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上,又是人挤人。我站在通道靠门的位置。其实,我不是站在着的,刚上车时,我正对着们。因为刚才上车时偶然看到靠门的一个女生,感觉有些眼缘,就多看了几眼。使我感兴趣的是,她应该知道我在看她,她不经意的偷瞄了我一眼。我也没在意,耳中还放着音乐,我不由得沉浸在音乐里。
到了下一站,上来一些人,我被挤到了她的身后。开始,还有一些距离,不知她是被人挤了还是怎么了。竟然离开了门和围栏的角落,往后撤了一个身位。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身后正好一个大哥挤过来,我真好又被往前推了一下。我不小心,用手臂碰了她一下。我看她也没在意,也就没道歉。
我好不容易,挪了挪脚,站定。这时手机的微信通知声却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是小李问我工作上的事情。我拿着手机,打字回复,这时地铁稍微颠簸了一下,她向后一下,碰到了我的手机。我赶紧拿紧,没在意。而后几次颠簸她都往后靠一下,我看她抓着立杆的手好像没有使劲。我总感觉,她是故意的。
工作上的事情,我回复完,地铁也到站了。我计划挤出地铁,打个电话训斥一下小李,这点事还要麻烦我。我出了地铁,赶紧快步向外走去。
突然,听到一个女生喊道:“抓住前面那个人,他在地铁上,偷偷的摸了我好几下。”我一听顿时一笑,这女的好大胆啊,这也能大声喊。我没有多管闲事的兴趣,赶紧顺着楼梯往上跑。“快抓住他,他都跑起来了。”喊声又想起来了。
我跑出了楼梯,拿出手机,打开地铁APP,刚想刷码过闸机。一个地铁安保人员,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说道:“看你往哪跑?”我一下子懵了,下意识的说道:“我向外跑去。”
这时,一个女生也跑上来了,气冲冲的说道:“就是他,刚才他在地铁上摸了我好几下。”“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摸你了,摸你哪了?”我顿时也火了。“就在刚才地铁上,摸了我的腰和我的后背。”那个女生不依不挠的说道。
她刚说完,安保人员,不由得加大了力气。我感觉我的手腕发痛,不由得说道:“哎吆,你轻点,疼,你们弄错了,我没有摸她。”这时,很多人,围着我开始各种拍摄,“你看他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穿的土不拉几的,小眼睛色眯眯的”;“脸这么黑,身材也不好,很适合干这种事”……各种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我大喊道:“你们弄错了,别拍了,赶紧报警。”
没人理我,有几个青年还过来,恶狠狠的对着我。我不由得笑了笑,随口说道:“你们几个还想找我的事,小心我打的你们几个满地找牙。”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一个小伙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火了,上来就要扇我耳光,没等他靠近我一抬脚把他踹到一边。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有正义感的人们,一下子围了过来,我一看,不能吃亏啊。手猛地一翻,手腕从安保人员的手中挣脱出来。摆开了架势,这也多亏了我一直在工地工作,身体强壮。拳来我躲,躲过抬腿就踹,我且战且退,不由得靠在一个柱子上。双拳难敌四手,这时,我已经挨了好几拳,好几脚。
我一下子就火了,抽出腰带,来回的抡,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挂彩了。人们一见红,越发的愤怒,我的眼被打了一拳,肿的睁不开眼了。我出离愤怒了,四处寻摸那个女生。我看她在一边惊恐地站着,我猛地向她冲去。这时一个安保人员,拿着一个叉子过来,想架住我。我赶紧躲开,那个女生看着我向她冲过来,惊恐地大叫。这时几个青年也向我冲过来。
我一个不防备,被架住了。刚被架住时,我挥手抓住一个靠的比较近的青年。怒又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地扇了他两个耳光。我本来想一拳砸在他鼻子上的,怕把他打坏了,改为扇耳光。别看我,打的猛,可是到人身上都留了一手,只是皮带扣不好控制才使他们受了一些擦伤。
安保员,用叉子顶着我,我改用手臂勒着青年的脖子。全武行暂时停止了,我愤怒的喊道:“你们真的误会了,不信去查监控啊。”我刚喊完觉得不解气有喊道:“你们这些傻叉,不辨是非,他马的下手还挺狠,疼死我了。”
我说完这句话,又后悔了。因为围着我的人们又开始变得愤怒。我们开始了口水战,骂着骂着,我就有对那个女生喊道:“你说实话,我真的占你便宜了吗?”那个女生只是哭,也不说话。
还好,一会儿警察来了,疏散了人群,把我们带进了地铁值班室。然后给我们做口供,见义勇为的几个青年,简单的说了几句,留了联系方式就都回去了。我看着他们,不由得笑了,被我勒脖子青年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呸了一下。我说道:“抛开我的是非来说,见义勇为总是对的。不过你小子真是欠揍。”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又后悔了。
一个男警察,厉声说道:“你老实点。”“哈哈,我老实,我还等着你们还我清白。”我赶紧说道。然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警察出去了,我被关在了一个小屋里。“你们各执一词,我们也分辨不清,你说怎么办吧?”我在自怨自艾的时候,那位男警察推门进来说道,身后跟着一位女警察。
“这好办啊,查监控啊,地铁上每个车厢都有监控。”我说道。“好,那你和那个女孩跟我们一起去查监控。不过,你老实点,那个女孩情绪刚稳定了。”女警察说道。“好的,我保证不说一句话。”我双手合掌做保佑的姿势说道。
我出了屋,看到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看了我一眼,赶紧把头扭到一边。我没所谓,跟着警察向着一个控制室走去。门口我看到四位安保人员严阵以待,手里还拿着叉子。我不由得笑了,不知道是笑他们太紧张,还是笑自己太悲催。男警察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收起笑容对安保人员说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我就看了一眼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一下子低下了头。
我们进了控制室,站在一个工作人员后面,工作人员开始查监控。我站在一边,靠着我的是男警察,男警察那边是女警察,女警察边上是那个女孩。四个安保人员站在我们后面。查着查着,看到我上车了,我的目光跨过警察看向那个女孩说道:“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了。”那个女孩看了看我,又低下了头。
监控查看速度由32倍速改为16倍速,又改为4倍速,我的心紧张起来。前一站的人上车了,人太多了把女孩挤开了她的位置,这时一个大个正好站在了我前面,监控上只能看到我的头发,看不到我的手在干什么。我的心里一千个曹尼玛再跑,我心想完了。“这个看不到,没事我们再看看,另一边的那个。”工作人员,说道。
我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对,再看看另一个。”距离真相越来越近,我不由得出汗了。“哎,这个位置正是两个车厢交叉处,这边也看不到你?”工作人员,突然说道。我晕,不会这么背吧。我心想道,一扭头撞开安保人员,就向外跑去。心里想的是,无论如何不能被逮住。
四个安保人员,一看我向外跑去,吆喝着向我追来。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赶紧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跑到围栏处翻身过去,然后向地铁外面跑去。多亏了我身体好,虽说有些气喘吁吁可是渐渐地和安保人员拉开了距离。
我出了地铁站,一拐弯穿过停车场,后面几个人边追,边喊。我回头一看,警察也追了出来。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前面正好有条河,我索性跑到河边,沿着河边跑。天公不作美,最近连着下雨,河水暴涨,没跑几步就没路,我拐了一个弯儿,向桥上跑去。
我刚跑到桥中央,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警察喊着什么,边跑边把手向怀里掏去。我以为他要掏枪,我一害怕,一下抓住桥栏杆,从桥上跳了下去。我刚跳下去还清醒,可是水流太急了。我跟着水上下翻滚两下就昏过去了。
等我醒来,已经过了两天,我躺在了病床上。床边是那个女孩,她看着我醒了,赶紧说道:“对不起。”我没理她说道:“给我弄点水喝。”她赶紧拿过一个矿泉水给我,我一口气喝完。这时,那个男警察走了进来,说道:“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跳河了。”我喝了水有了些气力,无奈地说道:“我不跳河,你不要拿枪打我了。”“怎么会,我们出警也没带枪啊。”警察有些气乐的说道。
“那你往怀里掏什么?”我好奇的说道。
“哈哈,你跑,我就喊别跑了,拿出手机来看看通信记录就好了。你看了看我,还是一个劲儿的跑。我想着拿出记录本来想提醒你一下,谁知你就跳河了。”警察笑道。我晕,我哭笑不得,“快拿出手机来看看”我着急的说道。
“手机,找不到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捞上来。”警察说道。我晕,真实天意弄人啊。“去找我的同事,小李,提供一下聊天记录也好。”我赶紧说道。
“我们去了,小李的聊天记录,当天晚上玩游戏因内存不够给删了。”警察又说到。我听了顿时感觉窦娥附体了,“我冤啊。小李啊,太不像话了。”我狠狠的捶着病床,恶狠狠的看着床边的女孩,我恨不得上去咬一口。女生低着头,开始哭。她一哭,我心就软了。“我冤啊”最后我因在地铁里打架闹事被拘留了几天。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不仅人缘差还做出这样的事情。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你另谋高就吧。”我拘留完,一进公司人事部经理劈头盖脸的吼道。我没理她去到人事部拿了辞退通知书就向外走去。小李,远远地看了我一眼,他也没说话,我没说话。
我茫然的走在路上,想哭又想笑。还好,我没有女朋友,又不女朋友也要和我分手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那件事影响太坏了,几乎周边公司员工的朋友圈里都有我地铁里的照片,不得已我离开了这个的城市,换了一个城市重新生活。
“X小姐,你害我一时,我可要赖你一辈子了。”我把结婚证放进包子,说道。
“呵呵,不是你赖我一辈子,是我可怜你才收留你。”X小姐,笑道。“你知道刚才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我看着X小姐,说道。X小姐这次没有低头,说道:“工作人员给我说,你有拘留的案底,问我还要不要嫁给你。”
“你怎么说的?你没告诉他,我就是因为你被拘留的。”我看着X小姐说道。“呵呵,傻瓜,你真好骗,他们根本没说有案底的事。只是问我是不是自愿的?,我说是。”
是不是调戏,真相也好像没有那么重要的了。从那件事以后,我也收敛了我的脾气,说话也知道留三分了。我还遇到了相守一生的人。我还有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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