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医带你去非洲

作者: 云淡风轻之蓝 | 来源:发表于2020-02-28 12:16 被阅读0次

    声明:彼牙医,不是此牙医。他是德国的罗兰德博士,我是中国东北的啥也不是。

    是他走进非洲,我把他的纪录片写给你看看——

    罗兰德是一个牙医,也是一位旅行家,十六年来,他带着两箱的牙科器材走遍世界上的很多地方。尤其喜欢去亚洲或非洲的土著民族,至今有三十几个部落了。

    现在,我们跟随他的脚步,去巴西的雨林深处印第安的一个土著民族,叫苏鲁阿哈。这里距离最近的另一处人类聚集地玛瑙斯有一百多公里,沿着一条蜿蜒的河流,漂流六七个小时,在反复沟通过后,才被允许进入这个部落。

    我们很有幸看到这部片子,是因为罗兰德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允许拿起相机来拍摄这个部族的人。

    他弃船上岸,背起沉重的工具箱,步入植被茂盛的雨林。和我们以前看过的若干非洲雨林一样,一定会有鳄鱼和毒蛇的镜头。还好,他没有看到毒蜘蛛。

    这里多说一句,在一篇文章里我看过说:人类的基因里有天生怕蛇的一种隐性存在。我是没有证据来检验这个理论的对错的。但就我个人而言,是有点怕蛇的。但是,我还喜欢看蛇,也有过几次和蛇的亲密接触,甚至有在脖子上挂过大蟒的经历。或许,很多时候,好奇心会战胜恐惧吧?就好像我本来有恐高症却不会停止登山的脚步一样。可能,这也是人类基因里的一种特质吧?——主观的要去战胜客观存在吧!

    好,继续罗兰德的脚步看下去。在经过一段艰苦的跋涉之后,在这片广袤的原始森林里,终于看到了一片开阔地带。

    首先,是典型的苏鲁阿哈人的木屋。其实,说说木屋,有点夸张了,应该确切的说是草棚,因为那“屋”是很简陋的,在几根木柱子支起来的架子顶上,铺一些草,就是他们的居所了。白天遮挡阳光,夜里可以避雨,就是他们理想的“家”吧!

    顺着水流声,在一条草棚后的小河边儿,牙医发现一群孩子在嬉戏。他们或打闹,或游泳或捉鱼,好不快乐!

    对于突然闯入的一个德国白人,他们并不热情,但也不会反对到要去驱赶,毕竟孩子的眼里还多是陌生和纯真。

    这里的孩子,当然也包括大人,都很瘦,很多人的肋骨清晰可见。对了,他们都是不穿衣服的,也没有头饰,无论男女也无论年龄。有少数成年男人和妇女会用一缕红布条系在裆部,那也只是一种装饰罢了。

    我突然想: 没有四季的地方,虽然有我一直向往的花红叶绿,但是,会不会有审美疲劳呢?

    罗兰德说,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对于有利于自己的事,我们人类很少有拒绝的,这好像也是我们的共性吧!

    于是,他们变得可以交流了,并且告诉罗兰德说:苏鲁阿哈人共有148人,分布在三个部族里,他们靠打猎,捕鱼,种植木薯来维持生活。部族里的人都生活在一起。

    由于长时间的嚼食甘蔗,他们又没有刷牙的习惯,当然,他们也没有牙具。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有严重的龋齿。很多年轻人,明显没有门齿,孩子们的牙齿也不洁白。

    听说罗兰德要给他们看牙,很多人还是将信将疑的,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牙医,当然,也没看过西医和中医。他们那里没有医生这个职业。确切的说: 他们在这种原始的群聚生活中本来就没有职业的区别。唯一有的,可能是称谓和家庭角色吧?

    不管怎样,他们还是很快用树枝和藤条做了个牙椅。这一定是世界上的最简单的牙科治疗椅了!

    开始,他们都很恐惧看牙。因为那些充电的牙钻和奇怪的拔牙钳子是他们第一次看见的东西。尤其是牙钻的嗡嗡声,让他们感到又新奇又不安。

    后来,罗兰德说,看牙是不疼的,才有一个勇敢的年轻人来接受“挑战”。

    用罗的话说: 苏鲁阿哈人的耐痛能力是远超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或许,这是他们对抗自然的一种本能。有一句古话说“印第安人不知疼”是有道理的。

    当然,在那样的原始森林里,我们还是很佩服罗博士能开展工作。我看到他有在给患者补牙和拔牙。居然还有戴医用手套。我想:他的工作还真了不起!

    在罗博士工作的时候,另一些人去森林里打猎了,他们喜欢捕杀猴子和大鸟,用一根长长的吹气筒射出淬了毒的箭。往往命中率还是很高的。

    他们制的毒也是纯天然的,是从一种树根的汁液中熬制出来的,把药汁涂在箭头并晾干的几天内,制作者一定要禁欲,不然,他们认为会丧失毒性。哈哈!听着也觉得有点可笑又无可辩驳,万一,那是他们生活中的经验呢!

    他们打猎回来,就立刻把肉煮熟,因为,那么热的天气,没有冰箱是不能保存的。他们的主食是木薯,木薯本身有毒,要碾碎后在水里泡发一段时间,再挤干水分。我看着像青稞,但是一定没有青稞好吃吧?

    这么枯燥的原始生活中,他们用什么来填补自己的精神世界呢?

    是歌舞吗?是宗教仪式吗?不!是完全超出我们正常思维的一种生活方式: 吸食毒品。

    当然,他们的毒品也是天然的,是从一种树根里提炼出来的。也制成粉末状,用一种中空的植物茎吸入鼻孔。

    在印第安的其他族群里只有萨满和部落首领有吸食的权利,但是在苏鲁阿哈,所以人都是平等的,包括几岁的孩子,只要你喜欢,没人阻止你去吸食,就像没有人阻止你去吃甘蔗一样。

    那是一种叫库曼迪的毒品。罗博士也尝试着吸了一次,他把吸后的感受写在了一本书里。(纪录片里没有说那本书的名字)

    罗博士采访过一个吸食过量的人,他差点死去,是被另一个族人用树叶捅进喉咙催吐及时才挽救生命的。他没有什么悲伤和懊悔的表情,他很平静的说着当时的感受: 开始有点肚子疼,后来全身僵硬,一动不动,觉得自己好像是死了,灵魂去往死人的路,然后到达一个地方,天地相接,在那儿,见到了所有死去的亲人,他们想让我留下来,也有魔鬼在追赶,我用拳头和弓箭自卫,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晴天霹雳,我就飞到了空中,飘啊飘,直到落回人间……

    在我们看来,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自杀”,可是,罗博士调查后发现,他们因此而死亡的人在近几年有六十八人。他们的理念里没有“自杀”的概念,在苏鲁阿哈语言中叫“库纳哈巴赫”,更难理解的是,很多儿童也尝试过这种体验。

    所以,在部落里就留有很多的孤儿,他们统一由大家共同抚养。孩子们从来不惧怕死亡,他们知道,或许某一天,库纳哈(另一种自制毒品,也来着树根)同样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像他们用这种树的汁液去河里毒死(晕)鱼一样。

    或许就是这种不同寻常的生死观,使他们的部族出现另类的伦理,在他们看来,长寿到七八十岁的老人是胆小鬼,是不受尊重的。所以,老年人很少受到照顾,要靠自己去捡拾垃圾来生活。

    这儿在我们看来很难理解,觉得心痛,尤其看到那个步履蹒跚骨瘦如柴的老人在敲木薯的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或许,我们会想他们是远离文明的,是不读书,是没有信仰的另类。可是,不论外人怎么看,几百年来,在这片生生不息的非洲雨林深处,他们就是这么一种存在!

    两周以后,罗兰德牙医离开了这个部落,他又回到了“文明”的世界。

    我不知道罗博士给多少苏鲁阿哈人看过牙,也不知道他会给这个部落带来怎样的改变。或许正如他自己在回程的路上不无悲伤的说: 希望每年大约出生的六个婴孩儿,会让部落一直存在下去……

    而我在看完整个片子后想: 在介于生命和天堂之间,或许,苏鲁阿哈人是更直接的体验者——如果仅仅从生物学的角度去看。

    这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是一种合理的必然。

    我们一定要尊重所有存在着的存在!

    不要用自己狭隘的观念去绑架另一类的灵魂。

    换一个角度看:这世界上或许本来就没有对和错。只要你知道有一种叫时间的东西在,若干年后,评论对错的一定不是你!

    我越发感恩自己的存在以及我目之所及的山川花月下的你!

    让我们在欢笑声中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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