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薇安,告别七月,告别唐突间被蓄意篡改的情节。我找不到过去那些流散的文字了,她们顺着倏忽游走的空气,漂流在你仰望星空的方向,渴望你看见,又生怕你知晓,被糖衣包裹的秘密,被季节缠绕的城墙。
一、日子
伴随那些剧烈阵痛而来的,也是顽固的悲喜。站在八月的窗台,看一座城市的高低错落,远处居民楼天台顶端被支起的草坪,猜测应是一户热爱生活的人家。也总在天将亮时分,耳边传来那个男子的“呐喊”,已不同于鲁迅先生笔下的忧国伤时。我猜在你短暂浮生中,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已经成为闲暇时最无趣的谈资,在季节掩映的人性话语之下,他从一个低能的孩子,变成一个低能的大人。他也很爱笑,对每个人,他用心为上行的人按下电梯开关,他扶起倒在地下的共享单车,他对着襁褓里的婴儿眉眼含笑,但他从来不曾靠近。周围人的审视,早已在他的血液里注入了某种人工基因。
我与旧时的看客无二,眼见一切生长,和一切死亡。当有一日终将搬离此处短暂的居所,还会记得,一个永远长不大的男孩,平头,圆脸,他不高,还有些凸起的肚腩,可他眼睛里有润湿的光亮,之后多年都不得见。
二、你和他
故作深沉,眼前是炽烈的阳光,流火的日子从皮肤上滑过,渐渐遗忘,渐渐记起。依然对一座城市感到前所未有的过敏。它们往往发生在,人群一簇簇被挤压在对峙的豪车之间,那些冠名安全卫生文明的堂皇,硬生生在头脑丽炸成一片废墟,此时你余存的温暖,成为最后一点入住心房的星光。
念起卓披上白色医生制服的笃定冷静,浮动的丝丝虚妄,渗透在汗液里。
安在木板床上入睡了,耳朵丽挂着她喜爱歌手的声音,疗愈失眠,安习惯这种方式。卓的手臂被她枕麻,不敢挪动,不愿惊醒安的美梦,胆怯凑近,轻吻她的额头。安不知,清醒的时候想要体察这份温柔,他拼命索取额头上的亲吻。
“我现在闭上眼睛,你吻我的额头。”
她不甘错过分毫的甜蜜,她要清醒地知道与他无可救药的爱恋,要像婴孩用力吮吸乳汁一般,裹挟刺痛。
睡梦里,不自知。
卓的目光如星光流散,他看着枕边怀里的女孩,拨弄她耳边的发丝,以为十七岁的动情换取的就是余生几十年。
“朝暮与年岁并往,与你一起,共至天光。”
誓词在梦里活了好多年,是不必印刻也能眼见的夙愿。一遍又一遍,千千万万遍,她梦见走到摆有婚纱的橱窗前,她永远无法比拟身着一袭白裙的模样有多美。她被卓的一手厨艺喂圆了腰身,她害怕他看不到一个完美的新娘。
安在卓的骄纵下肆意。
有些模糊,安为卓系上印有叮当猫图案的围裙之后,从背后环住他,等他转身,等他一个吻。
三、醒来
在隐秘的情节里起开身,堆积的希望和失望都在睡梦里碎化成诗。
噩梦的定义究竟是什么?醒来,额头汗渍沾满。
又是这样的梦境。老人说,当你梦见一个人多于三次,那么就再也不会相见。你是穿着科学外衣的疯狂,还是被浪漫嘲弄的理智。
夜晚又被拉长了一毫米,温度略微清凉,入睡之前倒下的开水已经凉透,冲进胃里,拯救干涸的躯体。
安望着夜,盼着他走得更长一点,你猜是为什么?手上缠绕的烟圈打了一转又一转。
如果你能看到这里,想和你说,二十岁的生命夏花绚烂,她带着春暖,夏旱,秋凉,冬寒,每一个季节掰开来看,颜色都最是艳丽,不知道二十岁。在你知晓真相之前,想爱的愿望,想吃的愿望,想要变成那朵云的愿望,塞进枕头里面,在你的梦里发声,你要记得枕芯里的秘密,不要忘记带她走。
你每天都能在大街上看见麦冬顶着岁月的样子,面有痴迷,心有戚戚。当你离开很久之后回到这个小窝,简单问候一下好了,离开的时候,我送你一块糖果。
我怕你忘记我叫麦冬
爱喝青柠味酸奶的那个姑娘
另外下雨的季节记得带伞
期待你来到我的微信公众号,和我做朋友:青柠味麦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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