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的江湖(六)

作者: 孝玉 | 来源:发表于2019-01-27 16:19 被阅读208次

            第六章:屈从、逃避、挑战

    三兄弟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嫁给了他们赤贫的父亲,那个年代迫于形势压力,只能委身自保,但父亲却是个正直但很暴躁的男人,母亲总是担心父亲跟人抬杠甚至动手。

    母亲在管教三个孩子时很是严厉,只要涉及道德底线或干了行为不检点的事,母亲就会从树上掰下一大把树枝子下来,揪掉树叶,让孩子脱的赤条条地跪在供桌面前,用树枝狠命地抽打孩子的后背,这种软的树枝,打的很痛,皮肉会被抽出一道道血痕,又伤不到筋骨,她必须把手上这一大把树枝全部打的稀烂才肯罢手。

    老大在挨打跪着时,他会低下头一动不动,任凭母亲抽打他那瘦弱的后背,连哭声都没有,他在内心深处认为,母亲是绝对正确的,而自己肯定是错误的,我该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挨打是应该的,他甚至因为母亲的责打而越发对母亲万分敬仰。

    老二在挨打时,会审视母亲的脸色,他跪着时会拼命大声喊着“快要打死了,我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我是你捡来的孩子吗,我的肺要被打出血了,我的肝要被打的裂开了”,他一边假装咳嗽来证实自己快要咳出血来,一边看母亲那担心而将要妥协的脸,他发现了母亲的软弱时,就会一溜烟跑到大门外哭喊着邻居“快来救命啊,要把孩子打死了”,邻居就出来劝母亲,母亲在邻居的面子下,也就丢掉了手上那一大把刚刚打烂两根的树枝。

    老三在挨打时,跪着却直着身子,倔强地昂着头,如果他认为自己做了错事,就会痛快地脱掉衣服,对母亲说“我错了,你打我吧”。如果他认为自己没错,就会硬着脖子跟母亲顶嘴,母亲会为他的顶嘴而气的吃不下饭,又会对他的坦诚承认错误而欣喜不已。

    父亲年轻时为了三个孩子,拼尽全力,四处开荒种地,只为了这几个孩子能吃饱穿暖,但是每年高额的农业税,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气来,交完税收后,留给自己的剩不下多少。

    后来母亲去世了,三兄弟把所有孝心都倾注在父亲一个人身上,父亲手上总是有很多闲钱,生活过得很滋润。

    村里的水泥路每隔两年都要重新修整一遍,那些薄薄的路面在汽车压过之后,变得粉碎,但是每次公路修的质量都很差,也会每隔两年再翻修一次,花在修路上面的钱,可以修建一条国道,但是村里依旧是那条脆弱不堪的水泥路。

    老二就是个混混,他常说“反正我也无儿无女,我怕谁啊,谁敢惹我我就跟他拼命”,别人都对他向对待瘟神一样敬而远之。

    老二来到村里正在修路的施工队伍前,扯着嗓子叫他们停工,那个领班的一时没明白过来,不知是何方神圣,就没好气地说“你他妈谁啊,来捣乱是不,找揍是吗”。

    这些修路的老板也是利用行贿的方式来争取了这些工程,为了赚更多的黑钱,就会在工程上偷工减料,老板也会指派一个领班的在现场监督施工进度。

    老二一把揪住那个领班,上去不由分说,大耳巴子噼叭一阵猛抽他的脸,那些干活的居然木呆地站着,不敢上前帮忙,甚至连前去拉劝的勇气都没有,老二就这样一个人,面对一群人,把这个领班的一通暴打,最后老二见没人敢上手,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抄起路边一块石头砸向那个领班的头上,那个领班顿时满脸鲜血,二哥凶狠地骂到“你们胆敢偷工减料,再敢干下去,每个人都给你打断腿”,老二还有一堆证据确凿的说辞,打完扬长而去。

    不一会,工地老板来了,一打听,知道是当地的地头蛇,马上给村长打电话沟通,村长懂得其中奥秘,老二不过是来要点钱花花而已。

    村长跟这些施工老板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偷工减料自然村长也有回扣,村长在跟那个老板说明后,并没有打电话给老二,而是打电话给了三兄弟的父亲。

    村长对他们的父亲非常客气,平时也显殷勤一样来送点小礼,遇到他们父亲需要办什么事,他必然鞍前马后,父亲接到电话后,就训斥老二说“多大人了,还打架,丢人不,人家要叫派出所的来抓你”。

    老二火气一下子上来“我还要找他们算账去呢,他们修路偷工减料,路面铺的比面饼还要薄”。

    父亲一直讲理争不过老二,就气的去找棍子要打老二,老二一溜烟跑到大门口,扯着嗓子说“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跟这些贪官污吏斗争吗,怎么轮到我这了,你就来反对了,你现在有好吃好喝的,就腐化了,我连媳妇都没有,你这个当爹的管过我吗”?

    村长一看老二父亲出面制止,马上心中暗喜,就私底下问老二打算怎么解决。

    老二张口就说“他妈的这些狗东西,每次修路都偷工减料,不到半年路面全都稀烂,他们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黑钱”,老二说完把眼睛直直地瞪着村长。

    村长一半是心虚,一半是畏惧老二,他明白老二只要一直去工地闹事,可能会鼓动村民把事情闹得更大,到时会更加麻烦,还不如痛快花点钱,解决了算了。

    村长就问“哪你看这个包公头这么搞伪劣工程,你打算怎么处罚他呢”,其实他这样说的意思是问老二“你想要多少钱呢”。

    老二自然明白,张口就说“拿五万块钱了事”。

    村子当时心里就笑了,原来老二要的也不多,但是他并不打算给这么多,就再次找到三兄弟的父亲,好话相劝,让他父亲说几句好话,也吓唬吓唬老二,最后在他父亲的咒骂威胁下,老二妥协同意只收三万保证不再闹事了。

    村长大喜,马上打电话告诉那个包工头,让他私底下给老二拿三万块钱,就可以顺利开工了。

    老二拿了钱还不依不饶,他要在村子里搞点惠民工程,这样自己会很有面子,便要求那个施工的老板,把水泥路面延伸到离马路比较近的人家家门口去,那个老板指示领班按老二要求照办,就是那个前两天被老二暴打的领班,他头上绑着像卫生巾一样的一块白布,跟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低着头按老二的指示,然后指示工人施工。

    那些门口被铺的平坦的人家就会出来拍着马屁感谢老二,那些离马路比较远的人家会低声骂着老二说“多管闲事的东西,怎么不把他抓起来,关进牢里去”,他们这样说是因为那些水泥路面并没有修到他家门口,因为他家门口离马路实在太远。

    (不知道哪一句哪一个字不合适了,瞬间被锁定,我都改了几次了,麻烦哪位前辈能看到这篇文章的,帮忙指正一下问题出在哪里,我定会用心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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