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某猎户家,向有一犬,神几通灵。
夏日天雨,夫外出,未归,妇备炊于厨,置婴于席中,命犬厅中护之。
犬乃敛首耷耳,从容恬静,婴乐而酣睡。
峨而风大,犬惧,渐躁,出出入入,扰而不息。妇人叱,未听,拳脚驱之。
犬退至厅中,咈而不绝。婴醒,大啼。妇人恚之,棍棒相加,犬凄厉,绕厅避走。妇人穷追,逐于门外,乃掩门闭户,复归于厨。
电闪雷鸣间,雨狂如覆,犬益恐,仰天咆哮,以头抢门,咚咚而胜似战鼓。妇人怒而不理。
门旋告破,犬跃入,衔婴急出。妇人大惊,操刀而逐。
甫出,蓦然听得身后院墙轰然而塌,向之所立处,一片狼籍。
犬已置婴于野,察之无所伤。转而视犬,奄奄于地,额上鲜血汪然,而神态从容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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