生,叫王?丽。记不清了,一个有点肉肉的女生也挺好看的,梳的偏马尾。一上午的军训,沐浴在阳光下,有的同学早已汗流浃背,还好我比较瘦不怎么出汗。中途教官还特意让我们跑步走到阴凉的地方休息。而我们右手边的五班就惨了,他们班主任是个女的,准确的说,是女霸王。郭庆。后来这个名字会让所有被教过的人终身难忘,我虽然没有被教过,但也是记忆深刻。郭庆的班级,永远都是在最热的阳光下,站的最久,看的最严。而且嗓门最大。十一点的时候,又饿又累又渴又热。早上的斗志昂扬早已丢失殆尽。此刻就想着能马上回到教室里,趴在桌子上,喝着水杯里的水。这该多幸福。
班主任走过来‘同学们,热不热?’
‘热’
班主任‘再坚持坚持,十一点半就可以回学校了,下午两点集合再来。再坚持一下啊,看人家五班,就没有休息过。’
可能我们的教官也不太忍心让我们再站着,就让我们找了个有阴影的地方,坐下来,教我们唱我们的军歌「军中绿花」,教官是南方少数名族的人,普通话不是特别标准,他唱一句,我们唱一句。半个小时的唱歌,也基本熟悉了歌词。但是没有记住。教官说下午来的时候拿着纸和笔记下来,这就是我们这次军训的军歌。
终于盼到十一点半,回校的期盼再次燃起斗志,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走在街头,别有一番青春的气息。
回到学校,就散了,我要回家吃饭,他们去食堂吃饭。王天明依然是骑着电动车,搭着他的肩膀。省了不少力气。
经过中午的休息,又是能量满满。下午排着队拿着纸和笔来到体育中心。刚到的时候,天气还很热,阳光正烈。教官让我们坐在地上给我们记歌词,口传心授。只不过有些词还是听不清。总把绿花听成礼花。唱一句写一句的,有的听不懂的就看看别人写的,这时看见张振国在那涂涂画画,我问他在干嘛,他笑的很灿烂,我拿开他手下的纸,哈哈,画了一头小毛驴。根本就没有记歌词。一个小插曲让我们一起笑过更加熟络。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记完了。又随着教官唱了几遍。总算差不多记住了。又开始一下午的阳光浴。
晚上回到学校,经过一天的户外活动,同学之间显然熟悉了很多。就这样,在阳光和歌声下,度过了三天,第四天天气下雨,取消了室外训练,估计老天也在帮我们。
在教室里等着通知,却等来了一个惊喜,要发新书了,终于等到你。每一个学生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发新书。当班主任来通知去领书的时候,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是王兵腾,一个不管男女老少只要给他一个开口的机会,都能聊到一块儿的话痨。还有很多同学也站起来,然后老师说,算了全班男生都去吧,办公楼二楼办公室。哗啦啦,所有男生都跑了出去。我在前排离门口很近,也跑的很快。第一次去办公楼二楼会议室。而且是去领新书,心情很激动。此刻估计在教室里等候的女生心情更激动吧。要发新书了,心情美滋滋。
过了一会儿,搬书回来的我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发完新书,在大家喜悦的心情下,老师又让定白色短袖,为了歌操比赛。不过班主任没有让强制定。自己有白上衣的不用定,听说,五班郭庆让全班都必须定统一白色短袖,要求务必拿第一。相比之下,我们的班主任真的很和蔼。
下午,还在下雨,我们的军训任务改到了宿舍叠被子整理床铺。跑校生在班里自习。其实也没有人管。今天的雨来的正合时宜。累了三天恰好得到一个休息。
④༄李星星
经过几天的相处,宿舍的人都很熟络,小庞和郭鹏也玩到一起,两人本来也是上下铺,培峰和郭鹏是同桌,走到哪里都一起。加上我,四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一起去教室。余航虽然是我的下铺,但是他的庄子思想清心寡欲,很少跟我们一块行动。反而在教室的时候跟王天明聊的很投机。后来王天明就和余航的同桌王跃换了座位,王跃也就成了我在这个学校第一个正式同桌。
王跃家和我后桌李彬家离得很近,中午李彬也回家经常可以见到,庞军伟的同桌王浩杰也和王跃家里离得不远,一来二去,王浩杰经常来这聊天也就跟我们特别熟。慢慢的同桌之间的聊天蔓延到后桌,知道了彼此的名字,又聊到中考成绩,王跃就差零点五分公费线,与他爸爸准备给他买的电脑失之交臂。真的很可惜。录取分数线498.5,他正好考了498分。这一点记得特别清楚。后桌的两个女生也是刚刚过分数线。我们四个人里,就我考的最好,高出分数线三十多分。引来了他们三个敬畏的眼神。
聊天的时光总是那么易逝。也总是那么开心。很怀念这种感觉。此情此景,笑容与欢乐,一切都历历在目。
又经过了三天的日光烤鸭模式,刚入学时的阳光少年们都已经晒得蔫黑蔫黑的,配着身上的白短袖,对比性更是无以复加。我们班还好,也许是教官比较温柔,也许是在一起熟悉了不觉得。别的班,有的女生直接黑的跟下过煤矿似的。
军训的最后一个下午。所有的军训内容已经排练结束。我们的教官仍然是那个不爱多说话的模样。他的班长是别的班教官,来我们班讲话,讲我们教官的故事。‘你们教官才十九岁,也就比你们大一岁,但是,你们教官已经获得一个个人三等奖勋章,记大功一次。你们知道这个奖项怎么来的吗?’。我们自然是不知道。他接着讲‘你们的李教官去年在参加任务时,为了抓捕罪犯,只身从三楼楼顶跳下去成功堵截犯罪嫌疑人,磕掉了两颗牙齿,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说完,不知道谁率先鼓起了掌,掌声不断响起。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力量,是敬畏,是激励,是勇敢,更是牺牲。一个故事,一个教官,在我们的心里种下了坚强和正直的种子。原来这个默不作声的教官,是个英雄。他又接着说‘你们教官对你们真的很仁慈,看着太阳大就让你们休息,让你们去阴凉处训练。记住你们的教官吧,要是我是你们的教官,你们会比任何一个班级的人都黑。’说到此事,大家不由得都笑了。因为,我们不是最黑的。最后,教官和班级拍了合影。作为最后的留念。
明天就要检验成果了,班主任郝亮还是悠然自在的不要求拿第一,但是也别拿倒数第一就好。经过昨天教官的故事,我们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一定不能让班级丢脸,更不能让教官丢脸。
有时候,一个故事便足以让我们改变很多。第二天的比赛,我们虽然没有拿第一,却也是前面的名次。郝亮对此也是很满意。比赛结束之后,回到教室,唐玲和常胜文已经在黑板上写了一首歌词,「祝你一路顺风」,班长要我们用这首歌欢送我们的教官。每个人都拿起纸笔抄下来,常胜文领唱了两次。匆匆学会这首歌,因为教官要来教室跟我们做最后的告别。这个不爱说话的军人,在我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我们唱着歌欢送,有些女生哭了,拿着签字笔,让他写在我们白色的短袖上他的名字「李星星」。同学不让他走,集合的哨子声越来越响。身为军人,坚毅的面庞也是泪光闪闪。作为男生大都放不下尊严。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送别。隔壁三班的女生早已哭的泣不成声,此时在为他们的教官离开深情以致。每一张黑黑的脸都显得格外可爱。
这一场分别,为我们的青春画了一笔浓浓的波浪线。代表着信念与正气。
李星星,愿你如天上繁星,永夜灿烂,辉煌不灭。
⑤༄自我介绍
李星星教官走后,教室里气氛一改平常,出奇的安静,黑板上那首祝你一路顺风,仿佛每一句歌词都深深刺痛此刻的心情。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你深深的沉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 …… …… ……
直到班主任进来,走向讲台。敲了敲桌子说道‘怎么这么低沉,舍不得了?’没有人说话他又接着说‘之前不是还抱怨这抱怨那,想着军训赶紧过去吗?’回应的依然是沉默。‘好了,人生就是如此,有相逢就有别离,你们也是一样,好好的珍惜现在,在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之后回想起来高中生活一定是最美好的回忆。在你们的青春年华,互相帮助,互相关心,是同学,是室友,是朋友。我们是一个整体,是一个大家庭。’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晚自习我们全班上讲台做个自我介绍,然后选班长和学习委员。也可以自我推荐,最后用投票方式竞选。’
果然,转移话题是改变情绪的最佳方式。郝亮走了,同学们又开始活跃起来,都在讨论晚上的选举大会。
后桌的女生把我和王跃喊过去,商量此事。问我要不要做课代表。在他们眼里我学习好一定可以胜任某一科课代表,可是我那是还是很害羞的,没想做班委。然后四个人又开始闲聊,聊到中考的考试,王跃和马红霞居然在一个考场考试,不过考试的时候肯定是不认识的,也就没有发现。直到此时才发现。每一个巧合都会带给我们更近一步的熟悉。聊的更多的是学习方面,李彬和红霞说以后学习遇到不懂得问题要请教我,我也是一口答应。聊到宿舍,我们宿舍长是郝军凯,培峰管他叫小黑,培峰是88年的,比我们都大三岁,初中他因为某些事情重读一遍。所以他最成熟。
我问李彬‘你们宿舍谁是宿舍长啊?’
她笑着看着红霞说‘红霞是我们宿舍的老大,我是她的老大。我就是我们宿舍的大姐大。哈哈。’
马红霞比我们大一岁,也是班级最高的女生,而且还特别瘦。又长又直的头发。然后就是我和王跃,李彬算是同岁的,又开始比生日,这方面一般我都不跟人比,因为生日最小了在腊月,王跃在九月,李彬最大了正月初四。估计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大的生日了吧。
闲聊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马上就到下课时间,接下来就是等晚上的班会了。前面的余航和王天明也聊的很投入,余航的庄子思想终于有人听的下去了,继老子之后的道家学派,庄子向往天地归一,自由我心的感悟,余航跟我们讲‘庄子的老婆去世之后,惠子去看望庄子,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庄子击鼓起舞,载歌欢唱。还以为庄子疯了,庄子却说,我起初很伤心,后来想明白了,我的妻子只是回到自然了,并没有消失。我要为她欢唱送别。’讲到此事,余航同学也是一脸觉悟挺高的样子,毕竟我们还是少年难以理解亲人去世怎可载歌载舞。一定会伤心欲绝吧。
反正经常能看到余航在研读于丹注释的那本庄子。别的不说,余航中考语文成绩还是很优秀的115分,就这点也令人佩服。我语文成绩真的很差。不过在我心里,语文终究是不值得炫耀的。
叮铃铃,终于下课了,我们的四人行亮堂堂的走向宿舍。大概是英雄所见略同。小庞和培峰郭鹏都没有想做班委的想法。边走边聊,到食堂的时候,就看到我们班另一个寝室的一群人打打闹闹,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刘丰,不知道在推辞什么,动作很夸张,挤着进去插队打饭,还喊着‘赶紧的,你都吃不吃饭了。’然后他们宿舍的那几个人都一块儿挤进去。此时心想‘唉。这人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对他印象极差。’
晚自习终于来了,天色已黑。教室里十六颗电灯棒照耀着整个教室显得特别明亮。书桌上堆得满满的都是新书。
郝亮‘大家好,经过这一周的军训,相信大家也都彼此熟悉了很多,虽然有的同学还叫不上名字,但是看到都认识。接下来,全班同学先来挨个做个自我介绍,从第一排开始吧。’
我就在第二排,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我最怕上讲台了,就想着怎么办啊。第一个就是王天明,他倒是很淡定,毕竟他初中在郑州上学的。‘大家好,我叫王天明。很高兴认识你们。’说的很自然。然后就是一个个的,挨到我的时候,我都忘了我怎么上去的,当时一定特别害羞。一般的自我介绍都是介绍一下名字就下了,都显得很胆小,大部分都是脸红心跳的下来的。记忆最深的自我介绍是石灿‘大家好,我叫石灿,石头的石,灿烂的灿,我想做我们班的政治课代表。请大家多多关照。’声音响亮,干脆。赢得了全班最热烈的掌声,班主任也是满面笑容。说‘这就对了嘛,这才是真正的自我介绍。后面的同学不要害羞,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很多。继续吧。’
之后的情况确实好了点,不断有人自我推荐做某科的课代表。经过一轮的自我介绍,基本上名字和人对上号了,接下来就是远班干部,其实主要还是选班长,其他的课代表有人自荐就没人争了。选班长是投票选举,首先是候选人,原本的临时班长,唐玲,常圣文也都在,还多了几个别的名字任俊臣,还有我们宿舍的小黑郝军凯。还有刘丰。就那个打到插队的刘丰。本以为就是他们宿舍搞得恶作剧。万万没想到,最终选举的班长就是他。刘丰,他们宿舍管他叫风流。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跑校生就要回家了。王跃走了,王天明也走了,身边空空的,想说话就只能跟后桌他俩说了。
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课程安排已经张贴在墙上,上午主要是数学英语偶尔也有物理化学,下午才是语文和政治历史地理这些。
心中不禁呐喊,学习,我来了。有些兴奋,有些好奇,有些期待。新的课程,新的老师。除了知道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三班班主任「陈李民」是语文老师以外。其他的都不清楚。
期待着,明天的上课。
⑥༄正式上课
经过一周的住校生活,已经可以按时睡觉了,毕竟早上六点还要跑操。
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痛苦。这一天,跑早操,年级校长老王又拿着小喇叭开始吓唬人。‘同学们,从今天开始,你们正式上课,由于学校建设原因耽搁了半个月才开学,但是我依然坚持给你们军训,就是要让你们正视自己,把暑假里的懒懒散散全部改掉。你们有公费生也有自费生,有攀山越岭过来的,也有就在县城的。但是,在学习方面全部平等。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觉得你们起的早,我们这些主任校长老师都比你们还起的早,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为了你们的学习,为你们在负责。’
刚刚结束的军训,每个学生心里还正是正义感荣耀感爆棚的时候,听此一番话,甚是赞同。
老王接着说‘但是,但是啊,谁要是调皮捣蛋不好好学习,趁早滚蛋。一个月后学校要组织一次月考,月考成绩出来了,你们一到八班的同学,垫底的不好好学习的就去九班十班,九班十班表现好的同学就可以去别的班。我主抓高一的纪律,瞧小说的,耍手机的,上课睡觉的,上课迟到的,一经发现立即停学。’
第一天所有的同学就在老王的严厉提醒下战战兢兢的。似乎都很害怕。终于熬到解散,可以去吃早餐了。
吃过早饭,也把老王带给的紧张气氛忘得差不多了。回宿舍整理床铺,打扫卫生。等到六点五十,我,小庞,郭鹏,培峰,四人组浩浩荡荡的走向教室,从此以后,基本都是我们四个人一起行动。王跃已经来了,我赶紧给他讲早上老王开会说的话。一番话下来他也紧张了很多。哈哈,转移紧张情绪最好的方法就是传递给别人。
早读下课,实在熬不住了,困得睁不开眼睛,桌子上一趴就睡着了。这十分钟绝对是最幸福的十分钟。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背后戳我,一睁眼,原来是李彬拿书在喊我醒醒,马上要上课了,赶紧喊醒王跃同学。看看时间还有两分钟,赶紧跑去厕所洗洗脸,因为我们班挨着卫生间,这也算是一个便利条件。
第一二节课是数学,因为是班主任,早早地就知道了,学的也还很简单。第二节下课,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广播里在点名检查寝室卫生不合格的房间,让他们回去整理,这个习俗维持了整个高一。更多的人在桌子上睡觉,第一天上课难免有些不习惯。
三节课是英语,其实英语老师也在早上就知道了,我们的教导处主任,杨凤奇,四十多岁圆乎乎的身材,脸上表情特别善变。一秒和蔼一秒包公一秒判官。不过讲课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第四节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女的,很巧就是英语老师的老婆。
显然大家都对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师不感兴趣。没有什么讨论。一上午的课程结束,该回家回家该吃饭吃饭。
下午有政治课,语文课,化学课。除了语文知道是三班班主任陈李民意外,另外两个老师就很值得期待了。好奇是我们所有同学的共同点。期待着,猜想着。
中午回家吃过饭,休息一会,就骑车赶来学校。刚进教室,就听到一个女生在八卦,她跟别的同学说‘知道咱班入学第一名是谁吗?’显然别人也不知道。她说‘可能是高腾。’虽然知道高腾,但是也不熟,也不知道谁是第一,我记得我可能就是第十名。这个女生我也忘了名字,反正是我们班最能八卦的人,戴着眼镜不低也不瘦。后来才知道我们班开学第一名就是那个画小毛驴的张振国,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他表现得很普通,跟我关系也不错,跟我座位就隔了一个过道。
终于等到上政治课,政治老师一进门,小黑喊了起立,很大声的‘老师好’让政治老师有点羞涩的笑了。政治老师戴着眼镜长的让人一看就特别容易想起家姐,很像一个家庭里的长姐,很亲近的感觉。政治老师说话也是很中庸,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严历。
下一节的化学课,没想到化学老师也是个女的,高高的个子,好像每个老师都戴眼镜,长的并不算漂亮,声音有点细有点沙。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对化学的热爱,可以说我最喜欢的学科就是化学。
第一天的课程,就认识好几个新老师,每个同学心里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吧。晚自习随意,也没有老师看,算是很轻松。几乎每个同学都有水杯,一般都是富光透明的,我用的是个不锈钢的保温杯,有个把手,装的很少,有时候喝完了,就从后桌借一点。她们俩好像喝水都很少。王跃的水杯经常忘打水是空的。后来,在王跃的提议下,他的水杯每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就给后面拿走,晚自习来的时候就装满了水。
等到放学,上了一天课,也真的特别累。第二天还要早起,虽然我们的高中生活充满艰辛。但是每一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值得期待,这就是青春年华。
⑦༄最美老师
早晨在半睡半醒之间起床,集合,排队,跑操,然后聆听老王的严厉政策。最难熬的就是早自习,总是昏昏欲睡而又不敢放下眼皮。万恶之源早自习。一上午的课都迷迷糊糊,还好前面的知识都很简单基本都是初中学习过的。
下午刚到学校,就听到那个很八卦的女生又在宣扬新闻。‘我知道我们剩下的老师都是谁了。’ 她座位 周围的人都好奇的围了过去,不过不过去也能听的很清楚。‘我听三班的人说的,我们的地理老师也是个女的,还是个大美女,三班的男生都说,唯地理不可辜负。上地理课没有一个睡觉的。’ 听的我们更加好奇了,也更期待下午的地理课。人越来越多,消息也传的越来越广。
第三节课就是地理课,上课铃一响在等待老师到来的时候,真的没有之前别的课前那种懒懒散散的状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教室门口的位置,一秒,两秒,三秒…一个身着浅绿色裙子,瘦瘦高高的戴个圆边框眼镜,发黄的卷发,怀里端着地理书有一点点紧张的人出现了,她刚进教室。‘起立!’ 同学们用迄今为止最为响亮的声音喊到‘老师好!’。这一声老师好,让初次见面的地理老师震惊到了,仓促之间,地理老师都不知道该走向讲台还是该说同学们好。短暂空白之后,老师还是先说了同学们好,请坐。
慢慢走向讲台打开书本,微微一笑露出脸上两个酒窝,说道‘你们班最热情了。你们是这四个班里喊的最响亮的。老师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哈哈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开始讲课,地理老师也是我们到现在见过的最好看的老师,年轻,漂亮,专注,任真。下课一般都很少再起立喊再见,这一节课,每个人都很精神,以至于下课的时候还特意喊了起立。
全校第一美女老师的称号就落在了地理老师身上。以至于我们班有两个男生,只要是自习课就学习地理,一个是王浩杰,另一个人忘了名字了,但是,雷打不动的晚自习都是地理优先。
第三天,才有历史课。由于某些八卦的人,我们也早早知道,历史老师也是个女的,长的有点矮。历史老师也是新老师,教学经验不多,还没有结婚。基本上,所有的老师,除了物理老师和英语老师结婚了,其他的老师都没有结婚。年轻的教师与我们交流应该更容易接受。
高中学习阶段,正在慢慢的进行。同时,我们也在期待着这周末的放假,高中时候两周放一次假,第二周的周六下午上完两节课,不用晚自习,就可以回家。住校生周日晚上回来,跑校生周一上课。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但也是我们的希望。
等啊等,终于到了周六。下午的时候,还要上两节课才放学。离学校远的同学,中午吃完饭早早地准累好了背包。就等着放学那一刻。即将放假,每个人都心花怒放着。就在下午快要上课的时候,教室外面来了好几个男的,好像在等什么人。后来才知道,是别的高中的学生来找我们班的某个女生,也许是初中旧情未了,也许是念念不忘,最后才知道,是来找牛倩倩同学的,一个个子高高的很漂亮的女生。不过从她进教室的表情来看,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心情。此事伴随着上课铃声响起也就消散了。
第二节课快下课的时候,已经难以抑制同学们回家的急切心情了。心早已鸿飞冥冥,高中已经基本不再布置作业,所以这个假期显得轻盈而美丽。放学后,王天明去上网,让我回家的时候不要告诉他妈妈,其他同学也都大包小包拿着去挤公交,我等着培峰一块儿回家,他家有点远所以基本中午不回家,这也是开学以后他第一次回家。路上,边骑边聊,此时的生活真的很满足,一路有伴,无论在教室里,在宿舍里,还是在回家的时候。一切都特别美好。
回到家就去跟我妈妈讲我们的学校,同学,同桌,室友。还有老师。然后就是去洗衣服。第二天睡了一上午,终于有那种补回来觉的感觉了,状态满满。中午吃完饭,就开始惦记着去学校,想我的后桌想我的室友想我们的四人组。结果,刚吃完饭,我小姨来我家串门了,跟我说她朋友的女儿和我同校,叫申小爽在二班。小爽是我姥姥村里的小时候也经常见,大了之后很少玩,都快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我小姨说小爽入学成绩特别好,比我要厉害多了。不过没在同班也就没有什么联系。虽说让我闲的时候去找找她,可是我也不知道人家记不记得我,再加上本来就很害羞,也就没有去找过她。
下午四点多,一切准备妥当,就骑车去学校,教室里基本没有人,毕竟都是住校生,大都在宿舍,一走进宿舍的大门,嘴角就开始洋溢着笑容,边走边想都谁来了呢,走到二楼的时候,飞一般的奔向宿舍,余航同学已经躺在床上研读他的庄子,小郭鹏也在看小说,一看我进来了,‘呀,三哥来了呀,哈哈’这就是来自余航同学的欢迎,因为之前,有次余航洗头用了我的热水,那天正好我要用发现没有了就很生气的问,谁用了我的暖壶,余航就堆着笑容喊了一声三哥,从此,码的,只要这货喊三哥总没好事。不过呢,虚荣心嘛,谁都有,我的暖壶水经常都是公用的,而且我每天都去打水,有的人啊,就不提了反正就是没打过热水甚至没有暖壶。
小郭鹏也不忘恶意中伤一下。然后就开始聊起来。也不知当时都聊的什么,反正没有沉默的时候,一直说到培峰和小庞都来了,四个人一起去吃饭。这会儿食堂开的窗口不多,一般都是选择吃拉面。两块五的拉面,有鸡块有豆皮,味道特别棒。以至于后来每次放假回来晚上都吃拉面。
晚自习是没有老师看的,所以大都是在聊天,偶尔也会有领导路过,就会突然安静下来。李彬换了新的衣服,早晚的天气开始变凉她穿了外套,上课时间也不好扭过去头说闲话,下课的时候赶紧转过身看看这一日未见的脸还是那么可爱。听她们讲她们宿舍的故事,今天傍晚打开水的时候,他们宿舍的杨珂被高二的一个男生不小心把暖壶塞弄掉了,掉到很脏的水里,显然是不能再用了,那个男的说明天给你买个,还在这里等她。 她们宿舍的人就取笑杨珂并给这个人起了称呼‘暖壶塞先生’还打趣杨珂明天要不要去赴约。
哈哈,一个打水发生的小故事,把杨珂弄得脸红的不行,不过后来好像没去,她自己买了一个新的。我的印象里,杨珂的发型很不一样,是那种单独梳的几个小辫子然后又绑到一起的。
每一个小故事,都带给我们欢笑。半个月的时间,都把这个教室当成了快乐的起源地。听别人的故事,讲自己的生活,看不同的容颜,一切都很亲切。
⑧༄初见小鱼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开心。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感觉有人拍我肩膀,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李培峰来找我了,他告诉我,唐玲是我们一条路上的,在培峰隔壁不远的村子。只不过唐玲初中没跟我们在一个学校。我说,哦。他又说,马晓宇跟他是同村的,他也是刚知道。这消息就很震惊了,这也是王兵腾告诉他的,说着我们就看向了王兵腾,他正在跟四周的同学夸夸其谈,可能是注意到我们在看他,就转过身来向我喊道‘申振强,快,给你介绍一个,这个人也是咱们那边的,跟培峰同村的’说着就指着马晓宇。我一看,一个短发女生,穿着蓝色和灰色格调的衣服,没有一点女生的感觉。她也看到了我,我向她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王兵腾继续说他们的,培峰跟我解释‘马晓宇小时候在他们村,后来他们家搬到县城住了,所以也没有跟我们同一个学校。’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半个熟人了。不由得多看了小鱼几眼。在王兵腾的影响下越来越不像个女生了,以至于多年后我还没当她是个女生,男同学结婚我也喊她一起去上礼。直到某一件事我才改变想法。
这时候,有几个人正在教室里乱跑,在最前面的是付鹏博,后面追逐的是个女生郭园园,郭园园后面是秦有亮,后面还有常圣文。起因是付鹏博穿着一件绿色外套上面有灰色条纹,加上他的头发,看起来很像个西瓜。郭园园和常圣文就给他起外号‘西瓜太郎’,付鹏博就反抗,然后被郭园园追着打,秦有亮跟付鹏博是一个村的,就帮着他拉扯郭园园,常圣文也加入团战牵制秦有亮。四个人在教室跑的叮叮当当。常圣文一边跑一边叫西瓜太郎你别跑。郭园园拿着书奋力追赶,好不热闹。
后来,郭园园也有了新的称呼‘郭大脚’,因为她穿41的鞋,秦有亮长得也不算矮,才穿38的鞋,好像两个人脚长反了。他们宿舍的人都叫他‘二狗’,我觉得这样喊人很不礼貌,我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老付也是一直喊他‘有亮’没有叫过外号。
开学已经快二十天了,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叫的上名字了。
下午放学去吃饭,王跃一般都不跟我们一起,因为他没有饭缸,他都是去校外吃。我们都有饭卡,所以还在学校吃。吃完饭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王跃已经坐在座位上专注的看着什么。我就很好奇的去看了一眼。然而他迅速遮挡我的视线。我就问他‘看啥呢,这么神秘,还不让我看了。’
他说‘秘密。’
我说‘你就藏吧,不看了。’
他才说道‘我女朋友给我写的信。’
我很惊讶啊‘嗯,你还有女朋友呢,怎么就没跟我们说过?’
他说‘你们也没问呀。’
我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要不然我们三个人扒了你的衣服,把信搜出来读读。’
王跃笑着说‘我初中的女朋友,她现在还在某个初中复读。’
我‘让我看看信呗。还没见过别人写的信什么样子了。’
王跃‘等我看完再决定能不能让你看。’
我说!‘好。’
然后他就一个人捂着看信。过了会,李彬和红霞都来了,还拿着王跃的水杯给他打满了水。我就赶紧跟她们说‘快点,你俩终于来了,王跃居然有女朋友,还给他写信了。’
她俩就更加好奇了,都去拽着王跃要看信。说‘王跃,你太不老实了,有女朋友都不说,来快让我们看看你的信。’
王跃边笑边往回缩着身子说‘这有啥好看的,你们又不认识,也不是情书,就是普通的聊天。’
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想看。最后王跃还是没松口,红霞就说!‘你太抠了,亏我们还天天给你打热水呢。’
王跃说‘中,下课给你买阿尔卑斯。’
李彬说‘我也要吃。’
王跃说都买都买。这才平息两人的抱怨。上课之后,王跃还在看信,显得很高兴,不过一个人高兴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想分享给别人知道,然后他就跟我讲他女朋友的事情,我只记得好像叫什么慧,还跟我说,他女朋友最喜欢说这个‘糗’字,总说王跃你好糗啊,意思就是做事很傻的样子。还聊到他之前的同学一个叫什么臻的人,还问我认不认识这个‘臻’字,刚好我认识这个字,他还觉得挺惊讶。
下课之后,王跃还真的拉着我去买了阿尔卑斯,买了四个。一人一个。从此,只要惹后面女生不高兴了就买阿尔卑斯哄哄,很管用的。
⑨༄培峰和赵文婷
课间活动的时候,去后排郭鹏和培峰那串座位,刚走到那,培峰就不怀好意的笑着问我‘谢霆锋是不是傻逼?’这突然的一问,搞得我一脸茫然。小郭鹏也趁机搭话‘你就说是,’我还没搞明白他俩在干嘛。郭鹏又说‘别管那么多,你就说是就行了。’我想了想也没明白,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说是吧,
一本书和一颗拳头接踵而至。握草,这是谁呀。一扭头看到两个女生,满脸怒容。一个拿了本书一个握着拳头。一看是女生,我也不好意思还手。一个是赵文婷,另一个是毕丽会。
我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会挨打,郭鹏和培峰早就笑的很猥琐。又问我,谢霆锋是不是很傻逼。我还没开口,就看着打我的那俩女生又开始准备下手了,我说‘你俩干嘛打我啊’
赵文婷说‘谁让你说谢霆锋的坏话的。’
我靠,原来是这个。
培峰才跟我解释‘这两女的听到谁说谢霆锋坏话就打谁,可把郭鹏揍惨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跟女人动手,上课铃声响了,我就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谢霆锋就是个傻逼。以报这一拳一书之仇。
第二天下课老师要收笔记,检查作业,当时没有分小组,而是每个竖排算一组,我们这一排管收作业的人正是打我的那个毕丽会。收作业的时候故意先收我的,我还没写完呢。翻了翻我的书本看了我名字瞪了我一眼走的时候还不忘警告我‘写完自己来交,不来就告诉老师你不交。我记住你名字了!’
这还没完,又一天挨到我们这一排打扫卫生,我确实是忘了中午来的很晚,毕丽会又跑到我面前,说‘你不知道今天值日吗?来这么晚,晚上你一个人打扫教室,’
无视,选择无视她。不过晚上还都是大家一起打扫的。这个女生还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后来也发现人还是很好的。不过并没有多少交集。
每天晚上自习,无聊的时候就往后看看,培峰和赵文婷在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面容上还显得很正经,也不笑。郭鹏在一边喊着加油,挑着矛盾。玩的也是不亦乐乎。
突然有一天,还很早,大概刚五点钟。培峰就起床了,我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我,我一看是培峰,他说你起来吧有事。我也没问就赶紧起来,宿舍里,别人都还在睡觉,一般都是五点四十以后才起床。
起来之后,悄悄地走出宿舍,我问他干嘛去,他说去教室。我也没细问,一般我俩很少开玩笑,尤其是表情很严肃的时候。走在天还没亮的路上,路灯正拉着我们的影子越走越长,谁都没有说话,还能听着彼此的脚步声在校园里回荡。走到教室的时候,发现门没有锁,刚一推门,一个手电筒在眼前晃了一下,教室居然还有人,伴随着一个声音‘谁?’
我一听这不是赵文婷嘛。起初我还以为他俩约好了呢,又一想约好了喊我来干嘛,赵文婷也看到培峰和我了,也就放下了手电筒。我顺手打开了教室的灯。明晃晃的也看清了赵文婷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培峰走了过去,我也走过去,他俩都没有说话,我开口道‘你怎在这,起这么早?’
赵文婷没有说话,眼睛里晃着泪水,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培峰才开口道‘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不会躲啊。’
我说‘怎么回事啊!’
培峰抓起赵文婷的胳膊翻了过来,我看到她的手背上有很多圆珠笔扎的小点点,有的都出血了。说‘昨天晚自习,不小心扎到她手了,她也不说躲着点。’
我又看了看培峰的手,上面也有类似的小点点印记,不过没有出血。
我问赵文婷‘你一晚上都没回宿舍睡觉?’
赵文婷‘嗯。’
我说‘你快回去洗洗脸吧,看你这表情,这头发乱的跟个要饭的似的。’
赵文婷噗嗤就笑了‘你们才跟要饭的似的。’可能她在教室等了一晚上就是培峰这个早起这个道歉吧。也许昨晚她就说你不道歉她不回宿舍,所以才有了培峰五点起床这一幕。
赵文婷走后,我们俩什么都没说,我明白,他也明白。这件事我们宿舍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天以后,培峰和赵文婷的关系我和郭鹏小庞都看得清清楚楚。郭鹏总说赵文婷是高杆的媳妇。我和培峰认识那么久,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女生这么上心。
随着天亮,这件事情也就埋在我们三个人心底。谁也没说。阳光的升起,又回到那个嘻嘻哈哈的状态。郭鹏问我们早上起那么早干嘛去了,醒了就没看见人。我们说,la.shi.去了。
⑩༄误会
上午第二节课上英语,英语老师是我们所有老师里最年长的,讲课很生动,正在讲着讲着,突然脸色就变了。很严肃的说‘上课呢,还带着耳机。想干啥了!’
突如其来的惊吓,所有人都抬头看向讲台。英语老师脸色很难看,又喊了一句‘还不赶紧摘了,正在上课了,老师不想打断思路,太不像话了,戴了一整节课。’
我们顺着老师的眼神,飘向北边窗户的前排,然而,那两排的男生也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还没有人说话,气氛很紧张,英语老师也很气愤,低头在讲桌上找了对应座位的人的名字,念了出来「杨晨曦」。然后杨晨曦就站了起来,英语老师走下了讲台走到他跟前,一指着他的耳朵,杨晨曦脸红的说‘俺这就不是耳机,是颗黑痣。’
哈,原来是个误会,大家不由得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也就此缓解。英语老师也是语气调转的很快‘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咱们的同学怎么可能上课带耳机。’一脸堆笑的样子,显得很和蔼。
一个误会让我们此时都记住了这个叫杨晨熙的人。也记住了他耳垂上那颗黑痣。大概每一个人都应该有一个让别人记忆的方式。
白天的课太长了,没到放学就困得不行,所以课间十分钟是所有人最重要的休息方式。基本上除了上厕所的都喜欢趴在桌子上。下午的课更是引人入睡。尤其是历史,政治。见得机会多了,地理老师的美也无法打败大多数人的瞌睡虫,基本后半节课很多人已经在迷迷糊糊了,经常可以看见课本上记得笔记前面还很好,后面已经在画画了。此时,暗暗下定决心以后选理科。
下午一放学,每个人都可精神了,饭卡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就不喜欢去挤着食堂吃饭,一放学我就和我的小伙伴骑车去九中门口喝胡辣汤,味道真的很好。有时候带着王跃也一起去,慢慢的王跃也就跟我们宿舍这几个人很熟。吃完饭就回来准备晚自习。在路上的时间骑车追逐显得格外有趣。
这天晚自习的时候,下课王跃去打开水,我不想去,正好王富华也要去,就他俩一块去了。回来的时候,一个满脸尴尬,一个捧腹大笑。搞得好像有什么故事。
王跃才偷偷跟我说‘我刚才抱错人了!’
我‘你干嘛了?’
王跃‘刚才打完水往回走的时候,我想吓王富华一下,我就转过教学楼拐角的时候藏在墙后面,看着王富华快来了,就准备等他来的时候抱住他吓他一吓。结果,不知道哪个班的女生突然跑他前面了,我以为是王富华,我就冲出去抱了一下,突然那个女生尖叫了一声。我才发现不是王富华。好尴尬呀。’
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富华,这货正在笑的合不拢嘴,还跟他同桌讲着这个大乌龙。作为同桌我肯定是要现在王跃这边的,就对着王富华喊‘小富华,表嘚瑟,下节课出来单挑。’码的,不说还好,一说,这货笑的更明显了,还指着我们。
我对王跃说‘你给人家女生吓得,道歉了吗,’
王跃‘我说了对不起,但是人家可能没听见,哭着跑了。我也没敢追。’
我笑着说‘没事,没事。那也没有路灯,她也不记得你,哈哈。下节课我们找王富华报仇去,这货还敢嘲笑你。’
上课之后,安静的教室也让这件事迅速降温。但是。只要一看到王富华,这货就一件奸笑。看着很想揍他一顿。
终于熬到下课,我对后面几排的王富华喊到‘小富华,出来,别跑。’王富华一听笑的更猥琐了,然后就跑了出去,我就拉着王跃去追他。晚上天也黑,校园这边也不算小,王富华就跑到黑暗中,我和王跃就追他,两个人也拦不住,毕竟是玩呢,不是真打,后来正好看见郭鹏,就让他帮我们堵王富华,最后在宿舍门口成功抓获一只王富华。我和王跃就一人拉他一条胳膊,用脚踢他屁股,问他笑不笑了。因为没用劲,这货笑的更灿烂了。握草没达到效果呀,然后我喊郭鹏来抬着他的脚,三个人抬着他往地上一墩,让后我们撒手就跑。小富华就开始追我们,最后又被我们三按住,我总膝盖顶了他肚子一下,没有用力,这货就开始演戏了,蹲在地上不吭声,我还以为我打疼他了。我们刚一松手,他哗一下就跑回教室,一进教室就又笑的很猥琐。
上当了,不过进了教室也就不能在动手了。小富华觉得我和王跃同桌就没敢大放厥词,就去郭鹏那找郭鹏算账,结果被培峰给吓唬的黑着脸回来的。
这会儿富华跟培峰不熟,培峰又长的很高也不爱笑,看起来不好惹的感觉。培峰就说‘小富华,你想咋了,还敢找过来想挨打了是不是。’
打打闹闹才是最开心的事情。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郭鹏说‘握草,小富华这是几年没刷牙了,一下就用了我半管牙膏。’
郭鹏用的是那种水果味的纳爱斯牙膏,王富华说昨天郭鹏打他了,他就要用郭鹏的牙膏。郭鹏就给他了,结果直接少了一节。哈哈。这件事记得还是很清楚的,小富华只有牙刷没有牙膏,平时跟大家都不熟就没刷过牙。最开始他还是有的,有一次他刷牙忘了拿回来,丢了就没有再买。一直都不刷牙。这一次逮到机会了就把一个月的分量刷完了。也真是个奇葩。不过这次之后,小富华跟我们关系也熟了很多。在我们宿舍他也就怕培峰。至于郭鹏,虽然长得高但是他最小了属猴的。对富华来说自然也就没有了压迫力。
方世荣是我们这里面最‘温柔的’人。说话也是慢吞吞的,那会儿他也肉肉的,就喜欢往他腿上坐。反抗无效之后也就不反抗了,毕竟我们都很瘦都不重。
每一个小误会都会带来一个故事,一份熟悉。
①①༄期待已经的音乐课
课程表上写的,两周有一节音乐课或者体育课。之前的都没有上,我们本来已经对这放弃了想法。然而,突然在这次音乐课之前,有人来告诉我们班,去搬钢琴,要上音乐课了。
「哗。」同学们的积极性欢呼而起,王兵腾带头就去办公楼二楼抬钢琴,在教室里的男生大部分都去了。剩下的每个人都满怀期待的等着。
如果说我们最漂亮的老师是地理老师,那么最受欢迎的老师一定是音乐老师,未闻其名,未见其人。每个人都已经期待的不得了。
最好的风,在她来时,拂面撩发。
不是最美却又最美,这一节课除了起身欢迎,还有热烈掌声。温润的嗓音也许并不是唱的最好听的,但却是最动听的。这一节,我们学了第一首歌「菊花台」这一首略带伤感又满怀情意的歌。周杰伦还是最火的年代,青花瓷已经在满大街放映着。这也是我们上的最专注的一节课。
下课铃声响起,我们都不愿起身相送。大概是想要挽留这节课。
她说‘好好练,下节课要抽查。’
听到还有下节课,才放松了气氛。喊了再见。
音乐带给我们的是快乐,音乐老师带给我们的是期待。很怀念以前的音乐课。下课后,王跃跟我说他爸爸买了一张影视碟片,是周杰伦刚出的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就有菊花台的歌词。问我等星期六放假了去不去他家看。我说好啊。
紧凑的高中学业。一节音乐课带来的快乐很重要,很难忘。下周的周二会上体育课,再下周才是音乐课。据说体育老师也是女的,倒是让我们很吃惊。
这周六放学,远处的同学又要回家了。我趁着这个机会和王跃同行去他家看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一起走的还有个男生,石博文。他跟王跃是初中同学好像,离得也不远,就一起去他家看的电影。
那时候很少有机会看电影,对此还是很重视的,只记得电影里无数黄色菊花映衬着整个故事。夺位的故事,复仇的故事。显得很壮观。
很多年之后,认识一个在这部电影后面服装组字幕里的一个人,她当时也在拍戏现场,我问她当时的菊花都去哪里了,她说可能都送人了。
王跃说他生日快到了,就在下周二。 看完电影就天黑了,不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骑车回家也不觉得冷。
一天的假期很快结束,再见到同学的时候,总觉得很亲切,虽然才隔了一天。
周日晚自习,没有老师,显得很轻松,我跟李彬和红霞说,王跃下周过生日,你们要不要给他买个礼物。他俩也是很高兴的在想买什么好。我们四个人的关系此时也是很好很好的。宿舍的人都羡慕我后面两个女生很漂亮,还跟我关系也很好。
红霞还好点,毕竟比我们大一岁,比较成熟稳重。李彬就特别爱淘气,上课总踢我凳子,有一次下课起立跟老师再见。她就拍我肩膀让我转过去。
她就笑的不怀好意‘老三,你看,我都比你高了。’说着还拿手比划着。
我‘你别掂脚啊。’
她‘我没有,就是你没我高。’
我‘你不踩凳子试试。’
她‘哼。就是比你高。’
我就不理她了,坐下来趴在桌子睡觉。她就一直踢我凳子。我想我不能给她好脸色要不然就该一直踢我了。我就假装很生气的转过头‘干嘛呀。’
李彬‘红霞要借你的笔记看看。’
我就找了找给了后面,也没回头。假装就要一直假装,不能半途而废。
一节课相安无事。第二节课又开始踢我凳子。我跟王跃正在聊天聊的很开心。就黑着脸扭头看了一眼。
李彬‘嗨,前桌。你桌子里有地方没有,我的书包放不下了。你帮我拿着啊。’
我一看。她的包还真的就挂在桌子的锁上,我桌子里根本没有放多少东西,就替她保存了一下。放学后就还给她。一个外面有毛毛的棕色发红的包。
后来李彬的包就一直放我这里,中午她回家就拿走。也占了很多她的头发在包上,起初我还捏起来告诉她你的头发掉了,后来习以为常,我就把她的头发夹在我的字典里。
这时候的李彬很可爱。红霞像大姐姐一样,王跃像好学生一样专心学习。而我最不像学习样子。
周二这天,我用王跃的小灵通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中午有事不回家吃饭了。我们四个人商量好中午一起去吃饭,李彬和红霞一起买了一个礼物在上午就送了王跃,我让王跃打开看看,结果被后桌拒绝了说是当着送礼物的人面打开看多不礼貌。想想也是,就没看。中午放学,四个人骑着自行车去外面吃饭。王跃早就选好了地址,「户大姐土豆粉」 就这家店,我们四个人唯一一次一块儿吃过饭的地方。
吃米线都送鹌鹑蛋的,没有剥壳的那种。等待做饭的时候,我去买了烤肠。这样显得比较放松,四个人坐到一块吃饭还是第一回,还是有点紧张的。并不像在学校里好歹还有书隔着。等饭上来就好多了,我把我的鹌鹑蛋给了李彬,红霞也嚷嚷着要吃,王跃的那个自然就被没收了。
我没有给王跃选礼物,因为他说他不要,我就请了这顿饭,李彬和红霞送了礼物,有吃有礼物这个生日算完美。 毕竟那会儿还没钱买蛋糕。
吃完饭,红霞说她亏了,她的生日就在刚开学的时候刚过,那会儿还不熟都不好意思让我们送礼物。李彬更不服气,你们好歹还是在学校的时候生日,我大过年的谁都见不着更亏。我说那真好,我过生日的时候正好是冬天,你们都要送礼物啊。不许耍赖。
王跃的生日,过的还是很有意义的,第二天我问王跃礼物是什么,王跃说‘不告诉你。’我又问红霞,她也故作神秘不说。不说就算了,我还是很期待我的生日。
①②༄考试
正式上课已经一个月多一点,高中的第一场考试就要来临了,好不容易热闹起来的教室突然显得很悲凉,哈哈,大概所有的学生都惧怕考试吧。我还好了,毕竟底子好,虽然也有点畏惧,并没有太害怕。
老王开会说这次考试考的差的要补考。全年级最差的要分配到九班十班。九班十班是学校的高干子弟班。平时都不跟我们一起上课,成绩不和我们做比较。一个补考就让所有人提心吊胆。
过两天就要考试了,氛围确实紧张了起来。临时抱佛脚的特别多。
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本来很安静的教室,一声铃响,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下课,就听见郭鹏突然站起来大声说‘
‘喂,常圣文喜欢李旦了!’
大家刚要鼓掌,常圣文直接站起来就说‘我喜欢郭鹏’
哈哈,这转折让所有人始料未及,郭鹏也是红了脸,不得不说常圣文这一手很高明,本该是她害羞的场面让郭鹏很尴尬了。
回到宿舍后,我们就集体拷问郭鹏,他奋力辩解。我们故意不听。把郭鹏急得面红心跳的。后来热闹看够了,培峰出来澄清事实,原来是李中伟让郭鹏说的,好处就是和郭鹏共同买一本小说,一个人十块钱,郭鹏想看。之后这本小说就出现在我们班了「生肖守护神」内容略带色彩,观者需要谨慎。
考试如期而至,因为坐号是按照入学成绩排的,我坐第二排,左边是一个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女生,「赵小华」,培峰在赵小华左边。第一排第一个人正是那个画小毛驴的张振国。平时也常和他交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那种老实呆的模样,反而有时候很调皮。这也让我对他很有好感。最不喜欢一本正经的第一名。
考试结束之后,千家忧愁。都觉得考的不好。我只觉得我语文历史政治考的不咋样,其他的还好吧正常水平。英语本来就一般,理科还是不错的。
每一科成绩出来,小庞都会跑过来看我得了多少分,在跟我做比较。这几天也是教室里最沉闷的阶段,大部分都为自己的分数犯愁。后桌两个女生也一脸愁容,考的不好。相比之下还是我算我们几个人里最好的,然后为了打破这个沉闷的画面,我和王跃又去买了阿尔卑斯,还劝了半天。
可能女生都比较在意这些吧,反而男生一下课就忘了成绩是什么。最后总成绩出来的时候,我也是心里很紧张的,因为是第一次,非常害怕考的没有入学好。结果,很是意外,我考了第五名,小庞第六名,郭鹏第十三名,培峰也第十五名。也算是我们宿舍考的最好的了,在某个老师的透密下,我们班的赵小华居然是全校第一名。着实让我们喜出望外。
郝亮上课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挂着微笑,哦还记得他这样说‘我们班赵小华同学本次考试成绩拿到了年级第一。’
我们都开心的鼓掌。
郝亮接着说‘但是,我们班第二名就落差太大了,到第十名已经排到一百名以后了,这说明,我们班除了赵小华,其他人都不够尖。不过,也说明我们班潜力很大。我们班前十名也就只有赵小华一个女生。’
刚说完,王兵腾就站了起来说‘老师,马晓宇也是前十名。’郝亮叫了一声‘马晓宇。’小鱼就站起来了,郝亮一看才笑了说‘哎呀,我们班付宇,魏朝宇,都是男生,我看名字马晓宇还以为也是个男生呢!’
弄的小鱼一脸尴尬。郝亮‘我们班总得成绩来说还好,就是不够尖,中后部分的同学成绩在年级里平均分也还是靠前的。总体来说还行。’班主任的这番话,让班里其他同学都松了一口气,主要就是害怕班主任发火,显然郝亮还是脾气很好的班主任,也不要求我们跟别的班比较。赵小华也是一举成名,让我们所有人认识了这个女生,小花同学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每个同学都一视同仁。
考试的阴影都被赵小华同学的光芒照亮。紧接着又传出我们年级要举办运动会,每个班都要参加,这样一来刚刚过去的考试就烟消云散了。不过后来需要补考的还是要在运动会之后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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